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简直气得脑溢血，抬手狂『揉』太阳『穴』，生怕自己一口气没上来就背过了。

他说了那么，竟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谢雪太懂他了，十年相处让很清楚和怒火上头哥哥对着干是绝对捞到好处，条件反『射』地就选择软绵绵地撒娇。

“而且哥，卫冬恒现在真变了好，你们没有和他接触过，知道他这人其实坏，心直口快，很单纯，还有点傻……他……他时候欺负我，其实都是引起我注意……他一直也都没有谈过女朋友……”

谢雪见事情兜住了，只得和谢清呈苦苦解释。

“我和他朋友都见过，他们都笑话他，说他那时候《流星花园》，喜欢道明寺，脑子都得傻了，老爱学f4，觉得吸引喜欢女孩子注意力，就要染头发欺负……我都是后来才知道……”

谢清呈完全听：“他学f40都，让你们分手就分手！”

“……”

“谢雪，我告诉你，你给我清醒点！他合适你，这件事你必须听我，其他人都可以，就他绝对！”

“……是啊，哥哥，你真……你真要对他有偏见……”谢雪都快急哭了，“我虽然是你妹妹，是我也是一已经工作了，有自己法独立女『性』，我相信我人是准，我和他已经交往很久了，所以你能——”

“你别来和我说这些有没，我让你和他分手是对你负责，是为了你好。”谢清呈厉声道，“孩子游戏到此为止，你马上给我分了！”

谢雪是真哭了：“要……我喜欢了他那么年，好容易鼓起勇气和他告白，这才知道了原来他也一直喜欢我，只是敢和我说，我们……我们只在一起……”

谢清呈眼前阵阵发晕，连胸口都是堵，长兄如父，他和谢雪又独立得早，他竟能体会到当爹人面对如意女婿时才能感受气愤狂恼。血压飙升他在轻微耳鸣，勉强捕捉到了“鼓起勇气和他表白”这关键句，谢清呈死心都有了。

终克制住怒骂道：“还是你和他告白？上赶子犯贱吗你？！”

“……”

这话说太重了，饶是谢雪脾气再好，也一下子就声了。

谢清呈在沙发椅上坐下来，又『揉』按自己突突直跳后颈经脉，缓了一会儿，终这迟钝又可恶直男癌意识到自己可能太过伤人，犹豫片刻，他咬了咬嘴唇，斟酌着开口。

“你……”

“我……我再和你说了。”谢雪最后声音很轻，隔着信号电流，听着仍有些伤心。

“哥……我知道你对我好，是你这样讲我……我真……我真……”说到后面，彻底哽咽了。

谢清呈道歉话还未说口，已经收了线。

手机里只传来长久忙音。

“……”谢清呈在这散『乱』如珠忙音怔忡地坐了好一会儿，最后把手机一扔，抬手遮眸，整人陷在昏黄落地灯光线，很久都没有再动。

接下好几天，谢雪和谢清呈都没么话说。

谢雪来过一次谢清呈宿舍，谢清呈有传统长辈鬼『毛』病，哪怕心里有些愧疚，吵完架之后也根本会主动理辈。谢雪悄悄地了他几眼，谢清呈就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说话。

谢雪只得拿了备用手机，然后离开了。

也许是因为心里太过是滋味，又实在太担心，经历了这件事之后，谢清呈身体状况一下子又差了许。

他太忧心了，有时甚至都会忘记吃『药』。

当然，除了谢雪之外，他还得把注意力分到贺予身上，定期一下贺予腕带监控示数。他希望自己能瞧见一次常值，可每次见都是一片危险橙光。

他知道这算好还是坏，贺予始终控制着情绪，没有失控成红『色』，没在他目前已经焦头烂额人生再添一把火。

贺予就是放下他。

他还是会来谢清呈课上，还是会站在谢清呈宿舍楼下，他只要有空就会默默地来守着他。谢清呈理他，他也能坚持那么久。

谢清呈心里都有些恨了，谢雪也好，贺予也罢，为么这些年轻人总要撞南墙回头呢？

他一焦虑，自然又是忘了吃『药』。

病痛和心事累积到一定程度，总归会崩溃。这一天，谢清呈上课讲了一半，忽然眼前犯晕，原本撑一下过，最后还是没支持住，他抬手写完最后几板书，刚回过身来，视野就变得很昏沉，紧接着天地一阵倒旋。

“教授……？！”

“谢教授！您怎么了？”

“谢清呈！”

模糊间，谢清呈到坐在他教室最后一排蹭课贺予立刻起身，抢了过来。

贺予比班上所有学生都着急——或者说，他根本顾及会会有人发现他眼里对谢清呈感情，他也在意其他人会会觉得他对老师昏『迷』强烈反应很奇怪。

谢清呈避开他，最后印象，就是贺予拨开讲台周围医科大学生，在课堂上一把抱住了他肩膀，让他头靠在自己肩上。

“你们学校医务室在哪里？”

耳边嗡嗡，隐约可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