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

姜天能够感受到属于师父空帝的气息，至于另外一道，不用猜，也知道是虚皇，唯有虚皇才有这种煌煌大气，充塞天地。

“两位封帝王者！”

叶尘早就听说过虚皇的名字，现在，他快要见到了，至于空帝，在大陆的名气虽然远远不及虚皇，但在知情人眼中，空帝和虚皇自然是一个层次的，不仅如此，在场每一位生死境王者在普通人眼中，都是传奇人物，他一一见到了，之所以能见到，不是运气，而是他已经触摸到这一层次，毕竟在场实力最低的都是顶尖宗师。

轰！轰！

水泡破裂的声音响起，两圈空间光环几乎同时出现，空间光环里，两位君临天下的人物走了出来，龙行虎步，英伟无比，单是身影，就给人无穷的压力，如同天，如同这大地，苍茫浩荡，叱咤寰宇。

空帝！

虚皇！

同时降临！

“凌天虚，这么多年过去，你的实力居然还能再进一步，佩服。”空帝是个肩宽腰细的英伟中年，宽阔的肩膀仿佛能撑起整片天，他的鼻梁很高很直，嘴唇微薄，一双眼睛如同两个黑洞，目光十分集中，但偏偏不知道对方的目光究竟看向哪里，一眼望去，灵魂都要被吸进去。

“你的实力才叫深不可测，只怕再过两年，我都不是你对手了。”

虚皇是个身穿华服，头束金冠的中年男子，他的眼睛，仿佛蕴含一片片虚空，吞吸天地，虽说论深不可测，稍逊空帝一筹，但虚皇展现出来的是大气，气吞山河，包容日月。

“你这是捧杀我啊！”

空帝淡淡一笑。目光落在四极广场中央的四极大帝雕像上。

虚皇的目光也落在雕像上。

空帝叹道：“你我虽然达到一个高度，但和古人比起来，依旧不如啊，不知道更近一步，又是什么境界。”

“走到那一步就知道了。”

虚皇神情淡然。

“这倒是。”

空帝头颅微扬，眼神睥睨，里面包含着常人难以想象的野心，渴望。以及霸气。

“师父！”

姜天三两步走了过来。拱手行礼。

“是谁杀了连风。”

空帝微微点头，询问道。

闻言，姜天看向叶尘。

“我了解了。”空帝侧过头看向叶尘。“不错，不错，凌天虚。你真灵大陆居然能出现此等奇才，把你徒弟也比下去了。”

虚皇道：“小辈的事情，我懒得管，各有各的福气，不过令徒似乎也在他手上吃了亏。”

“呵呵，是啊！”空帝说着，瞥了一眼姜天。

姜天连忙低下头，一脸羞愧。

“空帝，虚皇！”

玄后见苗头似乎不对劲。站了出来。

“小丫头，才几十年不见，你的气息连我也看不太透彻了。”和空帝比起来，玄后燕轻萱的确是小丫头。

玄后笑道：“哪里，众人都说我有着接近甚至和你们相若的实力，其实这只是表象。”

在世人眼中，玄后太惊才惊艳了。导致她的人气十分高，自然而然把她捧到一个高度，但她自己不这么看，封帝王者就是封帝王者，顶尖王者再强。和封帝王者也有不小的差距。

“这可不是恭维你，我姜见空还没到需要恭维人的地步。”

空帝摇摇头。他的确没有恭维玄后燕轻萱，如今这个年代，封帝王者和顶尖王者之间已经没有明显的分界线，十分模糊，而玄后的实力，的确无法让人小视，要知道到了他们这个地步，修为奥义什么的虽然也很重要，但未必万无一失，总有一些玄奥的手段可以起到以弱胜强的作用，生死境，本就是一个玄奥的境界。

玄后摇头一笑，没有去辩解，当然，虽说她没有把握和空帝虚皇抗衡，但至少还有有一些自保的能力。

目光从玄后身上移开，空帝重新看向叶尘，道：“我姜见空不会以大欺小，但也不是对手下不闻不问的人，否则有谁会做我的手下，帮我做事，你杀了暴风王，是你的实力足够强，不过，在杀对方之前，其实你也可以留他一命，看来我姜见空在大陆的影响力还是不够。”

空帝的声音虽然没有蕴含杀气，但秦柳等人一听，身上汗毛倒竖，而叶尘的呼吸更是骤然加速起来。

空帝要兴师问罪了！

“空帝！”

玄后皱起眉头。

空帝头也没回，道：“燕丫头，这件事，我不能不管，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取他性命，也不会让他做一些做不到的事情。”

“那你这是？”

玄后心中有不好的预兆闪过，但无法去揣测空帝的意思。

“前辈，杀了暴风王，的确是我的一时冲动，不知你要我付出什么代价？”叶尘没打算和对方辩驳，和强大的封帝王者辩驳，那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激怒对方，只会让自己白白牺牲。

空帝略有意外，道：“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