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五十(第2/4页)

作品:《危宫惊梦小说

,这小混蛋是编排他去搔痒匈奴汉子的臭裤裆不成?当下一把抱起这牙尖嘴利的,就要按在玉床上让她好好领略定国侯的手指之妙,可是看小儿困窘得又要哭了,倒是略收了收,又是搂住亲个不停,又从怀里掏出几页信笺,却是太傅昨儿夜里闲来无事,一时兴起仿着她先前的“罪己诏”写下的,

在纸上,太傅检讨了自己“不能勇力而尽出,效仿治水之鲧,于滔天洪水来袭时以硬杵而堵之,陷佳人于枕榻洪涝之中……”若说聂清麟的那篇是荒唐的小儿稚言,太傅大人这篇就是三个字——不要脸!

聂清麟觉得自己再也没法云淡风轻,气得正要跳下床去,却是被太傅一把抱住,那脸上的调笑之意倒是淡了,剑眉凤眼里都是异常专注的认真:“如今陛下以女儿身入宫,便应该知臣的心思,但现下局势未稳,到了情非得已时,只怕殿下还要以男装出现在众人之前,但本侯的果儿以后可以放心地着女装游走于宫中了。”

那一句“果儿”让聂清麟微微一颤,她记事早,隐约是记得这个小名儿的,只是十三年前的那一夜,同胞的哥哥咽气后,便再无人叫这个名字。如今要在残砖废瓦里的,偏被太傅冷不防抽拽了出来,撞击着记忆里的那根弦,倒是心脏都停了那么一下。

“帝姬永安的封号是微臣给陛下亲起的,愿陛下一生永安,今日迎进宫门的永安公主,是为了臣而重生的,便从头到脚都是我卫冷侯的,也请陛下收起旁的心思一心一意地来对待微臣,才能永世安康!”

些微的悸动,就这么的被打得烟消云散,聂清麟微微抬眼,看向那英俊得如同仙人的男子,语调温软平淡地:“朕明白,自当以太傅为天,只求太傅怜爱些,朕的身子弱,实在是吃不消……”

太傅笑了,大掌抚向了龙珠,深深地吻住了她嫣红的嘴唇……

卫太傅识人了得,物尽其用,聂清麟原以为自己如今恢复了女儿身,该是比以前端坐在朝堂上清闲了许多,谁知竟是要身兼二职,时不时还要客串一下宝座上的皇帝。

当初太傅命人修缮凤雏宫时,无意中居然发现了凤雏宫直通皇上寝宫的密道。这密道的作用倒是印证了那乐瑶公主与先皇的那段丑闻,太傅并没有命人封堵上,倒是省了龙珠子在两宫之间游走的麻烦。

如今南疆未定,宫中实在不宜生变,倒是还要叫皇上“在位”些时日,平时只需交那个假皇帝坐在幔帘后即可,若是非要出现在人前时,还是要聂清麟亲自上阵。

比如这春季的阅兵操练大典便是非出面不可的了。

因为要在阅台子之上,拉上帘子倒是叫人生疑,又有随侍的官员,不好挡脸。

聂清麟便回了寝宫,换上了久违的龙袍。

着装完毕等着銮驾的时候,她倒是打量了一下这空荡了几日的寝宫。

偌大的寝宫虽然物品摆设没变,但是一下子好像又清冷的许多。

那个乔装皇子的男孩也不知是关在了何处。

登上了教场,登上高台,下面的大军已经排列整齐开始演阵。卫侯的体内到底流淌的是尚武的血液,早已经有些跃跃欲试地换上来盔甲带着令旗,来到了阵前。

聂清麟端坐在高位上,旒冕长长的珠帘遮挡住了她的脸,也遮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将太傅亲自演兵,她站在高台前看了一会了,将那太傅骑在高大的马背之上,指挥着千军万马,就好似蛟龙潜入了浩瀚的大海,整个人的气势陡然又是一变,真好似那兰陵王附体,变成个俊美的嗜杀战神。

沙场上在烈日之下尘土飞扬,空气里都是男儿的血汗味道。

太傅伸出长臂,令旗挥过,只见一排大将出列,方块形的队伍立刻前方突起,形成鱼鳞状作出进攻的架势;令旗再一挥动,队形又是一变,成为雁行之阵,手持长柄割马镰刀的士兵在盾牌的掩护下,在地面翻滚前行,切掉了前方竹竿制成的一排马腿……

短短一刻,阵型已经是千变万化,让人目不暇接。

在场的大多是文官,哪里领略过这样雄气勃发的场景?各个看得都是一阵心潮澎湃,仿佛自己也是投笔从戎,生出了佩挂吴钩封侯拜将的万丈豪情。

待太傅路过阅台时,不经意间抬起头朝着高台上的皇帝微微一笑,一对凤眼里闪着别样的光芒。

聂清麟轻摇着手里的白玉描金的小折扇,挡住了纷飞的柳絮和一旁诸臣的视线,冲着太傅也是淡淡一笑。

诸位群臣也在两侧兴致勃勃地眺望沙场并小声议论着,当沙场上的热血儿郎们大声嘶吼时,那声音可真是响彻云霄,金刀出鞘的锋芒晃得人都睁不开眼。

只有葛清远一直在小皇帝的身后静立,待到看完了精彩的,她转身走过葛清远身旁时,聂清麟手里的一把折扇不经意掉在了地上。葛清远正好站在身后,立刻抢前两步,捡起了扇子。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阮公公,再呈交给皇上。

聂清麟看了看四周无人留意,低声笑道:“葛大人最近安好?河道修缮完了?”

葛清远听着那沙哑而又绵软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