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军队突然袭击，蒙古人没有准备，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慌乱之中，部落内大部分人被杀，少部分四散奔逃，剩下一些人则被抓走，带回去进行审问，或者卖给国内的庄园主，把他们变成农奴。

这时沙俄军队满载着货物，驱赶着成群结队的牛羊，押着俘虏返回城内，远处多尔衮一行人，默默注视着这一幕。

待沙俄军队走后，多尔衮等人来到营地，只见遍地都是尸体，东倒西歪的帐篷，汇集成小溪流的鲜血，场面令人触目惊心。

多尔衮脸上看不出表情，他余光瞟了属下们一眼，见各人的神情都有些凝重，便为自己找借口道:“长痛不如短痛！我们这也是帮助更多的蒙古人摆脱沙俄的统治，从后面推他们一把，帮助他们做出正确的决定，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做一个光荣且自豪的联盟人！”

多尔衮从来不是一个好人，甚至他就是一个纯粹的恶人，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高欢才有意让他在欧洲复活清国。

姜襄等人相互看了一眼，便深以为然的颔首，“都护说得对！我们是为了帮助更多的蒙古人！”

多尔衮不愿意在这里久留，扯动马缰绳，“走吧！用不了多久，蒙古人就会来寻找我们！”

姜襄一边跟着拔马一边问道：“都护，万一蒙古人被这场屠杀给镇住，不仅不反抗，反而给沙俄出让更多利益，来寻求平安呢？”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如今的蒙古人已经不是从前的蒙古人，几百年过去，现在去看他们，给人的感觉就是，“呦，这不是蒙古帝国吗？现在怎么这么拉胯了！”

现在蒙古人在东西方同时衰落，西面金帐汗国被灭，东面的北元政权，也在几十年前，就被清军灭掉了。

蒙古人已经不复当年之勇，因此姜襄说的情况，很有可能出现。

在沙俄的干预下，伏尔加河下游的蒙古部落，一盘散沙，分为多个部落，肯定会有人选择，继续向沙俄妥协，来换取短暂的安宁。

多尔衮当年被封为睿王，意思是很聪明的意思，他早就想到这点，“那我们就继续袭击，蒙古人再退让，也有个限度。”

姜襄闻语颔首，多尔衮随即一夹马腹，领着众人消失在原野上。

……

沙俄军队满载而归，俄国将军卡斯托夫，看见战利品非常的高兴，不过也不忘审问被抓获的蒙古人，为什么要袭击帝国军队，并拿着他们的证词上报道莫斯科。

国家有国家的规矩，伏尔加河下游的蒙古部落，毕竟是帝国的一部分。

早期帝国与波兰交战，与乾朝交战，都曾经征调过蒙古人从征，他们也为帝国出国力。

虽说在沙俄人心中，从来没把蒙古人当做自己人，但是表面上他们还是帝国的一部分。

卡斯托夫忽然灭了一个蒙古，需要给蒙古一个理由，让他们知道帝国军队为什么出手，你们只要安份纳税，听从帝国的安排，就不会有事情。

同时，这件事情，他也必须给莫斯科一个解释。

这时，在萨拉托夫城内，被俄军带回的蒙古首领巴图辉颜，被绑在柱子上，卡斯托夫站在他身前，冷声问道：“巴图辉颜，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抗税，袭击帝国的军队。”

巴图辉颜睁开被血糊着的眼睛，一脸的委屈，“将军阁下，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我们部落根本没有抗税啊！”

卡斯托夫冷笑连连，“还不老实，给我打！”

一名士兵立刻拿起烧红的烙铁，直接往巴图辉颜的胸口怼，“滋滋滋”的烤肉声，伴随着凄厉的惨叫，以及焦糊的气味充斥整间牢房。

这时一捅冷水下去，被打昏过去的巴图辉颜又被唤醒。

卡斯托夫问道：“你还不招供吗？”

巴图辉颜艰难的抬头，他想明白了，卡斯托夫抢劫和屠戮了他的部落，还要污蔑他抗税，好像莫斯科解释。

现在部落被屠戮，他又被抓进大牢，遭到严刑拷打，令巴图辉颜内心愤慨，可是他又实在经不住毒打，于是几乎是哭道：“我招供，可是将军阁下，你该让我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让我招供什么啊！”

卡斯托夫将军听了这话，只以为是巴图辉颜在挑衅自己，不禁大怒，“好，真是个汉子，给我继续打！打到他招供为止。”

士兵立时拿起皮鞭抽打，巴图辉颜崩溃了，他没叫几下，便又昏死过去。

这时，一名军官走过来，“将军阁下，其他犯人也不招供，或者声称自己毫不知情！”

卡斯托夫闻言，心中忽然一凛，难道搞错了？

这么多俘虏全都不交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串供，一种是他们确实没干过。

如果是串供还好说，他们要是没干过，那卡斯托夫将军就有麻烦了。

卡斯托夫黑着脸，“再审！”

又是一捅冷水泼上去，昏过去的巴图辉颜再次被唤醒，而这一次，卡斯托夫将军终于有了一点耐心，开始让属下仔细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