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隐秘，周遭还有重兵包围。

从某种程度上说，此举相当于土共送了两位要员到杨虎承的手底下，光是这份胆量和诚意就足以说明其诚意，这也是双方谈判能够如此顺利的原因之一。

其实程刚最初也有过担心，毕竟万一这杨虎承挡不住常凯申的压力，直接把他们绑了送到金陵去，或者关押他们以作为要挟，程刚自己倒是好说，伍翔宇可就危险了。

不过最后还是李润石点了头，伍翔宇拍了板，这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哪用得着瞻前顾后的，更何况红军如今盘踞在陕省的数万大军也不是吃素的，杨虎承除非脑子出了问题，否则还得反过来把他们保护得好好的。

结果也正如两位大佬所预料的一般，转眼十天过去，如今土共与陕省的商谈已经基本结束。

而昨日伍翔宇也在部队的接应下走子午关越过秦岭，进入了红军的掌控范围，让紧张了好些天的程刚总算放松下来，这才有闲工夫出来逛逛这长安城。

顺道一提，面对咄咄逼人的红军，杨虎承这位极具政治洞察力的将领，相当明智地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的道路。

正如他这几年与常凯申的较量，一直以来，他所掌管的十七路军以及陕省政府向来有着自己的想法，也就是在不危及根本利益时，以服从合作为主，政治上表面保持一致，实地里自搞一套。

这说明杨虎承能够从一介武夫最后成功掌管一省，其人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是对整个形势的认识却很是清楚。

在果党势弱，红军异军突起的当下，杨虎承果断选择了暂时避其锋芒，哪怕为此放弃大批陕南和陕北的地盘也毫不心疼，毕竟就目前的局势，即便红军想把这些地盘还回去，他也不敢要了。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杨将军敏锐地发现了土共无意与他正面争锋，在许多地方还刻意给他留下了不少底子和面子，比如今后数年里各地赋税上缴照常，甚至愿意向其出售一批军事物资，以补贴十七路军在失去部分财源之后的损失。

而陕省政府需要付出的则是在现有框架下，默认部分地区土共基层政权的存在，相当于双方各自维持一定程度上的和平对峙，红军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经营地方，积蓄力量。

当然了，正如伍翔宇在离开时私底下与程刚所说的一样，此次长安密约与其说是和谈，不如说是停战，以后迟早还会有一番较量，甚至之后私底下的斗争依旧不会少到哪去。

毕竟双方虽然从一开始就没打得多厉害，但这主要是因为大家都不想耗下去，到时候如果两边拼得你死我活了，遭殃军或者东北军进驻过来，谁都讨不着好，没人愿意让常凯申出来当渔翁。

可是这一切全部依赖于外在压力逼迫下的平衡，显然这是不可持续的状态，红军要在地方上搞土改，届时肯定会牵动十七路军部分将士的亲族利益，那无疑将成为一笔扯不清的糊涂账。

不过这些都不是现在的程刚需要关心的了，他在长安的这几天里可是忙得不行，不仅要负责伍翔宇的安全工作，还得帮助陕省政府分配霍乱疫苗，甚至还插手了一把医护培训，而谈判这份主业当然也少不了他的身影。

偏偏这次土共的代表团人数本来就少，所以程刚更是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四五份来用，今天总算能够稍稍放松一把，倒也不虚此行了。

第二天，连夜洗好胶片之后，程刚带着机组成员乘坐飞机离开了长安，临走时他还给苏副官留下了一个信封。

里面除了昨日的相片之外，还有一篇他临时写成的文章，至于对方到底怎么处理，就不关他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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