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深深看了坂田银时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对坂田银时的性格太了解了，在发出邀请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

苏寒不言不语，将目光投射到了宇智波斑，波罗斯，一方通行的身上。发现他们此刻，或是双手环胸，或是垂下眼眸在思索什么，或是眼眸不断的在白胡子和坂田银时间来回流转……但显然，他们都没有开口留下的意思。

见此，苏寒也不多言，念头一动，身上的神气骤然弥散而去，缠绕在了宇智波斑，波罗斯，一方通行三者身上。

等到神气散去，苏寒几人的身影随之消失不见。

“四号啊。”白胡子目光有些深沉，他脑海中思绪闪烁，最终幽幽的叹了口气，“掌控的信息终究太少了……而且，刚才强行破入镜像世界的那个不可名状的怪物……”

白胡子闭上眼睛，心有余悸。

正是因为之前他处于祭祀上天的状态，所以他比宇智波斑等人更加清楚那个怪物的恐怖……

那个存在，仅仅只是身上散发的气息，都让世界为之颤抖恐惧，有覆灭堕落的危险。

海贼世界，在那尊不可直视之神面前……和待宰的羔羊没有丝毫区别……

“老爹，那么接下来？”艾斯低声的询问。

“咕啦啦啦，先解决一个隐患。”白胡子平复了一下心情，旋即伸手轻轻地拂过虚空。

虚空荡起了波澜，隐约可以看到另外一边是无尽的深海。有着一处奇特的祭坛静静的伫立在那里。

这处祭坛，在风格上和白胡子祭祀上天的祭坛有些相似，但是带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扭曲而黑暗。正是伊姆用来召唤深潜者的特殊祭坛。

“这种东西，不应该存在。”白胡子声音低沉，他面容冰冷，拳头轻轻的锤入虚空。

顿时，另外一片海域开始剧烈颤抖，祭坛第一瞬间破碎，同时如同地震般，振动波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艾斯，比斯塔，马尔科等人呆呆看着这一幕。

“这到底是……”

“老爹居然？等一下，是刚才那个祭祀的问题吗？”

“今天发生的事情……真的是复杂到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现在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几人面面相觑，最终都沉默了。他们很确定，这种疑似空间属性的力量，绝对和震震果实没有关系。

“结束了。”白胡子吐出一口气，面前虚空波澜也随之消失不见。

“老爷子……刚才那究竟是？”坂田银时眼皮跳动。

“咕啦啦啦，不是什么大问题！看四号毫不在意的样子就能知道……但终究是个隐患，所以我才出手铲除。”

白胡子哑然，不过他心中也清楚，可能正是因为四号确定他能够解决祭坛，这才毫不犹豫的离去。

……

与此同时，古老而神秘的迷雾殿堂之中。

苏寒睁眼俯瞰着下方，发现此刻整个殿堂内十分的安静。迷雾殿堂周遭的幻象，一点点的消除，直到彻底化为无。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布鲁斯韦恩内心悸动，他此刻回忆着之前惊鸿一见的诡异邪神。

那个诡异的存在触手似乎是绿色的？至于祂的具体容颜，布鲁斯韦恩发现自己回想不起来。

明明隔着真实幻象看到了对方真正的形体……但此刻布鲁斯韦恩思考回忆，却感觉大脑刺痛，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不要做死了！邪神又名不可直视之神……不，或许达到一定界限的神明都不可直视吧？至于为什么不可直视，或许是因为祂身体蕴含的信息量太大，甚至超越了你能够承受的极限。”

托尼斯塔克瞥了一眼布鲁斯韦恩，他很清楚布鲁斯韦恩到底是什么情况。

毕竟在科学这一路上，他和布鲁斯韦恩有着相似的特性，对未知和神秘有着探索欲。

以往，托尼斯塔克也不止一次侧面观测到了邪神的存在，在这方面有着远超布鲁斯韦恩的经验。毕竟，吃过亏之后……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

“信息量过大吗？我知道了。”布鲁斯韦恩驱散了脑海中的杂乱思绪，面容恢复了平静。

他的自制力强到了恐怖，甚至就连自己脑海之中的想法，也是想驱散就驱散。

“可不仅仅只是信息量过大的问题，”柯南神色有些沉重，他一字一顿，“更重要的是，那种怪物对精神有着极其恐怖的污染。”

“你对其进行研究……了解其越多，并非是一件好事。因为知道的越多，越有可能堕落……最终，自己也变成那种怪异。”

布鲁斯韦恩神色一滞，他突然想到了之前白胡子海贼团中，有不少成员在最后，身形开始扭曲的场景……顿时沉默不语。

“柯南君，也不要如此吓唬蝙蝠侠先生。”蓝染声音带着笑意，即便仅仅只是听着他的声音，也能够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必然是十分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