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时候，旋涡很小，还不到拇指大。

可旋涡越转越快，很快就到了餐盘大小，在苏越他们眼里，这个深紫色旋涡就如一颗大眼睛，给人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

随着旋涡成型，姚晨卿的皮肤逐渐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苏越观察到，老爸和黄素俞的虚斑，也在以同样的频率，同样的速度，不断抽离出去。

他们三人在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用膝盖想都知道，要达到这种平衡得有多难。

雷河殿里落针可闻。

就连之前那些四处乱窜的雷弧，都被许白雁的力量强行压制下去。

姚晨卿已经到了突破的关键时刻，他现在面临的局面，不亚于一场惊险的手术，容不得一点点的马虎。

……

苏青封看了眼黄素俞，黄素俞眼皮动了动。

他们是在表示喜悦。

成功了。

其实从姚晨卿凝聚出那个紫色旋涡开始，他们就已经成功了99%。

在苏越他们看来，他们只是愣了一会。

可其中的凶险，根本就没办法和外人描述。

要达到这种平衡，不亚于在毛细血管中找细菌，劳心费神。

就连苏青封和黄素俞都感觉到了深深的压力。

他们自己也怕。

同时，黄素俞对姚晨卿也格外佩服。

不愧是神州老牌的军团大将军，果然非同凡响。

姚晨卿虽然每一秒都面临死亡威胁，可这个人的心态，简直稳如坚冰，不管是任何步骤，他都没有丝毫犹豫，一切都果断的可怕，就如一台冰冷的修炼机器，每一道工序，都严谨且冰冷。

“苏越，听我口令，准备……”

嗡！

突然，姚晨卿睁开了眼睛说道，声音很凝重。

这时候，苏青封和黄素俞的灵气，已经紧紧残留着最后一点点。

……

“嗯！”

苏越深吸一口气。

其实根本用不着姚晨卿刻意提醒，苏越聚精会神，已经做好了随时闪烁的准备。

别说苏越，就连许白雁和杨乐之的脸上，也已经出现了喜悦。

对！

绝巅气息出现了。

不同于苏青封和黄素俞，这是一股全新的，陌生的绝巅气息。

许白雁是雷世族，她很熟悉这种感觉。

虽然姚晨卿并不是雷世族，但他却熔炼了雷世族最本源的雷河之力。

成功了。

姚晨卿没有辜负这场冒险，他最终还是成功问鼎绝巅，一步成圣。

当然，姚晨卿的成功，也就意味着苏越要面临危险。

特别是听到姚晨卿让苏越准备之后，许白雁一脸忧愁的看过来，满脸都是不舍。

杨乐之也狠狠捏着拳头。

他恨自己太弱，目前什么忙都帮不上。

压迫，蔓延开来。

伴随着姚晨卿的绝巅之路越来越完善，雷河殿的压迫也逐渐开始沉重。

这是绝巅第一次的突破异象，姚晨卿自己都无法压制。

苏越在第九城的时候，已经体验过一次黄素俞的压迫，所以对姚晨卿的压迫也算习惯，他虽然也骨骼剧痛，呼吸不畅，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而杨乐之和许白雁就狼狈了许多。

杨乐之当场就被绝巅气浪横推出去，如果不是他伤势愈合了很多，刚才就直接吐血了。

许白雁虽然没有飞出去，但也一个踉跄，脸色比纸还要惨白。

嗡！

见状，苏青封把他自己的气血扩散开来，这才抵消了姚晨卿的狂暴压迫。

黄素俞没有出手。

有苏青封一个人就都了，这么狭窄的空间，绝巅气息太多，反而会形成一种乱流，对这些伤员不太友好。

嗡嗡嗡！

嗡嗡嗡！

姚晨卿头顶的紫色旋涡已经不再是气体，现在凝结成了一颗盘子大小的珠子。

苏越咽了口唾沫。

在那颗珠子里，苏越嗅到了毁灭的味道。

姚晨卿浑身经脉已经粉碎，他的气环也已经被雷河灵气摧毁，那么这颗珠子，应该就是姚晨卿现在的力量源头。

虽然不是气环，但里面所蕴含的能量，可能还要超过气环。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苏越甚至怀疑，姚晨卿可能会比一般的绝巅强一点点。

因为他没有气环，也没有经脉，所以他的虚斑可能要更加精纯，更加野性，当然杀伤力也会更强一点点。

不过应该强不了多少。

“苏越……闪烁！”

轰！

就在苏越胡思乱想的时候，姚晨卿冷冷开口。

苏越分析的没错，姚晨卿体内没有了经脉，这颗看似凝聚成固体圆球，其实依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