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店阳春面(第2/3页)

作品:《我头疼 唯酒

这里呢?”

“不痛。”

杜文浩想了想,又在他肩井穴按了一下:“这里呢?”

“哎哟~!痛!痛!”

杜文浩又依次在他浮白穴、天冲穴、曲鬓穴按压,都有痛感,点点头,又给他号了脉,看了看他的舌头,心中了然:“你舌苔黄,脉滑数,是少阳风火引起牙疼,我先给你用针止痛,然后给你开个方子,自己去中药铺拿药,两剂就能搞定!”

“中药就算了,又煎又煮,还不能用铁锅,我可没地方找砂锅去,太费劲。你还是帮我先止痛,赶明儿我去医院把这牙拔了,我看它还痛不痛!”

杜文浩本来想提醒他中药铺都有代煎中药的服务,可这小子对中药压根没兴趣,就算知道有也不会去开的,也就懒得说,打开针灸盒,里面是一小筒银针。

现在的银针都是一次性的,跟注射器一样,经过消毒无菌处理的。当下取出一根毫针,运针如飞,轻巧巧分别刺入他左肩井、浮白穴和完骨穴,得气后捻转提插运针,同时观察对方的反应,留针一会后退针。微笑道:“感觉如何?”

老二摸了摸腮帮子,活动了一下下巴:“我靠!真神了!一点都不痛了,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就你这技术,开诊所一准火!”

“针灸麻醉止痛咱们外科课上都教过,你自己也会嘛。”

“这可不一样,你的针灸是你大伯教的,那比外科老师可要强多了,还是你出手管用。”

杜文浩的伯父是个老中医,在杜文浩家附近租门面开了个中医药铺诊所,多年行医,在当地小有名气。

杜文浩小时候经常去伯父药铺玩耍,经常拉着伯父问这问那。

伯父无子,对这侄儿十分疼爱,见他对中医感兴趣,便将自己终身所学倾囊相授。

从杜文浩记事时起,他伯父就教他认中药名识字启蒙,用辨认中药饮片来做游戏,还时常带他一起上山采药,教他辨认野生草药。

从杜文浩上小学开始,便教他背汤头、脉诀、药性赋名篇。

比如清代汪昂的《汤头歌诀》,李时珍的《濒湖脉学》,李中梓的《诊家正眼》,还有广为流传的《药性赋》。

另外还重点背了针灸歌赋。如十四经循行、主病、穴位分寸歌、金针赋等等。

杜文浩小学时,便将这些名篇背了个滚瓜烂熟。

到上初中了,他伯父就让他背诵并开始给他讲解经典医籍,如《内经》、《难经》、《伤寒论》、《金匮要略》、《温病条辨》、《神农本草经》等等。

到高中的时候,杜文浩已经可以帮着他大伯看一些简单的病症了。

在大学五年法医本科学习中,差不多四年时间是学习的基础医学和临床医学,一些不重要的课程他懒得上,便跑去中医系听课。

所以,经过大学系统学习后,医术更是有了长足的进步,已经完全可以应付常见病的诊治了。

寒暑假回家,他便经常在药铺帮着伯父看病。

杜文浩考大学的时候,按照伯父的意思,是让他考中医大,但他父母坚决不同意,认为在现代社会中医已经没落,学中医将来没什么前途。

伯父嘴上不认同这个观点,可他自己的以前的纯中医诊所经营越来越清淡,不得不引入西医维持的现状,让他最终默认了这个现实。

不过杜文浩的父母也不愿意让他荒废了所学的医学知识,最后决定,让他报考了医科大法医专业。

想不到现在大学生就业越来越难,尤其是在进大城市大机关,那就更难了,而他父母又不让他去基层,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实现就业。

老二夹了酸萝卜送进嘴里嚼得嘎嘣响:“牙不痛了,哈哈,真舒服!——老板,买单,一起算了。”

老二抢着付了帐,杜文浩也不跟他争,问:“又跟你女朋友去网吧?”

“我和她说了,今晚不去网吧,去椰岛酒店,刚刚手提电脑下了几部最新岛国动作片,跟她一起观摩。”

“你丫少看那些两三个人就演完的片子,当心肾虚!”

“假了吧,***的片子你可没少看。”

“搞清楚,我那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教学观摩。”

“你娃儿就一个字——脸皮厚!”

“这三个字好嘛!你数学也是岛国女教的,就会雅灭蝶?”

“哈哈哈!”

老二笑着走了。

杜文浩慢条斯理吃完了面,把皮包斜跨在肩上,站在小店门口,望着门外。

这时,雨已经停了,天空乌云散开,还出现了些许蓝天,阳光也透了下来,找在地上,金灿灿的。

哇,金砖铺地哦,走在上面跟踩红地毯似的。

杜文浩心情一下好了许多,他沐浴在阳光下,轻快的步伐往公交车站快步走去。

正走着,忽然,天空中传来一通闷雷。

一连串地从头顶滚过。声音非常响,好像就在他脑袋顶上炸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