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幕 永恒 XXVII(第1/3页)
作品:《琥珀之剑有声小说》距离锋利的冰棱不足一寸,一张由冰面上延伸的银se的线构成的网络适时出现在布兰多身后,墙,在法则中的定义是阻隔内外与表里,也拥有停止的意味,布兰多重重地落在那些由一条条银se的线组成的等距的网格之上,相对应的力量从法则之墙上传回,他借着这力量向后翻滚,至少没有落入冻土领域之中,同时银se的线向下弯曲,吸收了他落地时候巨大的冲击力。然后,一个清晰明亮的声音才在凛冽的寒风之中出现:“以法则之名,墙垒,张力,庇护,泰拉所荷的权杖,闪电反击——”
一面五英尺高、五英尺宽、散发着湛湛蓝光的力场形盾牌出现在布兰多面前,同时一道闪电撕开冰霜凝结成的雾气,发出嗞啦的声响,如同一条金se的长蛇,蜿蜒刺向站在冻土领域中心的塞伯斯;虽然这位霜骑士之王不为所动,随手一扯就将这条电束撕得粉碎,他抬起头来,冰霜的雾气尽散,露出后面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年轻巫师——夏尔。
早在安培瑟尔一战之后,布兰多就一直在研究对抗极之领域的方法,旅法师的卡牌在被展示之后,就按照规则与旅法师产生联系,一旦被阻隔,除了每一天的重置时刻之外,几乎没有另外的办法被重新召唤至身边。因此制作旅法师卡牌的想法事实上从那时起就应运而生,作为从布兰多这里分离出去的次级权限,在法则之中毫无疑问旅法师卡牌是被视作他本体的一部分,因此布兰多可以随时将旅法师卡牌中的任何一套牌组召唤至自己身边,无视距离、无视界域的限制,甚至反过来,也同样可行,也就是说布兰多如果愿意的话,他现在甚至随时可以离开极之平原。
只不过那毫无意义,他明白自己只有在这里击败塞伯斯,才能获得那任务的奖励。
他很清楚那可能是什么。
霜骑士之王银白se的眼中果然露出一丝惊讶的神se。雾气分开之后,他看到的仿佛不是手持银杖,身披花纹白袍的旅法师卡牌——银袍巫师夏尔,而是时光流转,又回到千年之前,那个被冠以世界之龙:黑暗的头衔的男人,只不过一个面对着他,一个背对着他,两人皆在同时开口:
“塞伯斯,你能看到这片土地的明ri么?”
“霜骑士之王,感谢您的款待,但接下来轮到我进攻了——”
两个声音在耳廓中交织回响着,塞伯斯几乎眯起眼睛,眼睛中静静地燃烧着磷火,不同的回答,但同样的能力与气息,同样的宿命与追求,他甚至还能战栗地记起那恐怖的力量——组织尚还存在时,十三个至高管理者在远古的战场上与不知名的敌人战斗的场景至今还清晰可见,仿佛昨ri的记忆。只是,眼前这个年轻人身上的气息不同于他说见过的任何一位,既不是军团长奥丁,亦不是仲裁之剑的金廷斯,不同于任何一位,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至高管理者?
但时间已不容他思考了——布兰多在银se等距的网与线之上借力,向他发起了冲锋;同时,漂浮在天上那个被召唤出来的夏尔正在吟唱一个新的法术,那是铿锵昂扬的龙语,充满了魔力的词汇跃动着,威压像是尖锐的爪子一样要刺穿躁动不安的空间。塞伯斯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经历了千万次战斗之后,这些在他眼中不过微末之技,他内心仿佛只要抬抬手就能轻易化解,但他仍旧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事物萌芽的过程。
“或许这就是那个人。”他心想。
电与光交错的间隙,火花四溅,布兰多手中的大地之剑重重地斩在了霜咏者辛娜的剑脊之上,他大吃了一惊,因为他甚至未看清塞伯斯什么时候动的,这比他想象中更快了一线。下一刻,五道炽热的金红se的线条已经绕过他,如同锐利的匕首一样刺向塞伯斯背后,这并非元素汇聚而形成的火焰,纯粹是高温高热的法则金线——“炽热,高温与运动——”夏尔的声音依旧笔直锐利得像是剑锋。
金红se的火焰笔直地击中了霜骑士之王的后背,布兰多甚至能看到升腾而起的爆炸火焰与星星点点的火花,但让他大失所望的是,塞伯斯竟然不为所动,投映在他视网膜上淡淡的投影上苍白的伤害数字竟然是一个巨大的零:不破防?!这家伙的防御力怎么会忽然上升如此之多!塞伯斯转过头来,眼眶中苍白的磷火几乎与他内心中的不安相对,布兰多一时间差点窒息。
“领主大人,我感到法则被他冻结了!”夏尔用心灵传讯急促地提醒道。
霜骑士之王还有这能力?布兰多心中一寒,赶忙避开对方的视线,他一边用风后九曜游走试图寻找一个适当的切入时机,可惜这一刻的塞伯斯却表现得像是究竟战争老练的剑手,好整以暇地等待布兰多的最后一击,这让他不禁有些气馁。事实上这一刻布兰多已经心生退意,他也经历过许多战斗,明白那些战斗是有一线机会,而另外那一些战斗是毫无胜算的,作为一个明智的玩家,或者说此刻的剑手,应该明白什么时候该选择全身而退。
他决定拼最后一次,夏尔施展的庇佑法则还在他身上,如果这一击不得手,他就让希帕米拉(信念牌组,希米露德神官卡牌)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