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景额头上，更是已经布满了汗珠。

显然，刚刚战败那名老者幻影，让他体内真气几乎损耗殆尽，不过明玉功真气生生不息，恢复极快，不过几个呼吸间，急~促的喘息便平复了。

他轻声说道：“抱歉，刚刚的老头很厉害，我留不得手，这一击，恐怕对你也是致命伤了吧？”

阴九低低的咳嗽了几声，抬头，眼底再无疯狂之意，他看着苏景，苦笑道：“听你口气，若没这老东西在，你便要对我手下留情了？！”

苏景实话实说道：“最起码，也会听你说完你的苦衷，诉完你的委屈之后，再来杀你！这也算是对你我相识的优待吧。”

“还真是了不得的优待，不过现在这样不也一样，我照样可以跟你说我的苦衷……你这一剑虽然厉害，但九成都用来对付离尘那老东西了，剩余一成，还不算太致命……起码，这股煞气与我的阴气同源，我应该还能撑一会儿！”

阴九双手撑地，慢慢的爬了起来。

捂着自己的腹腔。

把流淌出来的内脏塞回去，若是常人，受到这样的伤势，怕是已死，但他却似乎仍然行动无碍。

阴九轻声道：“总之，我得谢谢你，苏景……我这无休止的折磨，终于可以借你的手结束了，真的，我是真的特别感谢你……所以，你不必因为对相识之人下手而内疚，完全不必的。”

“你当真想死？！”

苏景皱眉，看着阴九，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明明并非大奸大恶之人，为何会做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说实话，不是亲眼目睹，我都不会信……”

“这事，说来可就话长了。”

阴九捂着自己的腹腔，看着苏景，苦笑起来。

“这可真的是一段漫长而又无尽的折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