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1章未必吧

“人们经常讨论体育比赛里的英雄时刻，但我认为他们最应该讨论的是像海米这样的人，他可以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英雄主义。”

美国政府因为海米的英勇表现在战后授予他银星勋章，奇怪的是，这个给路易留下深刻印象的二战老兵，平时总是一副明晓天文地理的模样，无论你和他谈论王尔德的荒谬生活，还是链宗的拉链，他都有话说，可一旦说起他从军的那段经历，他就变得沉默起来。

“那些推崇战争中的英雄主义的人，往往是不曾参加过战争的人。”

路易第一次发现，海米说话的语气可以那么柔和。

“战争中没有英雄，它代表的是绝对的苦痛和灾难，任何一个参加战争的人就算有幸生还，也会变成另一个人。无论他是否健全，无论他是否背着一个落海的傻瓜脱离战场而被授予银星勋章。”

“我是幸运的，我活了下来，我没法告诉你们我背的那个人叫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从来都不是英雄，我做过的最英勇的事情就是从战争中活下来，”

每周的周三，海米还会和老兵们一起聚会，谈论自己的儿孙辈和电视节目，但他们从不回忆战争，也不谈论英雄主义。

“确实，战争最糟糕了。”

虽然这种观点从二战以来发动最多战争的美国人口中说出是很奇怪的，但路易也只能附和，而且，海米的话让午餐会的氛围直降，他必须得说点什么来改变气氛。

向来反对球员带伤坚持比赛的路易倒是想问：“什么是老派的强硬作风？”

他在那里和俱乐部的成员一起打高尔夫和牌。

可以说，那一拳是路易这个名字从篮球圈破圈的开始。

“那你还问？”

登临绝巅不胜寒，路易能够享受平静的生活的原因是他在职业篮球界里已经找不到什么目标。

“我的意思是，即使我可以看透未来，提前得知让罗素忍受伤痛出战就可以赢下那年的总决赛，我也不会让他再上场打一分钟。”路易理所当然地说，“我不会为了短期的一冠冒着葬送未来九座总冠军的风险去透支罗素的职业生涯。”

“嗯，我承认。”路易笑道，“但你也得承认你不懂执教。”

“1958年啊”奥尔巴赫开口了。

路易笑道：“我知道啊。”

今天，路易特意走到他的车窗前。

他了解未来二十年所有优秀的非黑人球员。

随即，路易的脸上露出了让奥尔巴赫毛骨悚然的笑容：“未必吧？”

“这事啊，说来话长了”

奥尔巴赫会和客人们打几个招呼。

为什么不呢？

圣路易斯老鹰都已经埋在历史堆里无人问津了，这个伟大的纪录和传奇理应由一个更适合的人来继承。

那一刻，路易的内心被击中了。

奥尔巴赫的话语像针落地，叮叮作响。

路易自得地笑道：“你亲眼看到了我一拳ko裁判的英姿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奥尔巴赫顿了下，“让他们变得特别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是42年来唯一一支没有黑人球员的nba总冠军球队。”

“我觉得我最具英雄主义的时刻是在比赛开始前一拳把裁判打进icu。”

“这就是老派球员的强硬，像沙奎尔·奥尼尔这种空有大块头的软泡一辈子永远也赢不了任何东西！”

“是的。”

“就像约翰·哈夫利切克在1973年东部决赛上所做的那样，就像比尔·拉塞尔在1958年总决赛上所做的那样！”

“里德，你说现在真的不可能再有一支不存在黑人球员的nba总冠军了吗？”

奥尔巴赫感觉路易在给自己逗乐子，“很好笑，但我现在真的没工夫陪你扯淡，还有，那个傻帽绝不可能当总桶！”

“我走了。”

这事有多扯淡？

奥尔巴赫摇下车窗，“有事吗？”

从那时起，littlelu开始成为一个全国性的名人。

体育作家约翰·费恩斯坦对这事很感兴趣。

路易挥别奥尔巴赫，转身就看到了还未离开的保罗·加斯顿。

加斯顿记得路易一开始只动口不动手，直到那个失去理智的裁判把他逼得退无可退才打出一拳。

路易刚一开口，午餐会就活了过来。

拉塞尔咋了？

1958年？张伯伦还没进入联盟吧？

路易的故事令午餐会的气氛重新活跃了起来。

就算特么路易带着一支没有黑人的队伍在nba开创了王朝这种事都发生了，那件事也不会发生。

而奥尔巴赫的这句话，让他的心快速跳动。

加斯顿笑道：“教练，我送你去机场吧。”

路易淡淡地笑道：“如果我是主教练，罗素在受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