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顾村，我知道你在里面！

女孩子们盘起湿漉漉的头发，白色的浴巾包裹在冬马和筱暮雪的身上。

房间里的空气温暖而干燥，正好用来综合两个刚刚一起沐浴的少女。因为筱暮雪脱水虚弱，冬马不得不搀扶着她，一起冲了一遍澡。

这短短十几个小时的经历，对于冬马来说，却像是一场过山车，自己前一刻还因为顾村这个坏人飞到云上，下一秒又被他气得堕进谷底。

起起伏伏……完全平静不下来……

冬马用手轻轻地扇着脸，指望这点微风能够让自己凉快一些。

“冬马……”

筱暮雪这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她浑身的水虽然被擦拭干净，但还是觉得自己有些虚弱，甚至有一点点饿。这是人正常的生理反应。

“能不能……把……”

“把什么？”

冬马正经了起来，刚刚在淋浴的时候，筱暮雪一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两个女孩毫无阻碍地坦诚相见，即使对于冬马来说，也还是第一次。

一种淡淡的，散发着百合花香的友谊，居然盛开在了两个女孩之间。

“那个……”

筱暮雪有些羞于开口，只是用藏在被窝里面的手，指了指堆放在床脚的校服。

橘色校服上面，有着大滩的水迹，在最上层，还有两朵只属于女孩子的黑色百合花，第一朵是观赏性大于舒适性的镂空黑百合，至于下面的，却是已经湿成一团的，用于保护女孩私密处的绝对宝具。

原来是她们。

冬马捂嘴轻笑，起身将一件件湿润的衣物拾起，就准备和昨天的顾村一样，将这些带着气味的恼人东西全部扔进洗衣机里。

“等等……”

冬马刚刚用脚顶开房门，却听到了身后筱暮雪的声音。

“是我先来的……顾村……我两年前……在他入学的时候，就认识他了。”筱暮雪的声音极小，极轻，像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深深地藏在了自己小小的情绪里。

“我知道啊。”

冬马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属于外表看起来聪明，其实非常笨拙的一类人。

筱暮雪轻叹了口气，决定不再纠缠先来后到的话题，这仿佛就是宿命，无论是谁先谁后，到最后，都是要面对自己宿命的敌人。

“你知道吗，两年前，顾村的妹妹得了白血病，所以他才会没有时间学习。”筱暮雪仿佛看到了刚进校门时候的顾村，就连眼神都回忆了起来，“他刚进学校的时候，是全校第一名。”

“第一名……很厉害吗……”

冬马嘟囔着，顾村还不是一个大笨蛋，连银熊联盟都不会玩。

“很厉害。因为他同时也是全市的第一名。”筱暮雪轻声说道，“那时候我才刚来……”

“刚来这所学校吗？”

冬马依旧有些执迷不悟，还不明白筱暮雪话中的意思。

“嗯……”筱暮雪神色复杂地看着冬马，冬马还跟以前一样，单纯地像是一条直线，“顾村很小的时候，就非常的聪明。听说国家清华少年班曾经来金陵市招收一名新生。”

“那就是顾村吗？”

冬马惊得坐了起来。

“不，顾村当时好像因为一分之差，只考了第二名，没有录取。”筱暮雪眼神中带着叹息，却又夹杂着几分向往，“即使如此，顾村学习也非常厉害。不管是困难的知识点，还是陌生的题型，他只需要看一遍就会了。”

看一遍就会了吗？

冬马双手往床上一摊，仰起了头来。她又想起了在网吧里时候顾村做的事情，的确，自己遮住了答案，顾村转眼就报了出来，不仅如此，就连游戏，顾村似乎都非常的厉害。

只是……一想到下午玩的银熊联盟……

冬马举起了手，半眯着眼，看着房间里的灯光从指缝间透出来，洒在自己脸上。

顾村这个学霸，也有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呢！

“冬马？冬马？”

筱暮雪轻轻地推了推这个完全沉湎在自己甜蜜中的女孩，说实话，筱暮雪很嫉妒，自己先来了两年，却完全没有这样甜蜜的回忆。

“嗯……对了！”冬马突然反应了过来，她细细地看着筱暮雪的面容，用力地皱起了眉头。她第一次见到筱暮雪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好像见过她。

筱暮雪现在原本扎起来的双马尾也放了下来，她的双眸在微暖的卧室灯照射下，也折射出一抹淡淡的茶色。

“筱暮雪……你……”冬马轻声地问道，“认识一个叫做小木曾雪菜的人吗？”

你真的很笨拙呢，冬马。

筱暮雪低下了头，轻声说道。

“我不认识这个女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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