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陈默几人跟着工作人员往前走的时候，前面z戏的学生已经好奇的打量这座影视基地的内部构造了，左顾右盼的到处打量着。b影的学生倒是好上许多，毕竟他们学校就在基地旁边，本科部都搬到这边来了，早晚都看，再好的地方也看腻了。

只是小声的交头接耳，不巧，就在陈默前方交谈着，耳力极好的陈默听的个清清楚楚。

“你注意到刚刚咱们下电梯的时候，旁边摆的那些个立牌了吗？上面好多著名的模特啊，我看好几个维密的模特都有，好像是服装秀的宣传立牌。”

“我注意到了，刚刚咱们上楼梯的时候，你没有看到吗？刚刚路过三楼那边的时候，不是有好多摄像机吗，我就多看了两眼，那些立牌的模特真人都在那边。”

“你说咱们这次的模特会不会就是他们啊？”

“我们这次的主题不会是拍摄服装秀吧？”

“节目组牛批，居然能请来这么多大的大佬！这可是好几个国际名模啊，大手笔啊！”

陈默闻言抽了抽嘴角。心道这些人应该没有好好看立牌上的字。

……

“啊？你们说那个啊？那是隔壁节目组的，我们一个新人小节目组，节目请的是全素人的嘉宾，连投资商现在都还没拉到，就靠着国家旅游部门支持，还有自费腰包，可没有那么大的手笔。”

导演看着眼前面露期待和激动的几人，没有丝毫犹豫的无情的戳穿了他们的幻想。

“嘿，你们可想的真美，你知道这些模特请一次多少钱吗？都够拍摄我们两三集了！小伙子们想的倒是挺美的。”副导演见此也好笑的插话道。

几个去询问的学生，此时被导演们的一番话说的脸上都烧的通红，羞窘的不行。

“可，可是……”

“别可是了，请不起。都是大佬，人家那是大组，投资商投钱到手软那种，你们可别去招惹人家节目组的人啊，我们可赔不起，哦对，还有，我们这次其实还是蹭的人家的场地和设备，别给人家设备弄坏了。”

“怎么？干啥这幅表情？你们来之前，我们是不是就跟你们打过招呼说经费不多，都得花在刀刃上，其他的能省则省。”

导演出奇的坦诚。

众人：不是，就是被导演你的厚脸皮给惊到了。什么节目组穷到这种地步，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蹭别人设备说出来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

但是泽申就是这样一个性子，没有点要遮遮掩掩的。穷就是穷嘛，有什么不能说的。多年拍纪录片养成的习惯，在他看来，拍节目嘛，钱不花在重点，那都是浪费。

在场的几个学生都傻了……

人也非常麻。

陈默看着前面几个脸色涨红，脑袋上都在冒着蒸气的男生，觉得此时往他们头上放个水壶，此时怕也要烧开了。

此时不少人都麻爪到想要在地上开一个洞钻进去，这地球容不下他们了。众人想到刚刚自己因为以为和那个服装秀的工作人员是一个剧组的，上去与人热络的打招呼，说过会儿合作愉快的之类的话，想起那些人看他们奇怪的眼神，现在整个人都麻掉了。

“我的天，我现在想原地爆炸，啊啊啊啊啊！”

“我也是！我的天啊！我刚刚还跟他们问节目是怎么一个录制的流程呢？”

“麻了啊……”

亲眼目睹了全过程的陈默，心中默默心疼了几人一秒钟。

然后在众人絮叨的时候，将手中他们组的任务卡，第一个递交给了导演。

“导演给，我们是第一个完成的小组，这是任务卡。”

说着还有些期待的看着导演组幕布后遮盖着，却能隐隐约约看到大致轮廓的人影。

专业的商业模特拍摄起来虽然过瘾，但是拍摄多了难免也乏味。但是他有些猜到自家节目要拍摄的内容大致是什么了，相比于t台的模特，显然还是即将拍摄的内容更吸引他的注意。

但是其他人显然没有他这么好的心情。

另一个节目的体量确实如导演说的很大，就在这说话的功夫，从这里路过的另一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和嘉宾就有好几个。之前众人中还有人敢热络愉快的打着招呼，现在是怎么都不敢了。没办法……拿人手短，吃人手软。他们现在就感觉矮人家一头。以至于每一批过路的另外一个剧组的工作人员或是嘉宾路过时，这些学生们都下意识低下了头，避开目光不敢看他们，完全不复之前的热情。

就连吴峥和贺云几人也有那么一点的尴尬，不是谁都能像是导演一样，做到借人家的地盘用，还这么泰然自若的。

泽申本来还有些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些后辈们此时的神情，偏头和副导演说笑着，乍一听到身侧传来的一道温清朗的男声，抬头看到这个神情平静的递过任务卡的男学生还有些诧异。

他能看到少年炙热的眼神盯在幕帘后面，那双眼睛就像是看到了心爱之物一般，像是看到了猎物的野兽，带着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