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杨青吟的这次会面，让罗子凌的心情有点压抑。

以至于，马上到来的年节，都没让他有开心的心情。

因为凌若楠主动提议回越州过年，于是一大家子人，包括罗雨晴，都离开燕京回越州。

原本罗子凌以为，罗旭升肯定不能和他们一起回越州过年。

没想到，除夕一大早，凌若楠告诉他，罗旭升也有三天的假期，可以陪他们回越州过年。

一家人能一起回越州过年，让罗子凌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吴越和林岚并没跟他们回越州。

罗子凌原本是想让她们一起到越州过年的，但林岚和吴越都拒绝了。

她们说，这段时间要做的事情很多，而且，罗子凌和罗旭升都回越州，又有其他保卫人员，因此没她们在身边，也能保证罗子凌和凌若楠的安全。既然这样，那她们就呆在燕京处理事情。

吴越和林岚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她们更想趁过年这几天，策划多件事情。

罗子凌听了后，也没强求她们，只是吩咐她们要小心。

除夕前一天晚上稍迟时间，罗子凌借探望小孩子的名义，去见了陈晓怡。

他当然不是为了和陈晓怡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而是为了看望小孩，顺便问问陈如常现在情况。

因为是在夜半时候过去探望，为了不让陈晓怡受到惊吓，罗子凌在去之前，和她联系了。

陈晓怡其实很想罗子凌过去看望她们。

要过年了，小孩子感冒还没有痊愈，她想见见罗子凌，和他说点事情，顺便让他帮小孩子治疗下。

前两天，小孩子就生病了，原本罗子凌想过去帮忙治疗一下，但陈晓怡最终还是没让罗子凌过去诊疗。儿科医生说，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只是得了感冒，没什么大碍，陈晓怡也就不那么担心了。

没想到，几天过去，还没有痊愈，她有点担心了。

再加上她也想在过年前见见罗子凌，因此在接到罗子凌的信息后，她很开心。

罗子凌过去后，替小孩子做了治疗，并让陈晓怡不要担心，没什么大碍，只不过空气质量不佳导致的呼吸道症状而已。他治疗后，再过两天肯定就没事了。

陈晓怡这才放心。

随后，罗子凌问了她一些与陈如常有关的事情。

陈如常已经是临床死亡，但医院依然维持着他的生命体征，陈家人没打算在过年前宣布他的死讯。

罗子凌不会再去医院，陈如常的消息他只向陈晓怡打探。

陈晓怡也大概说了一下陈如常的情况。

陈如常的意识已经不可恢复，生物学上他虽然还有生命的体症，但他其实已经死亡。

陈晓怡明白这一点，因此在和罗子凌说陈如常的情况时，她眼中有泪。

虽然说她知道陈如常和罗子凌是不死不休的敌对关系，但陈如常毕竟是她的爷爷，一直待她不错的亲人。亲人身死，她当然伤心。

陈晓怡也在自欺欺人，她让自己相信，爷爷的死，和罗子凌无关。

如果得到确认，陈如常的死和罗子凌有关，是罗子凌下的手，那她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了。

回想爷爷清醒时候和她说的事情，嘱咐她要做的事，她又否论了这一想法。

爷爷应该是不认为罗子凌在其中做了手脚，是他自己生了病，治疗没效果才导致病情急速恶化。

不然，不会吩咐她那些的事情，让罗子凌和她所生儿子来继承陈家的大业。

陈晓怡也是极其聪明之人，他相信爷爷肯定留了后手。

即使她和罗子凌生了儿子，最终让这个儿子来主持陈家大业，那爷爷也留了制约的手段。

陈晓怡没敢和罗子凌说这事情。

再生个儿子这事情，她不可能主动和罗子凌商量，至少现在是这样。

爷爷的死讯虽然还没宣布，但陈家的人都知道老爷子已经不可能清醒过来，因此每个人心里都很沉重。这种时候，她也不可能要求罗子凌和她做什么。因此在罗子凌过来的时候，她只是和他说了一些事情，然后索求了一个拥抱，再没有其他亲昵的动作。

陈晓怡还算理智，这让罗子凌松了口气。

在去越州过年的路上，他一直闭目养神，连罗雨晴的搭讪都没怎么理会，独自一人想着事情。

很多事情，并不是他能控制的，即使陈晓怡也是这样。

生活不是游戏，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创造世界的神灵，现在有的影响力也是依靠其他大佬而得，面对形势的发展，他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陈如常的生命已经不可能恢复，他的计划成功了，但计划成功并没给他带来任何的喜悦。

胜利的感觉，一点都没有。

接下来要怎么做，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他清楚，即使有一天通过陈一宁和陈晓怡父女掌握了陈家，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感。

他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