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身上的伤怎么全好了，哦，对了，我好像已经死了。”瑞希转头看到了站在远处的夏玄，表情疑惑的说道：“陛下，您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您也死了？”

随后瑞希伸手摸着下巴，面露思索道：“等等，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走马灯？听说人病人死亡的时候，会看到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或者事。”

“可是我看到的为何是陛下，不应该是村子里的人吗？或者是简她们，不应该是陛下啊？”

瑞希的小脸上满是疑惑，虽然自己也非常尊敬皇帝陛下，因为皇帝给予了她理想中的世界。但是瑞希最想看到的人并不是陛下，而是已经死去的故乡亲人和冒险同伴。

瑞希之所以这么确定自己已经死了这件事情，主要是因为她没有感受到自身的力量。自己好像回到了遥远得过去，没有得到女神们的指示，还会踏上冒险的征途，还是一个只会务农的普通乡村女孩。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瑞希并没有因为失去力量而感到不适，反而非常舒服，这才是她想要的状态，或许这就是解脱。不管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她依旧想要回到一开始的生活，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发现自己的那种生活越来越远。

曾经大部分故乡的亲友已经死去，那个生她，养她的故乡，早已不是原本的故乡。一切的一切都随着时间不断的流逝，唯有更强者还屹立在世界中。

瑞希恰恰是那个更强者，一个站得住顶端的人。只是这份强大并没有给予瑞希快乐，只有职责和孤独。漫长的寿命，让瑞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亲友离去，越发强大的实力，只会让自己曾经的同伴无法跟上自己的步伐，无法跟自己并肩作战。

夏玄对于瑞希无礼的话并不在意，他早就习惯了，而且强者总会拥有一点特权。

“瑞希，你想死？”夏玄问道。

刚才瑞希蜕变的过程中，夏玄也没有闲着，趁着这段时间将事情的始末看了一遍，知道了这场战斗爆发的原因。

战争的起因是瑞希的决策，这个决策在夏玄看了有些冲动，但在其他人看来没有任何问题。系统给出了情报，在所有人看来，终究只是某条世界上现实中大事皆有可能，开拓者们也不可能把几百万人的性命，任务的成功与否交托在对这群高傲的鸟人。

除非大夏下死命令，这样的开拓者们无论如何都不要阻止天使的行动。然而大夏并没有下这种死命令，本质上还是不信任。

所以当天使们准备天刃审判的那一刻，开拓者已经把这些鸟人列为敌人，而一旦确定你接下来的行动，就是给予他们最猛烈、最致命的打击。

遭到攻击的天使虽然不会迁怒于地球，但以天使的高傲是绝对不会听从开拓者们的话离开地球。反而会教训这些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神秘的让他们见识一下正义。

甚至查清他们来自哪里，然后去到他们的文明视察一下，建立所谓的正义秩序。这就是千百年来天使一直在做的事情，以暴制暴，保护弱小文明，消灭邪恶的文明，建立正义秩序。

而且凯莎身为天使之王，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后事，因为她一旦后退了，那么坚持的正义秩序就会摇摇欲坠。天使的正义秩序本质上是建立在凯莎一个人身上，她只要一直保持着所向披靡，无人能敌就无人敢挑战天使的正义秩序。

而一旦她失败一次，哪怕是后退一小步，整个已知宇宙中的势力将会蠢蠢欲动。

这就是靠武力建立起来的正义秩序存在的弊端，整个正义秩序如同一座靠一根支柱支撑起来的高塔，一旦这根支柱出现一点问题，那么整个高塔将会摇摇欲坠，甚至怦然倒塌

这场战斗爆发的本质是双方的不信任，不了解，以及理念的冲突。

瑞希微微一笑回答道：“如果能活着，谁想死，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值得我去体验。”

其实瑞希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基本可以确定自己还活着，应该是被陛下救了。

“既然这样，你应该知道这一次你的决策造成了开拓者部队的重大损失，甚至任务会因为你的决策而失败。”夏玄表情严肃的说道。

虽然瑞希没有阵亡是好事，但并不代表她能够免去一切责任，这是两码事，各论各的。就像瑞希虽然因为自身的信念，违抗命令而死，但是并不妨碍大夏为她报仇，同样的她的蜕变并不妨碍大夏追究责任。

“对于他们的阵亡，我非常的抱歉。”瑞希语气中抱有浓浓的歉意，虽然身为开拓者的他们早已做好阵亡的准备为任务而亡，为文明而亡是他们的归宿。

下令攻击天使恶魔本质上并没有错，因为他们的确威胁到了地球的秩序，是在清除目标内。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都是因为自己的命令而亡，如果自己不下令攻击天使和恶魔，那么他们就不会死。

瑞希目光坚定的说道：“但是如果让我再次选择，我依旧会选择出击。”

夏玄摇摇头道：“朕说的并不是攻击天使，天使虽然强大，但还不足以大夏畏惧。进攻天使这一决策你做的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