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农场的夫妻(第1/2页)

作品:《临高启明为什么被封

吴南海站在一颗木棉的树苗前――这是十多天前他刚刚种下的。树苗是从农庄种植园的苗圃里取来的,树干已经有拳头粗细。移植的时候有些发蔫叶子已经返青。树根下已经埋下了上好的肥料,这棵树今后一定会长成参天大树,见证他和初晴的幸福生活。

一阵威风吹来,枝叶簇簇的响着。吴南海的嘴角露出一丝踌躇满志的笑容来。

“老爷――”初晴在身后叫了他一声,“天气早晚还是凉得,还得添件衣服。”说着一件民版的m65披上了他的肩头。

“天气再冷,也得有十七八度,怕什么。”吴南海握住了初晴的小手――手上的皮肤很粗糙,还有老茧。她作为农场最早的职工,一直是吴南海身边的得力助手,不但亲身参与管理工作,许多体力活也是亲力亲为。农场咖啡馆从无到有,变成元老们最爱来的非官方休闲场所,初晴功不可没。

初晴即要殚精竭虑的管理农场的三产运作,又要负责农场职工的后勤管理;还要照顾在农场里吃喝拉撒,把农场当旅馆的一票生物界的元老的日常生活;最后是“主人”――吴南海的一切生活琐事,从起床打洗脸水到晚上陪睡满足他的一切需求和欲望。

吴南海觉得,如果初晴做了这么多也得不到一个合适名分的话,实在无法面对自己的良心,所以决定和她正式结婚――尽管有元老置疑初晴的出身过于卑微,作为元老的正妻是否合适,吴南海还是力挺:“本时空的地位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这即有对初晴的感激爱慕在其中又包含着现实的考虑:让一个丫鬟出身,无牵无挂,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做正室,免除了自己对妻子娘家的一切义务――妻子出身太好,娘家势力太大,将来很可能会成为元老院的定时炸弹。

“老爷――”初晴有点羞涩的低下了头,却没有把手抽走。几天前,她已经在新落成的小教堂里正式和吴南海结成了夫妻,婚礼是在何影的主持下进行得,出席的还有萧子山、农业口的万家兄弟、叶雨茗、独孤求婚等人,以黄大山为首的在农场长期吃喝居住的生物界的一票人,还有是几个同是基督徒的教友:包括雷恩在内。以王田为首的农场归化民职工的骨干……最后是白多禄代表天主教会参加了婚礼,馈赠了一本有吴石芒签名,耶稣会赞助印刷的真皮中精装版《圣经》。

婚礼仪式很简单,在吴南海的要求下由夫妻双方左手按圣经,右手按穿越众《共同纲领》,然后共同宣读誓词。誓词是吴南海自己起草的:

在上帝以及今天来到这里的众位见证人面前,我吴南海/初晴愿意娶/嫁你作为我的妻子/丈夫。从今时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爱着您、珍惜您,对您忠实,直到永永远远。阿门。

双方在誓词上签字礼成。随后由萧子山颁发了由副民政人民委员刘牧州签发002号“元老结婚证书”。仪式结束之后,在农场咖啡馆摆设了简单的宴席招待宾客。第二天吴南海又亲自给所有在临高的元老派发了喜糖,同时给整个农业口的归化民职工派发了喜糖。众人皆大欢喜。

“不要叫老爷,叫我南海。”吴南海低声说,“我们现在是夫妻,不是老爷丫鬟。”

“嗯。”初晴虽然已经不是初承雨露,然而这一次是有名有份,雨露的滋养自然也不同于往日,面似桃花,眼如春水,说不出的婉转妩媚。她低低叫了一声,“南海。”

“这就对了。”吴南海搂住了新娘的肩。虽然怀中的肉体他非常的熟悉,现在的感受又和过去不同。

他们的身后,就是刚刚修建起来的新教小教堂。这是吴南海自己掏钱修建的,元老里有几个基督教的新教徒,所以一开始吴南海就把农场小教堂定位于联合礼拜,不单单属于自己的宗派。

吴南海知道元老院里强烈的反宗教倾向――“一神教全是邪教”这话是很多元老的口头禅。要不是勾搭耶稣会为临高带来了许多实际的利益和好处,以及考虑到要为海南岛腹地的黎族苗族准备一种宗教,这种合作原本是很难容忍的。

因而吴南海对自己教堂的问题极其低调,修建的这个小教堂是他自掏腰包,在饭桌上和梅晚谈下得。梅晚听说是个小项目,又是由吴南海自己支付修建费用,当即拍板答应了――只要不涉及到管控物资和工具的使用,临高建筑总公司是有权自己承接当地的一般建筑项目的。

教堂是殖民地风格的木结构房屋,单层的带个小小的钟楼――这是旅美建筑工程师,地地道道的美国海龟张兴培设计的。规模极小只能同时容纳五十人做礼拜。彩色装饰玻璃是从莫笑安那里买来得,十字架是吴南海找个木匠自己做得。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装饰了――好在新教各派中除了圣公会之外都不大讲究装潢,因陋就简也就凑合了。

教堂的门外钉着一块牌子,是宗教办公室统一制作颁发的“宗教场所许可证”。所有宗教场所都得去何影的宗教事务办公室注册登记,缴纳了由办公室收取的注册费、信息采集费、证照工本费之后,又签字保证缴纳宗教税、宗教场所使用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