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大肃反(中)(第1/2页)
作品:《日月永在 煌煌华夏》第661章大肃反(中)
车厢里的气氛因为朱允炆这一问而变得有些凝重。
因为就眼下的情况来看是一目了然的,在这次事关生死的争龙夺嫡中,身为老二的朱文圻显然是最后的胜利者。
自古胜者王侯败者寇,虽然眼下朱文奎的头上还顶着太子的头衔,但显然是极其无力和苍白的。
这个时候,朱文奎的命便握在朱文圻的手上。
本以为朱文圻会小心思考许久,然后假惺惺的说一句全凭父皇做主,朱允炆都没有想到前者竟然仅仅思考了极短的时间,便释然的笑了出来。
“人民会做出最公正的审断。”
朱允炆便笑的很开心,反问了一句:“你大哥曾经想过杀你,你不恨吗?”
“当然恨但也说不上恨之入骨。”朱文圻的脸上显的很真诚:“大哥想杀我,但终究是谦谦君子风不屑用暗杀的手段,他指示赵之其在我发动济南事变的时候动手也是合乎法理,法律赋予他当时可以杀我的权力。
我们兄弟俩没有正邪对错的区别,只是一个人赢了而另一个人输了,翻后账的事就免了吧,如果所有人都觉得大哥是阶级敌人需要消灭,那我会送大哥最后一程,如果他不是,那么在将来他仍然可以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下,还是我的亲大哥。”
堂堂正正,王者之风。
朱文奎下江南的时候,没有密令任何一个心腹用暗杀的手段除去朱文圻,而是等朱文圻发动济南事变时,基于国法的授权而指示赵之其除恶务尽,这也是堂堂正正。
如今,作为最后的胜者,朱文圻亦没有想过直接除掉朱文奎,而是把决定朱文奎生死的权力让了出去,让给了已经开始进行大规模阶级斗争的人民百姓。
当人民觉得朱文奎是阶级敌人的时候,那便是人民赋予朱文圻杀掉朱文奎的权力,如果人民不这么认为,那么便不可杀。
“看来济南事变之后,你成熟了许多。”朱允炆非常欣慰的笑了:“是啊,我们做任何事都需要得到人民的认可,如果人民没有赋予我们做某些事的权力则我们就不可以去做。”
车辂还在行驶,朱文圻恰在此时又反问了朱允炆一个问题:“父皇,儿臣这些年一直有一个疑问,希望父皇可以替儿臣解惑。”
“嗯,你问吧,今日咱们父子无话不说。”
朱允炆含笑点头,已是做好了与朱文圻开诚布公的准备。
“当年许阁老加太子太师头衔的时候引发过一次政见之争,当年许阁老高举皇旗,将‘公器永归皇权’也只可操与皇权这两句话奉为圭臬,既然皇权至上,又谈人民岂不是显得矛盾吗?”
原以为朱文圻想问的是这些年发生的种种故事,却没想是这么句话,朱允炆先是一愣,而后失笑。
“你还不懂?”
“儿臣愚笨。”
“何为公器?”
“决定国家一切政令的权力。”
“何为皇权?”
“自然是皇帝。”
朱允炆又笑了:“那何为皇帝?”
这一问让朱文圻先怔而后笑:“儿臣明白了。”
什么是皇帝,这本身或许并不是一个问题,但是在有了朱允炆这么一位皇帝后这便成为了一个问题。
因为很显然,朱允炆与其之前的历朝历代四百多位皇帝恰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皇帝。
甚至可以说,因为有了朱允炆,皇帝这个词得到了重新的定义,有了更值得人民百姓尊崇的伟大光辉。
“皇帝即国家,国家属于人民,所以,皇帝是国家和人民意志的具象,祂已不再是作为一个‘人’而独立存在。”
朱允炆如此说道:“皇帝两个字只是一个词,我们随时可以将最高掌权者换一个名词,领袖元首都可以,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当某个人冠上了这一个最高掌权者头衔的时候,他是否具有作为国家和人民意志具象化所应有的品德。
说皇帝也好、道领袖也罢,想要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力,就必须忘却掉自己是个独立的人,而把全副身心都融进这个国家,将自己的生命与国家所有人民的生命相连到一起,那么便自然而然的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
当你能够代表人民的时候,当人民信赖你的时候,所有的反对派在你面前都是纸老虎不堪一击,哪个叫内阁首辅,管他是边疆重将,在你面前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罢了。
你想要谁让路谁就必须让路,因为不听你的话就是站在全国人民的对立面,历史是人民书写的,凡是做人民的敌人,最终的结果都是被历史碾作齑粉且遗臭万年。”
“所以父皇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在会议上还是在书里,多次强调人民的重要性。”朱文圻点点头,深以为然。
“历朝历代的王侯将相走马灯的诞生消亡,只有人民依旧存在!”朱允炆拍了拍朱文圻的肩头:“要知道王侯将相也是从人民的身份攀登上去的,别忘了,就咱太祖皇帝他也是穷苦人民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