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表面。

良久，姜凝云忽然将剑意收起，夏凡的剑意也消失的一干二净，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你变了不少。”姜凝云看着他轻声道。

对此，夏凡倒是轻笑一声：“是吗？我怎么没有察觉？”

“以前的你若是有如今这般的实力，要不会击碎我的剑意，以示强大，要不会任凭我剑意拂过，以身硬抗，让我自惭形秽，但你没有，你选择了以自身剑意与我相抗，你好像不在如当初那般纯粹了，有些让人看不透。”姜凝云眼中带着一丝感慨，有些无奈道。

她就知道经历了那种事后，眼前的人会有些改变，但没想到会变成这般。

行事多了分圆滑，甚至学会了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难怪剑道修为一直没有进步，心变了，剑意自然难以精进。

“长公主倒是了解我，真实荣幸。”

对于她说自己变了，夏凡并不否认，若是他还像当初那般，那都不是心大，而是傻了。

会变的才是人，不变的，那是石头。

“当年的事...是我皇室的错，父皇已经下令封存此事，并且叮嘱锦城附近的官员不可慢待了那女子留下的侍女一家，也请你放心。”

夏凡点头，他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不是威胁，况且以凡人威胁一个随时能够入七境之人，是个人都明白行不通，这只能算是变相示好。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当初冲昏了头脑，倒是伤了一位皇子，真是抱歉，不过...我并不后悔，若是重来一次，挡我者，我依旧会出剑。”

他的仇人只是盈王一家，至于其余之人，无论是猬卒，官员，或是那位三皇子，其实都是被他逼到了那里，不得不出来，这一点他是能够理解的，但是理解归理解，并不能让他改变什么，一句抱歉已是极致。

“三皇兄若是有实力，他自然会找你报仇，若是没有那个能耐，那就忍着，能者上，庸者下，若是连这关都过不了，那他恐怕无缘大统，这一点你倒是不必如此，况且老祖已经发话，若是他能入天象境，就可为其恢复手臂。”

闻言，夏凡并没有太过吃惊，以前他还觉得断肢重生神奇无比，直到他自己也接触到了这股力量。

说罢，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可能是气氛过于压抑，也可能是两人之间关联太少，并无太多话题可言。

良久，当他以为对方会离开之时，没想到姜凝云突然说了句令他一惊的话。

“你好像...对我并无好感？”

对此，夏凡深吸一口气回应道：“不知长公主口中的好感是指什么？”

“指什么？夏公子何必明知故问，你以前可不会这样，你我于十余年前见过一面，也定下了婚约，自然是指男女之间的好感。”姜凝云直言不讳道。

闻言，夏凡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此，姜凝云继续道：

“我呢，从小要强，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比父皇所生的皇子皇女任何人都强，若我是个男儿身，恐怕这姜国落不到他人之手，但没办法，谁让我是女子，只能远走万剑山。”

“而我的男人，必然会是这世间惊艳之辈，原本与你定下婚约，我便在也没有希望过，但你却出乎我的预料。”

“以前我以为咱们之间之所以会这般，可能是见得不多，来不及催生情愫，但自从见过陆卿，我才知你对我并无好感才是！”

闻言，夏凡不由叹了口气语气之中也不似刚才的平淡，轻声道：“也许吧，若是你觉得心有不甘，我也不会耽误你。”

但马上被对方抬手打断：“不必，我姜凝云一生从不弱于人，再者说，你这气运我觉得不错，不必觉得有愧于我，除非你亲自去京城与我父皇商议，婚姻大事，我也做不了主。”

“还有就是，也许我真的不如其他女子那般柔情吧！”

闻言，夏凡不禁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这位长公主，他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个，对他有好感？怎么可能，他虽然长的不错，但修行中人有几个是丑八怪啊！

“公主不必妄自菲薄，各花入各眼，要知道，这世间凡是美的都没有家，谁见过人畜养凤凰呢，谁能束缚着月光呢，公主自然也会有自己的去处。”

听到这话，英姿飒爽的姜凝云突然捂嘴一笑，倒是多了分女子的俏皮模样：

“真不愧是当年力压天下诗人的诗魁，这出口成章的本事真是我等学不来呢，难怪仅凭一首诗词就能引得当年数不清的待字闺中的小姐神往。”

这话有些调侃之意，他自然是听出来了，不由苦笑道：

“我这人其实无趣的很，身后空无一物，眉眼不带颜色”

“不过刚好，明日请殿下观礼，现在也想放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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