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她 第115节(第2/3页)

作品:《囚她休屠城讲的是什么

意,早已厌倦了她,所有的不合心意,都变成了讨伐她的借口。

她要的只是一个名分,一个名义上的家而已。

他完全可以给。

她笑得诡谲,也看得况苑毛骨悚然:“来人!来人!”

“没用……咳……你也……你也……”

杜若觉得喉头奇痒,捂着脖子咳了一声,竟也咳出一口腥甜的血,洒在衣襟上。

婢女先进来,见屋内状况,尖叫一声,况夫人闻讯,急急奔向儿子房中,看见一片猩红的血,况苑捂着唇,指间淌着血,颤巍巍俯在雪珠身上探她的鼻息,扑在自己儿子身上,放声大哭:“快去请大夫!苑儿!苑儿!”

大夫背着药箱急匆匆而来,显然也是被屋内景象惊吓,颤着手将清毒的药丸倒入况苑口中,施针探毒。

显然已经晚了,他脸色青白,一口口小声咳着,血从嘴唇鼻腔蜿蜒而下,捂也捂不住,止也止不住,看着恸哭的况夫人:“杜若……蔻蔻……”

况夫人嚎啕大哭:“快去,快去把人找来……”

他撑着最后一口气等母女两人,交代况夫人:“儿子不孝……求家里人代我照顾她们。”

况夫人抱着儿子的头,只能大哭:“罪孽……罪孽……”

“娘……我不想死……我还有个小女儿……”

杜若和蔻蔻接来的时候,况苑已经换了身干净衣裳,脸上也擦拭干净。

他面如白纸,奄奄一息,将喉管里的血气堵回去:“别让她看见……孩子怕血……”

“让她喊我一声爹爹吧……”

“蔻蔻,叫爹爹。”

“爹爹。”女孩儿仍是懵懂,有些忐忑喊出口。

他的笑容极其微弱:“乖……”

杜若泪珠滚滚,肝肠寸断:“况苑!”

“对不起了,杜若……嫁不成我,就嫁别人吧……找个好男人……”

男人慢慢阖上了眼。

施少连比况学更早收到消息。

他和况苑书信来往频繁,江都的事情,都是况苑暗中替他操办的。

信鸽上的字条寥寥数语,他却看了许久。

“况苑死了。”施少连将书信投入轻烟袅袅的香炉中,“杜若的孩子是他的,他势要和离再娶……薛雪珠服毒自尽,连带着拖他下水……”

甜酿正在调试新香,听他话语顿住动作,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去年偶遇杜若和蔻蔻的情形,震惊久久不能回神:“要回江都去看看么?”

“人已经死了,我没有灵丹妙药,也不能起死回生,看有何用?”他脸色冰冷如玉,语气轻飘冷淡。

甜酿扭头看他,他却偏首看窗外暮色四合,瞳中尽是落日的余晖,过了一会,他突然开口:“到底是谁的错呢?”

不知怎的,甜酿能从他的语气中品嗅出一丝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伤。

“没有人无辜。”甜酿轻声回他。

“死了的人才无辜。”他似乎是喃喃自语,“你觉得况苑该死么?”

甜酿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她不是薛雪珠,也不是杜若,无法切身体会他们的伤痛。

张优死了。

没人知道那天晚上烟雨蒙蒙的画舫上,市舶司的张大人是如何落水,救上来的时候,已经咽气了。

况、张两家的丧钟,只相隔了短短两日。

两家的丧事都不吉利,尸身没有在各自家中久留,事情也很凑巧,最后三只棺椁都搁在青龙寺的一间偏殿里,吊唁的亲朋好友由一个门槛踏进去。

没有人知道,那混在人群中披麻戴孝的母女,心中到底是为哪个亡者恸哭?

苗儿在家中安然诞下一名宁馨儿,况学还没有把消息告诉家中,就收到了江都家里的丧信,况苑是长兄,雪珠是长嫂,就算要闹到和离的地步,也绝不可能会有这个结局。

苗儿身体十分虚弱,无法带着刚出生的孩子随丈夫一道回去奔丧,况学只得托施少连和甜酿照料妻儿,自己带着宁宁和巧儿快马加鞭回江都奔丧。

一日之后,张圆也急急奔走,半途跟况学撞见,两人相见抹泪。

甜酿每日都会去况家坐坐,帮着苗儿看顾宁馨儿。张优的消息还是方玉从官署里透露出来的,甜酿也愣了愣,云绮万分感慨:“也算是难兄难弟,两家出了这档子事情。”

在张圆看来,自家二哥的死太过蹊跷。

人救上来的时候,围观的人都能看出,这确是溺水而亡。

那日画舫上本该没有张优,是回家道上被硬邀去喝酒听曲的,张优没有喝太多的酒,他还通水性,一个能凫水、尚且清醒的人,没有太过挣扎,只呼叫了一声,便直直地沉到了水底,甚至都没有等到船工跳下去救起就已丧命。

“水里有水鬼,黑黑长长像蛇一样,潜在水底,一转眼就不见踪迹。”人人都这么说,不管会不会凫水,只要遇上水鬼索命,就是见阎王的时候。

张夫人哭得死去活来:“那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