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觉得是时候尖叫了,下降速度这么快,耳边还伴着泥石流的轰轰声,不尖叫一下,实在有些不合理。

“啊啊啊啊!”

“啧,为何每次见到你,你的出场都如此的奇怪,你就不能选择好一点的方式吗。”

耳边传来‘撕啦’的声音,水淼淼停住还没有三秒的身形,再次坠落。

“啊啊啊啊!”水淼淼又不管不顾的尖叫了起来。

“闭嘴!我这都拉住了,还有你眼睛怎么回事?”

水淼淼听着这略熟悉的声音,一旁的泥石流带着干扰,一时有些辨别不出,抹去眼睛黑布上的泥,水淼淼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睛,“庹,庹炎君?”

“不然呢,你想的是谁?还不说谢谢。”

忽略掉庹炎君那怪怪的语气,水淼淼一点都没有劫后余生的兴奋感,“我能问一下,我为什么感觉凉飕飕的吗?”

藏君剑突兀的伸到水淼淼面前,吓了水淼淼一跳,

“很明显你太重了,你的腰带承受不了你就重量,壮烈牺牲了。”

水淼淼眼睛抽搐着,庹炎君还是那么习惯用剑替代手啊,藏君剑缠进自己腰带时,怪不得觉得勒到胃了,想吐。

那‘撕啦’声大概就是自己腰带最后的遗言。

“那请问,为何我现在又感觉自己憋的慌呢?”

“因为我拉着你衣领在啊!笨蛋!还不快点。”

庹炎君抖了两下藏君剑。

水淼淼深吸一口气,不情愿的伸出手,抱紧了藏君剑。

庹炎君见状瞬间就松开了手,避之不及的背到身后,差点就碰到水淼淼那白如玉的后颈了。

水淼淼后衣领被庹炎君拉豁了,居高临下的看着很诱人,但这并不能减少,若触摸上,庹炎君会把水淼淼扔到泥石流里的概率。

庹炎君腾空而起,水淼淼死死抱着藏君剑,在风中凌乱的飘荡,模样比坠崖时还狼狈。

泥石流速度很快,身后大树一颗又一颗的倒下,顷刻就追上了庹炎君。

庹炎君到犹如闲庭散步般的悠闲,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拎着藏君剑,荡着水淼淼。

“我,我们能换个方式吗,我快没劲了。”水淼淼冷的牙直颤。

没了简褚,大雨顷刻就打湿了水淼淼,电闪雷鸣的亮度,令水淼淼根本无法睁开眼睛,风还一个劲的往衣服里钻。

庹炎君听着皱了皱眉,“每次见你,你就又弱上了一个台阶,你反向修炼的吗?”

水淼淼都没力气与庹炎君口舌之争了,

庹炎君看了眼四周,很快锁定了一颗被泥石流推翻的大树,轻松的落到树上,把树当舟,顺泥而行。

这才能算是得救了。

水淼淼被庹炎君放到树上,得以喘息。

“可以松开我的剑了吗?”

水淼淼闭着眼,抱着藏君剑,摇着头,泥石流可比江河湖川都要颠簸多了,听着声音,时不时就有巨石滚下,被庹炎君打飞。

水淼淼感觉自己随时都有栽下去,窒息而亡的可能,“我坐不稳。”

沉默了半晌,耳边只有泥石流的轰鸣声音,令水淼淼越发抱紧了藏君剑。

忽感到面前多了一个呼吸声,水淼淼慌乱的向后仰去。

‘唰’藏君剑出鞘,水淼淼抱着剑鞘,剑柄抵在水淼淼的后背,无声蹲到水淼淼面前的庹炎君,看起来似环住了她。

庹炎君握着剑鞘将水淼淼拉了回来,语气似带着不耐烦,“自己坐稳点。”

咽着口水,水淼淼弱弱的点着头,可若庹炎君不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吓到了自己,自己也就不会向后倒去。

庹炎君松开剑鞘,但握着剑柄的手,仍环在水淼淼身后,剑刃插进树里,剑柄抵这水淼淼的背,可以让水淼淼稍微向后靠着一点点。

“你眼睛怎么回事?”庹炎君蹲在水淼淼身前,再次问道,那黑布真的特别碍眼,水淼淼从天而降时,他匆匆一瞥没认出来,差点错过。

若不是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庹炎君是不会好心出手的。

话说就水淼淼坠崖的地方,庹炎君刚才远远就看着,似有一个什么东西坠下来。

不过庹炎君没管,他可不是来雨中散步的,因暴雨加泥石流,那人大概是要追丢了,但捡到了水淼淼,庹炎君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着,可惜水淼淼没看见。

“用眼过度。”水淼淼胡诌了个理由,扒着黑布上的泥点子,“暂时见不的光。”

‘刺啦’

“什么声音?”水淼淼问道,便感觉庹炎君在解自己眼睛的布条,“你干什么!”

水淼淼想推开,又怕被扇飞,只好举着手僵在原地。

“不能见光的话,你这布就太薄了点,而且被雨打湿了,还都是泥点子,弄到眼睛里也不好。”庹炎君低声解释着。

水淼淼没想到庹炎君,竟然会相信自己这个随口胡诌的理由,也是好心,水淼淼慢慢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