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章 禁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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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八大山人是号,那是他晚年才使用的号。在此之前,八大山人也有许多字、号、别名之类。比如说雪个、个山、个山驴、人屋、良月、道朗等等。直到近六十岁,这才取了八大山人这个号,之后到八十岁去世,一直没改。
也是由于这个原因,后人习惯性称他为八大山人。此时书画上的字款,题的就是八大山人这个号,所以王观和俞飞白也可以确定,这是八大山人晚年的作品。
一般来说,晚年作品比较好,容易出现精品。毕竟没有什么意外,一个画家的寿命很长,而且只要他坚持不懈,不断投身创作之中,那么肯定在持续进步。可以说,在画家的晚年,应该是他作品十分成熟,堪称大成的地步。
齐白石、张大千之类的大画家就不多说了,八大山人也是这样,在晚年期间,独特的作品风格已经完善,用笔用墨更显凝重、洗练和含蓄,有所谓的笔简形赅之韵味。
说白了,在八大山人画技大成的时候,已经不拘泥于作品题材、景物形象了,他自己爱怎么画就怎么画。在笔墨上更加奔放淋漓,用笔概括而简洁,具有出古人的纵恣之态势。并且在布局上采用大胆的剪裁手法,使画面显得无边无际,具有气势磅礴博大之感。
所谓的大胆剪裁手法,那是美化的修饰词。
实际上,在晚年的时候,八大山人的性格愈加孤僻,这一性格直接体现在画作上。有时候很大尺幅的纸,完全可以描绘许多景物,然而他偏偏只是随手勾勒,画了个瓜果、或者一块怪石就收手了。用墨极省。让人感叹。
确实值得感叹,毕竟众所周知,后人最喜欢研究总结了。不管八大山人基于什么理由,更不管是不是偶然出现这样的情况,反正在后人的眼中,八大山人的一举一动都是饱含深意,自然需要加以分析概括。
说实在话,相比所谓的大胆剪裁手法,王观更加愿意相信,可能是八大山人才画了几笔。突然人有三急,或者肚子饿了,所以暂时离开一下。在回来之后,就没了灵感,就随手把废稿扔在一边,却被人当成了宝贝装裱起来细心收藏。
想想唐伯虎点秋香中的那个拣垃圾的经典场面,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在王观思绪飘飞之际,却听俞飞白肯定道:“没错,这应该是真迹。”
“这么肯定?”王观回了一句。并不是怀疑,而是无意识地回应罢了。
“我当然有理由。”
与此同时,俞飞白得意笑道:“看印色就知道了,颜色层次分明。深浅各不相同,一看就知道是传承有序的东西。”
“嗯。”
王观微微点头,也要承认这是鉴定字画的依据之一。
古人鉴画历来有一书、二印、三画之说,书是指署名。印就是盖印。签字和印章对了,那么也差不多能够确定字画的真伪了。
当然,署名就不多说了。需要对作者的笔迹有深刻的了解,这才能够判断真假。至于印章的鉴定也不容易,毕竟画上不仅有作者的钤印,另外还有后世收藏家的鉴赏印章。而且古人用印很有讲究,这是一门复杂的学问。想要掌握基本的鉴赏技巧,不下一番苦功可不行。
总而言之,鉴定字画上的印章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不难,就如同俞飞白一样,对比各个印章的颜色深浅,如果现每个印章的颜色基本上保持一致,一般来说就可以断定图画存在问题。
不容易,那是由于作伪高手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在用伪印的时候,刻意把印油调配浓淡,那么在钤印的时候,自然有层次感。如果鉴别不出这点,往往容易上当受骗。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就需要鉴赏家对于印章文化了解更深了。如果能够在字画的印章之中梳理出一条清晰的脉络出来,证明字画传承有序,自然可以确定字画的真假。
“你看……”
适时,俞飞白笑道:“这个是清中期比较有名的收藏家堂号,另外还有清晚期的文人,民国年间名士的鉴赏印章。一条直线下来,足够说明有序了。”
对此,王观仔细打量片刻,也比较赞同,随即也注意到,不仅有民国年间的收藏印章,其中还有一枚印文颜色相对较新,却有点泛旧,应该是最近十几二十年前盖上去的。毫无疑问,这应该是当代人的杰作。
所以俞飞白也没有说错,这画的印章真是传承有序,而且不像是作伪。
当然,王观也不可能专门在印章上钻牛角尖,而是综合起来鉴定,先看书款,再看印章,最后研究字画本身,三位一体,自然得出结论。
“没错,这是真迹。”说话之间,王观也有几分感慨:“好几千万的东西,居然放心送来这里开光,还真是足够豪气啊。”
“就是。”俞飞白连连点头,眼珠子转动道:“要不,我们去趟潘家园,叫人帮忙依葫芦画瓢泡制一幅复制品过来,然后直接偷龙转凤……”
“你不怕俞将军打断腿,我可以大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