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霄所讲，倒是比之前襄桓说的要详细了太多太多。

而听到现在……

苏景基本上已经明白了无上天以及九霄的由来，以及为何九人以九霄齐聚之时，九人所立的位置，合在一处，竟是一个守字。

当初他曾从李曌处听她说起，说襄桓感叹九霄就是个看大门的。

现在看来，说的确实不错！

九霄确实是一个看大门的，专门看着人类最为珍贵的宝藏……

那比入道至尊境界更高的路径。

而且九霄估计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职责，从九霄中人扎根于四大帝国中就可以看的出来，若是有朝一日，异魔当真入侵的话，九霄便立时需要接管过四大帝国的最高权限，而后统合四国之力，集人族所有的力量，与异魔决一死战！

正因这个原因，九霄深藏于地底，怕是已有数千年的时光。

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它将继续延续下去。

苏景询问道：“所以玉霄的存在，是九霄的保险？”

“不错！”

琅霄笑道：“我等并非不愿将这破道修炼法门传授出去，实在是没有办法确认得到法门的人到底是人是鬼，但毕竟是咱们自己的东西，若能确定绝对值得信任，并且拥有足够的实力自保的话，那么九霄也会将修炼法门传授下去……就如老朽便曾在襄桓担任九霄之时，修炼过破道法门，便如红雪公主若是有兴趣，亦可阅读这里的所有书籍，这个规矩倒是并没有那么死板的，当然，前提是必须拥有足够的自保能力才行，不然万一落到异魔的手里，到时候，我等便是人族的罪人，正因如此，九霄之中，玉霄的传人必须得是至强者，而也只有玉霄的选择，才会如此苛刻。”

“我明白了。”

苏景脸色凝重无比，说道：“如果当真如此的话，秦政如今已经得到了破道之力……他看似与异魔之王已经决裂，但此事毕竟有些不妥，看来，要抓紧时间找到秦政，然后将其斩杀了。”

“老朽老啦，纵然是亲自出手，恐怕也难杀那秦政，不然的话，岂容那秦政活到今日？”

琅霄苦笑道：“知道老朽为何要以琅霄之力与你交手么？因为老朽本尊已经枯朽，纵然是面对你，也颇有些捉襟见肘之感。”

苏景：“……………………………………………………”

他无语道：“那你之前还说让我放弃仇恨，替我斩杀秦政……”

“有人愿意替老朽出手的，哈哈哈哈。”

琅霄有点尴尬的笑了起来，“老朽也是想要让你在这里多沉浸些心血，便如襄桓，在这屋内一坐便是数十年，结果却仍然未曾窥得破道之力的全貌，你的天资更胜于襄桓，你有那个潜力得到破道之力，老朽并不希望你在别的地方耽搁时间。”

“这里藏着破道之力的秘密？”

苏景目光扫过……

周围除却出入的门窗之外，其他所有的墙面都已经被书架占据，密密麻麻的摆满了书籍，甚至于更有几分凌乱之感。

他问道：“我可以随便翻阅吗？”

“当然，倒不如说，老朽希望你尽早翻阅。”

琅霄叹道：“可惜，当年老朽有幸，得襄桓允许，得以一览此地的书籍，老朽不过仗着痴活了多年，资质远不及襄桓，进度也远不及他，老朽曾想向他讨教，他却说破道之力，不可指点，否则，便是限制了老朽的成长……老朽到如今依然不解襄桓之意，但他既然走在老朽的前面，连他都如此说了，想来确是有着几分道理的，因此老朽虽然多少有些参悟，但却不能说与你知道了。”

“我与红雪若同时阅读此地的书籍，也不能互相探讨吗？”

“互相探讨，被他人影响……便是锁死了自己无限的可能性！”

琅霄苦笑道：“说来不怕你笑话，九霄之中，已经七代未曾有人修成破道之力了，襄桓资质远胜之前六代玉霄，本来似是窥得了其中的隐秘，然而却还没有时间细细参悟，韩无垢便来了，而后，他便走了，再未曾归来！”

也就是说九霄现在其实也就是虚张声势而已。

苏景瞬间明白了琅霄的意思……

异魔之王不敢亲身赴人间，便是因为他知道九霄的存在，更知道，九霄之中，有破道之力的秘密，而这秘密足可斩杀他的性命。

可事实上，破道之力哪有那么好领悟……纵然是人族的至强者，也都未能成功。

九霄根本就不具备挑战异魔之王的实力。

而最重要的是……

异魔之王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十几年前，覆灭楚国……便有他的影子。

是因为他得到了另外一项保险手段么？

与九霄同时创建，甚至于还包含了被覆灭的前人类文明瑰宝的手段……连九霄亦不清楚的手段。

听起来，竟似好像九霄是表手段，而这防备手段才是里手段一般。

比九霄更神奇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