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雄面无表情，“我为何不能？上次就警告过你，更是多次给你机会，你以为是看在谁的面子上？作践我沈家子嗣，害我沈家儿媳，你哪里的资格再做我沈家妇？”

后来的林菀被富贵迷了眼，但最初的时候林菀也是好爱过沈雄的，不为别的，就为沈雄那姣好的容貌，更为那样冷情的沈雄娶了她做妻子，她喜悦过，争宠过，哪怕爱早已经变了质变成了不甘心，她也没有想过有一天真的被沈雄给休了，特别是在经历过上一次没休成之后，她只觉得沈雄在吓她。

“不，沈雄你不能，我给你生了沈砚，我给你生了沈砚……”

沈雄不欲多费口舌，直接将休书一扔，“叶大人不快些办案吗？”

到这了叶子晋自然不再顾忌那份台面，“来人，将罪人林菀押走上路。”

叶子晋这一声，当即刑部上来了两人一人一边压制住了林菀拖着她朝外走。

挣脱不开的林菀终于知道怕了，从咒骂变成了哭喊，“沈雄，你不能这样，我给你生了沈砚……”喊着喊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话语直接变了，“沈砚，阿砚，砚儿，娘错了，你救救娘，娘不要走，不要走，我是你娘啊……”

哭闹声渐行渐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得到回应，没多久哭闹声又变成了咒骂，骂沈雄骂沈砚。

刑部的人走了，叶子晋还在，他给沈雄行了礼，离开前看向了沈砚，“真的不用照顾？”他不觉得刚刚沈砚的话是气话，他也记得刚刚来时沈砚各种嘱咐。

“该吃些苦，让她好好活着就行，别的不用管。”

“好。”得沈砚这句话，叶子晋也算是有数了，应了一声，转身便走了。

顿时间整个院子便只剩下沈砚和沈雄两个人，沈雄看向了沈砚，“留下还是离开？”

“离开。”

闻言沈雄点了一下头，沈砚则是行了拜别礼。

眼见着沈砚要离开，沈雄到底没忍住多嘴了一句，“是她不珍惜你，不是你的错。”

从小到大，沈雄安慰沈砚的次数屈指可数，第一次沈砚记得很清楚，就是林菀为了邀宠给他下毒差点弄死他那一次。

而从那到现在，沈雄看着冷漠，却是在用他的方式让他成长，更是适时的给他挡去一点风雨，可以说他放任他在他的庇护下跌打滚爬的长大，就像他现在看顾着柳生一样，看着不管不顾，却是什么都教了。

而却又不一样，因为柳生是个成年人，而他却是从一个孩童慢慢长大，难度大多了。

“嗯。”没多言，沈砚只轻应了一声，随即错开了沈雄慢步朝丞相府外走去。

眼瞧着沈砚的身影不见了，沈雄对着管家吩咐道：“派人跟着林菀，可以死，但要自然死亡，干干净净的死，别被哪个不长眼的害死了。”

他无所谓，但那是沈砚的娘，可以死，得干干净净的死，苦寒之地那里可没有那么多规矩，乱得很。

“是。”管家当即去安排。

沈雄则是转身回了府邸，这个府邸多林菀一个不多，少林菀一个也不少，没什么去呗。

……

沈砚没有特地告诉白初，但是架不住百姓们议论。

林菀被压出城门的时候，那可是许多人都看见了，好些人是认得林菀的，这消息那是飞快以风一般的速度传了开去。

而关于林菀的惩罚，沈砚也没跟白初说，只说了萧骁的事。

白初是在铺子里听到议论的，听到后先是一愣，随即立刻询问冬己可是知道沈砚的下落，她觉得这样的日子沈砚不可能不去见林菀。

冬己说不知道，然后去寻了黑羽，黑羽还没来得及去寻消息，沈砚便来了铺子。

或者说沈砚从沈雄那离开后就来到了这里，只是他不想让白初跟着他一起难过，就想着待在有她的地方就好。

却见黑羽打算寻他，他便自己出来了。

黑羽行了礼，还什么都没说，沈砚便错过他进了铺子，黑羽当即便明白主子怕是一早就在。

不知情的百姓还在议论，白初却是焦急地冲向了沈砚。

“我没事。”在白初开口前，沈砚平静地说了这么一句。

白初脱口而出的询问就那么咽了下去，然后换了一句，“我们回家，回家去看糖糖。”

“好。”沈砚应了一句，然后牵起了白初的手便朝外走去。

白初紧跟着沈砚的步伐，任由沈砚拉着她向外走，她的眸光全都落在他的身上。

到了马车跟前，沈砚扶着白初先上了马车，他跟着后面跃上了马车。

然刚一进马车，白初那娇小的身子就朝着他扑了过来，他下意识抬手将人给接了一个正着。

“是不是早来了？为什么不来寻我？”

她刚要寻人，人就出现了，怎么就那么巧了。

有一个有智慧的夫人，有些时候也不是好事，糊涂些多好。

“我没事。”沈砚还是这刚见面的三个字。

白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