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你来我往【二合一】(第3/4页)

作品:《大魏宫廷虾仁

法家子弟,可不像墨家子弟那样墨守成规,不夸张地说,十个法家子弟,九个胆大包天,他们既制定规则,但有时也为了达成目的而不择手段——倒不是破坏规则,而是寻找规则中的漏洞,借此打压政敌或者敌人。

法家子弟,可是诸子百家中最具“攻击性”的。

数日后,待等张启功与南宫玉抵达了大梁之后,率先前往了大梁学宫,会见小说家的领袖周初,要求周初在新一刊的《轶谈》中,将韩国「私铸铜币」一事告知天下,进一步做坏韩国的信誉。

小说家的领袖周初当然不会违背张启功这位天策府右都尉的意愿,相反地,他很是雀跃于他小说家居然有幸参与国与国之间的尔虞我诈——这简直就是说梦也想象不到的事啊!

怀着激动兴奋的心情,小说家领袖周初亲自执笔,通过巧妙的构思,立刻就著成了一篇文章,借一则虚构的故事影射韩国「在贸易利益失去平衡后、私下增铸钱币」的无耻举动,矛头直指韩王然与韩国的丞相申不骇。

之所以要加上韩国的丞相申不骇,只因为张启功知道申不骇乃是他法家的前辈,他认为,这个人的存在,会严重影响到他的计策,搞不好,「增铸铜币」还就真是申不骇教韩王然的。

因此张启功认为,申不骇必须率先铲除。

很快地,新一刊的《轶谈》便迅速出炉,非但在国内大卖特卖,亦传到了天下各国,而其中那片夹杂了魏国私货的文章,自然也就出现在世人的眼前,使世俗对韩国这种举动,大为指责。

这也难怪,毕竟韩国这次的行为,确实失当:倘若韩国可以肆意增铸铜币,谁还愿意到这个国家做生意呢?

要命的是,在周初的这篇故事中,张启功还亲自下场,引经据典,列举了「滥铸铜币」对国家的种种危害,并且将近些年来魏国经济萧条的罪名,全部扣在韩国丞相申不骇的头上,强调指出:韩国的经济萧条,只是因为朝廷滥铸铜币,窃取臣民的利益。

事实上,这只是张启功信口开河而已,毕竟韩国近些年来的经济萧条,只是因为他们打输了三场关键性战争,毫无战争红利弥补损耗,且战败之后,每年还要赔偿大笔的钱款给魏国,这才导致韩国‘越来越穷’。

然而,韩国的平民却不知这一些,因为,当张启功的这一番论调被传到韩国时,立刻就在韩国掀起了轩然大波。

大量无知的韩国平民‘幡然醒悟’:近几年我等过得如此艰难,原来是因为朝廷在不断地铸造钱币,夺取本该属于我们的利益。

就连贵族当中,亦有不少人借此事表达了对朝廷的不满。

原因很简单,因为在跟魏国商贾的战争中,韩国的贵族与商贾们损失惨重,可没想到,此前明明需要他们捐献财物来资助的朝廷,却通过「增铸铜币」充盈了国库。

这简直岂有此理!

一想到当初韩王然耍弄权谋,限制了他们私铸钱币的特权,韩国的大贵族们就感觉心里有点不平衡。

面对着国内国外的纷纷指责,韩国的老丞相申不骇怅然长叹。

他很清楚,肯定是魏国的法家子弟在攻歼他,企图借这件事,将其铲除,毕竟只有他法家子弟,才能写得那样透彻。

“看来,二者只能存其一了……”

在长叹之后,申不骇亲自来到王宫,向韩王然请辞丞相之位,并希望韩王然重惩自己,以平民怨,否则,以目前‘民怨载道’的国情,他韩国无力抵挡魏国在各个方面的攻势。

对于老丞相申不骇的自罢,韩王然当然不肯,毕竟一来「增铸铜币」之策并非申不骇所献,而是他韩然自己想出来了,二来,这明显是魏国企图铲除申不骇的奸计。

但奈何国内民怨颇大,权衡利弊,韩王然最终还是违心地接受了申不骇的建议,罢免了后者的丞相之位,由申不骇举荐的廷尉张开地接掌了丞相之位。

然而,即便韩国朝廷做出了这样的判决,但依旧无法平息国内的怨愤——其实主要原因,就在于张启功手底下的人,仍在不遗余力抹黑申不骇,企图将后者置于死地。

在纷纷骂声之中,申不骇将继承自己丞相之位的张开地请来府上,嘱咐他种种事宜。

能得到申不骇的赞赏,张开地绝非庸才,一眼就看出申不骇准备自尽保全韩王然的名声,连忙劝说。

申不骇摆摆手说道:“老夫今年已七十又六,纵使死去亦无甚可惜,况且,老夫近些年来愈发感觉精力已大不如前,若我这把老骨头,倘若一死能平息民怨,保全大王的声誉,何惜之有?……只是遗憾,见不到我大韩挫败魏国的那一日。”

张开地还想再劝,奈何申不骇主意已决。

当晚,申不骇在其府上饮下毒酒自尽,做出‘畏罪自杀’的样子,包揽了一切的罪名。

得悉此事后,韩王然默然不语,最终,迫于为大局考虑,兼之申不骇死前的嘱托,将「朝廷私铸铜币」的罪行,通通推到了申不骇头上。

而新任的丞相张开地,亦‘顺势’承诺,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