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战宗闭关大窖331号房。

脆面道君利用《引物术》将医疗舱转移到这里。

而在目前正在战宗真尊大殿中躺着的，又是一具孙蓉的仿造肉身。

有镇元仙人以及阿卷姑娘两人在这里殿中看守。

这是出于对真身的安全考虑，临时启用的“套娃式障眼法”。

虽然不一定管用，不过至少也是一重防护。

“罗老板到底给孙蓉学妹打造了多少肉身……”卓异愕然不已。

总算是近距离接触到了脆面道君，少女望着这张与王令长得极度相似的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脆面道君是个很和蔼可亲的人，学妹想问什么的话，不必客气。”卓异面带微笑，在一边鼓励。

“那个……”

然后，孙蓉终于开口，她望着眼前的少年，很有礼貌地问道：“前辈，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脆面道君想了想，如实回答道：“九龙山，体术大赛。”

“体术大赛……”孙蓉仔细思考了下，脑海中忽然回想起了一段确实与王令平日里的行事作风截然不同的情景：“前辈是不是在写作文的时候，代替过王令同学……”

对于少女极快的思考反应能力，脆面道君心中微微惊讶。

不过既然已经被戳穿了，那么自然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是的，我确实在令小主写作文的时候，代替的他。那个时候他正在宇宙空间和自己影子的打架。”

“我就说嘛！王令同学的作文，怎么忽然能拿这么高的分。”

孙蓉开心地笑起来：“原来，前辈才是时代里的一粒灰！”

脆面道君挠了挠头还有些不好意思：“孙姑娘说笑了，我不过是正常发挥，没想到就成这样了。这事儿给主人添了不少麻烦。压分，确实是个技术活。”

孙蓉点点头，不能再同意：“我也学不来……考一百分容易，考平均分确实太难了。”

“你是怎么推断，主人在写作文的时候就被调包了？”

这时，脆面道君好奇地问道。

“很简单，首先字就不一样啦。”

少女很轻松地回答道：“大赛上前辈代替王令同学写的作文，虽然字也很好看，不过很明显不是王令同学的字。王令同学的是瘦金体。至于前辈的字……”

“我是胖金体。”

“对对对！就是感觉好像比平常粗了一些。”

“我也就字体比主人粗一些了。”

“？？？”

“那请问孙姑娘，还有其他不一样的地方吗？”

“自然是有的。”孙蓉点点头：“大家在集体写作文的时候都在互相交流。我感觉前辈那天，话好像特别多……”

“可我总共才说了三句话。”

“比起王令同学平常一句话都不说的情况，这已经是明显的异常了。”

“哎。”脆面道君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极力的模仿王令，还是露出了破绽。

“不过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呀。前辈也不用刻意去模仿王令同学的。”

这时，孙蓉笑道：“我现在和前辈交流，感觉就像时和王令同学的其中一个人格说话一样。”

“孙姑娘高兴就好。”脆面道君露出笑容。

和王令本人明显的区别，这让孙蓉觉得十分有趣。

她无数次在幻象王令笑起来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前辈，您能再笑一次吗？”

这时，孙蓉取出了自己的手绘工具。

她想从脆面道君身上找寻到王令笑起来的影子。

“没问题。”

脆面道君很配合也很自然的笑起来。

眉眼弯弯，牙齿洁白。

……

另一边，王影窜出王家小别墅后。

他一直追踪到域外银河的西部深处，方才停却下来。

他开始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

如果说孙影姑娘是冲着不可说之地去的，可不可说之地的坐标位置在域外银河以东的方位。

和这里，完完全全是两个方向。

“终于发现了吗。不过，已经太晚了。”空间中响起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四周无数的黑影化成如发丝般的物质在空气中不断游离，最后凝结成了少女的人影。

眼前的孙影与孙蓉有着完全一样的长相，却和王影一样，也是白发的。

那白色的长发甚至要比本体的长度还要长一些，如同倒挂下来的冰丝。

“虚空完全体。”王影微微皱眉。

孙影身上的气息让他感觉到不妙。

果然一切和他们最开始猜测的那样。

孙蓉同学的本体因为肉身与灵魂分离的关系，虚空化暂时陷入了停滞的状态。

可是她的影子，却完全的虚空化了。

并且，王影可以察觉到，孙影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