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李战问，“飞机损失严重吗？飞行参数能不能完整取出来？”

“我过来之前这项工作已经完成了，很完整。消防分队的动作很快。飞机损伤很严重，没有修复的可能了。不过航材那边说两台发动机应该还能用。”曹复飞把所有的情况汇报了一遍。

李战说，“电传故障电传故障又是电传故障！没有任何征兆的电传故障！这套飞控系统不能再用了！”

“海司已经紧急叫停了所有同型机的训练。”曹复飞低声说。

李战一愣，只能无奈地叹气。

规定时间内达到全员上舰要求是基本上没可能的了，这种大面积的批量停飞检查没有半个月一个月的时间是做不完的。而飞鲨部队只有几架使用国产航电的歼-15，连维持日常三分之一的训练量都够呛。

“只要老张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了。”李战说。

曹复飞担忧地说，“老张这个人你比我了解，心气高得很，要是不能飞了，他肯定接受不了。听那三位医生的意思，再不济开其他飞机是没问题的吧？大型机，直升机，好歹能飞，你说是不是。”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他能够挺过来的。”李战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张雪阳的意志上，“术后的康复训练非常重要，创造奇迹并非不可能。”

曹复飞点头说，“是的。只是你要提前做准备，老张这个意外会对其他飞行员的心理造成一定影响。”

李战说，“部队长请示上级派资深心理专家来了，我认识她，非常有经验。等老张情况稳定下来我就着手做这个事情。老曹，你以前是副团长，这个工作我希望你协助我。”

“明白。”曹复飞当仁不让。

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李战看过去，于素在爸妈的搀扶下急匆匆地走来，张雪阳的爸妈紧跟着，都带着眼泪，张雪阳的母亲更是止不住地哭着。

果不其然，于素从其他渠道获知此事了。

李战连忙起身迎上去，直接就说，“于素，叔叔阿姨，张雪阳没事，人没事。”

这句话最重要，家属们一颗心重重的放了下来，只要人活着就是好消息。连忙搀扶着于素坐下，李战说，“你要控制一下情绪。”

于素重重的点头。

李战对张雪阳的父亲说，“张叔叔，我们第一时间从首都调了专家过来，手术时间会很长，于素怀着孕，我建议你们先回去，手术一结束我马上打电话过去。”

张父说，“亲家，你们和小于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

当爹妈的怎么可能放心回去呢。

于素却是坚决地摇头，“我留在这里。”

李战一看这个情况，当机立断，对曹复飞说，“老曹，你和医院联系一下，请他们安排家属休息。”

曹复飞马上去联系了。

把于素和她父母安排到病房休息了，张雪阳的父母却怎么都不肯走，直接守在了手术室门前。不多时，部队领导全都来了，基地司令、政委和莫仁安、老陈头全都到了。询问了情况后宽慰家属，又去探望了于素，领导们这才离开医院。后续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今天夜里很多人是没办法睡觉了。

到了天微微亮起来的时候，张雪阳的父母已经摇摇欲坠了，过度的悲伤之下又苦熬了一夜，铁打的都受不了。李战把他们劝进了病房里休息，他继续守在手术室前。曹复飞被他打发回去基地了，唐磊磊带着早饭过来，两人坐在走廊椅子上就吃起来。

又是四五个小时过去，唐磊磊出去打午饭，手术室里的林然都喝掉了三支体力药水了，李战依然保持着标准的坐姿坐在那里，雕塑一般。

预计十二个小时完成的手术生生的拖到了下午的十三点，手术室们终于打开了。

有人被抬了出来。

李战猛地站起来看过去，唐磊磊站起来的时候都有些摇晃。

第一个被抬出来的是张帆，然后是陈仓，林然是被扶着出来的，尽管有体力药水他也到了极限了，没有人扶着根本走不了路。

他们反而更像是病人了。

张帆和陈仓直接说不了话了，但是笑容是轻松的。李战分别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道谢。到了林然，林然虚弱地说，“领导，手术很成功，术后康复训练只要严格进行，伤员重返蓝天不是问题。”

“谢谢！”李战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林然轻轻摆了摆手，被两名牛高马大的护士扶着走了。

“好，好，太好了！”李战忍不住朝空气重重的挥舞了一下拳头，对唐磊磊说，“你去告诉张叔叔他们这个好消息！”

“是！”唐磊磊跑着去。

李战连忙拿出手机打给莫仁安，“部队长，手术结束了。”

办公室里研究上级整改命令的莫仁安猛地站起来大声问，“怎么样？”

“医生说重返蓝天不是问题！”李战激动地说。

“太好了！好！太好了！总算有了个好消息！”莫仁安一拳头砸在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