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穷无尽。

短短十数息间，年贺的脸庞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五官扭曲成一团，整个人晕晕乎乎，犹如喝得酩酊大醉一般。

他的身体逐渐开始膨胀，原本细长的手脚眨眼间便粗了一大圈，皮肤表面泛着青光，好似充过了头的气球，仿佛随时就要爆裂开来。

“为、为什么？”

剧痛难当的年贺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大声嚷道，“你、你为什么能对我动手？”

“我对你又没有敌意。”

钟文笑眯眯道，“不过是看你身子骨太虚，想着帮你补一补而已，纯粹是一片好意，看来就连你的特殊体质也理解了我这一番苦心呢。”

“你、你……”

年贺这才恍然大悟，气愤之余，也不禁对钟文的能量之浑厚大感震惊，一想到自己很可能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被生命力撑死的混沌境，他终于再也无法忍受，果断大叫一声，“我投降！”

“哦？当真投降么？”

钟文并不停手，而是继续释放着浩瀚的生命能量，笑容愈发灿烂，“该不会是戏弄我的吧？”

“不是，不是！”

年贺脸色已然红得发紫，只觉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撑开到了极致，整个人几乎要炸裂开来，忍不住大叫大嚷道，“我、我是真心投降，从今往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若有违此誓，教我年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开个玩笑罢了。”

钟文这才嘻嘻一笑，撤去了缠在他身上的树枝，“年兄何必发此毒誓！”

说得好听！

我刚才发誓要是再晚半拍，现在怕是已经变成一堆碎肉了。

年贺瘫倒在地，揉着自己发涨的手脚，偷偷翻了个白眼，心中暗暗吐槽了一句。

“居然想到用生命力对付他？”

荷仙紧紧凝视着他，美眸异彩连连，“你就不怕没有撑爆他，反而让他吸了个饱么？”

“我的生命力岂是常人可以承受的？”

钟文呵呵一笑，言语间充满了自信，“况且以他的能力，这辈子怕是都没挨过几顿揍，肉身能强得到哪儿去？”

“有道理。”

荷仙掩唇轻笑道，“恭喜你麾下再添一员猛将，这可是连魂天帝都没能收服的厉害人物呢。”

“老子亲自出马，哪有不成功的道理？”

钟文嘿嘿一笑道，“带路罢，去见见下一个！”

“下一个？”

这时候，年贺已然爬起身来，好奇地问道，“是谁？邢苛还是东方玉树？”

“执着的邢苛已经与咱们结盟。”

荷仙一边转身走向院门，一边答道，“如今这座城里还没表态的，便只剩下东方玉树一个了。”

“那家伙么？”

年贺眸中闪烁着古怪的光芒，意味深长道，“不好对付哦。”

“怎么？”

钟文好奇道，“这个什么东方玉树比你还厉害？”

“厉不厉害不好说，毕竟没有真正交过手。”

年贺含糊其辞道，“不过他的体质比我要恶心得多。”

交谈间，几人跟在荷仙身后一路疾行，很快便来到了城市边缘的一处废墟。

“阴魂不散的东方玉树……”

望着眼前一地的碎石瓦砾与断壁残垣，钟文忍不住问道，“就住在这破地方？”

“你分明能够感知得到。”

荷仙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又何必多此一问？”

“东方，快出来！”

不等钟文回答，一旁的年贺突然扯开嗓子叫道，“有人要见你！”

“滚！”

废墟之中登时响起一个阴冷而尖锐的声音，其间蕴含着无穷寒意，听在耳中令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忍不住要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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