三百七四 患难夫妻(第1/2页)
作品:《苏家有女1v5 苏杳顾君亦》朽月初十弱女复仇师徒爱恨毒医杀手三百七四患难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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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家中这等变故,张衡之对着月牙儿心中那悲凉之雾则是泛滥成灾,他从小未曾受到父亲的三分宠爱,打从记事起父亲便是十分严苛,父子之间有些冷淡。
娘亲则是不在身边,一个妈子照顾自己一切生活,他简直是无父无母一样长大,后来才是父亲乃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是也是导致自己没了母亲的元凶
张从古对娘亲的所作所为,张衡之铭刻在心,对这个男人十分憎恨,同时又有一百二十分的惧怕。
张从古乃是自己的老子,自己再怎么无奈也只能依靠他过活,受他庇护,他头上武林北盟主的名头响当当,也使得自己在江湖上有了几分微薄名声。
别人挣都挣不来的,自己平白无故就都得手了。
众人都道:“这位乃是张盟主的公子”。每逢此时,众人的目光便都异样起来;而张从古每每介绍:“这位乃是犬子”,于是众人满脸也都是惊艳之色,连声赞叹少主乃是神仙一样的人物。
张衡之原本对父亲又恨又怕乃是填满胸膛的,也只有这时候他才觉得做了张盟主的儿子仿佛也不错。
这种虚荣心令人膨胀,硕果仅存的清醒则是提醒张衡之:这些赞赏实际上都是借了张从古的光,自己乃是占了老父的便宜根本没有一分一毫是他自己挣来的。
可是,张衡之那会儿毕竟是年纪小,定力不强,又有些急功近利,因此即便知道自己应该继续恨他,应该尽快闯出自己的天地,可他也在这种泡沫一样的称颂中飘飘然,越飘越高简直是乐在其中,忘乎所以。
曾经给予他的那些荣耀,将他轻而易举立在万人中央的亲生父亲终于又亲手毁了自己给他的这一切。
张衡之对这种现状十分苦闷,与其是埋怨父亲乱了阵脚不顾大局,倒不如说是自己妄自尊大,不求上进。
月牙儿瞧着张衡之,这个男人喝了酒那话就十分多,先是红了脸,后是红了眼。
张衡之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拍着桌子,仿佛以往那样千百种怨恨一下子都要发泄出来,他这会儿全然不是白日里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没有那样意气风发,也脱去了干练精明的外衣,现下全然是个烦恼得不得不吐的少年。
“你是不知道,我如今有多后悔”,张衡之打着酒嗝:“我总算是知道了离开了张从古,离开了我那个本事通天的爹,我什么都不是我算个屁”
一只酒盅又被他砸在地上,张衡之恨声说道:“天下人的面子从来都是给我爹的,根本没有一时一刻是给我的”。
他双手扯着头发,痛苦说道:“实际上,月牙儿,月牙啊,我明明知道啊,这个道理我根本晓得,早就应该自己立业了,可是总跟自己说着再赖一会儿,在我爹的名声下再赖一会儿。爹是个屹立不倒的,可是现下谁能料到他不成了居然如同是烟火一样说散就散了,除了那一刹那热闹如今什么都没给我剩下”
月牙儿坐过去轻轻抚摸张衡之的头发,无声的温柔给予张衡之莫大的安慰。他哭出了声:“想来我也是个七尺男儿,往日里也是用他的使他的,样样都是现成称手。可是现下,什么都没了,我必得自己去挣他打下的基业,我若是不能自强就任由它丢了,那么不光是不贤,而且是不孝”他哭得涕泗横流:“朔玦山庄,朔玦山庄好大一家子人好大一摊子事如今连一个教导我的人都没有,我可是怎么办呢”
说到这儿,张衡之抬起头一双大眼睛瞧着月牙儿,可怜得像是一条被扔出了家门的狗:“月牙儿,你说我怎么办这苦楚我能跟谁说谁又能帮帮我我,我,哎”
月牙儿轻轻往前一探将这个少年揽进怀中,张衡之伏在她柔软的胸膛上如同是个孩子一般啼哭不止。月牙儿则是抚摸着他的头,顺着他的脊背,将张少庄主这一张俊脸在自己心口上贴了又贴。
男人究竟该怎么征服女人
男人不需要理解女人,只需要爱女人。
可是,女人究竟该如何征服男人
女人不需要爱男人,只需要理解男人。
女人理解男人,同时做好了闺女、娘子与母亲这三重身份,最最重要的乃是保护这个男人心中的小小少年。
月牙儿一不痴缠,二不多事,三不言语,却令张衡之沉迷在她的怀中,这个姑娘身上又软又香,仿佛是有些小时候娘亲的味道,于是,张衡之那脑袋在她的怀里拱了又拱,月牙儿吃力地将他挪到床上为他脱了鞋,可谁知被他一把抓住了手:“我怕,我害怕”。
月牙儿只好在床边守了他一整夜。
第二日一睁眼,张衡之仍旧是握着她的小手,依稀记得昨夜的事。他觉得有些丢脸,但是一想到听见这一切、见识了自己丢脸的的乃是月牙儿,于是不知怎地又不觉得害臊了。
他醒了,眼睁睁瞧着这姑娘睁开眼睛,两人脸上都没有红,只是会心一笑。张衡之那是多了一些欢喜与感激,而月牙儿则是安抚与鼓励。
也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