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

有鄙夷也有怜悯，有同情也有不屑。

有幸灾乐祸，也有无动于衷；甚至还有喜不自禁。

每个人，都在围观别人舞台剧的同时，演绎着自己的无声舞台剧。

理查德王子即将离开召唤大厅之时，布莱恩四世的声音从身后悠悠传来。

“理查德，记住你今天的选择。”

“既然王的桂冠非你所愿，那么，便去做一只天际自由翱翔的雄鹰吧！”

“永远，都不要再回头！”

理查德王子脚步微微一顿，眼泪稀里哗啦的流的更厉害了。

他什么都没有说，迈步走出大厅。

理查德王子身上强烈的情绪波动，已经影响到灵气传输的稳定性。

李合一瞬间感受到，他体内稳定灵气回路，终于被打断了。

一股莫名的召唤传来，李合一乘离开前的间隙，拍拍面前这位小胖子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道：

“日后，你将为今天的勇敢，而感到庆幸。”

“恭喜你，幸运的小胖子。”

说完，李合一便从原地消失。

李合一口中说的虽是哥布林语，作为召唤者的理查德王子，自然也能听懂李合一话语中的含义。

可惜，此刻正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的理查德王子，并没有意识到李合一说的是什么。

反倒是李合一消失前，被瞟了一眼的波伊尔的骑士，只觉有股冰凉的杀意从脖颈间传来，幸好只是一瞬间，杀机就随着白色哥布林而消失。

那股几乎凝若实质的视线，实在太过可怕，只一眼，就仿佛被一柄冰冷的利刃从脖颈上划过。

若是时间再久一点，他可能就会忍不住当场拔剑了。

心脏依然在砰砰乱跳，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起，下意识摸了摸完好无损的脖子。

不知怎地，波伊尔骑士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恐惧。

那只白色哥布林，恐怕，没看上去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