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分居(第3/5页)
作品:《陆少谋妻之婚不由你彭宇结局》,沈清欲要挣脱开来,却被握得更紧,只听男人神色紧张道;“听话,一会儿疼的还是你。”疼吗?不算疼。
她从小到大受过的疼比这疼百倍千倍的多了去了,为何会轻呼那么一声,只因看苏幕贴身管家不爽而已。
一个管家,竟敢帮着苏幕一起阴她,当真是日子过好了。彼时伸出脚的那一刹那,老爷子明晃晃错愕的眼神呈现在眼前,她丝毫未错过,可又如何?
老爷子一早便知晓,她不是什么好人。
如今、不过是故技重施而已。
医生上来看了之后,留了只烫伤药便离开,而沈清靠在沙发上低眉静静看着自己被烫红的手背,薄唇紧抿,眉头微蹙。
数分钟过后,欲要开口言语什么,却被敲门声打断思绪。
转而,苏幕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佣人端着晚餐上来,见沈清神色恹恹坐在沙发上,心疼开口道;“受疼了,管家一向做事情都有分寸的,今日许是见清清回来,有些高兴,手滑,将你给烫了。”苏幕这话说的体贴,可聪明人都听得出来,她在为管家寻找借口开脱,希望沈清不要同其一般见识,若此时,沈清还抓着不放,无疑是不给其面子。
后者低眉,浅浅笑道;“能理解,人无完人。”苏幕闻言,伸手拍了拍未受伤的手背,话语淡淡带着宽慰;“好孩子。”“晚餐给你们送上来了,多吃些,”苏幕言罢,看了眼陆景行,男人浅浅点头。
送苏幕离开卧室,转身回来,带上门。
而此时,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沈清转战了地点,回到了床上,看面容,是一副不想用晚餐的模样。
男人开口规劝,她始终面色淡淡。最终,许是被陆景行话语闹得烦不过,哗啦一声枕头飞向男人,其面色怒沉隐忍;“别说是饭了,你们总统府现在的空气我都不敢呼吸,这个宅子里,有几人是心地善良的。”“陆景行、我已经够隐忍的了,你别逼我。”言罢她伸手掀开被子窝进了床上。
若非苏幕,她怎会回到这个狼窝里来?
她嫁的这个男人家里,每日每日都在上演宫心计,她怎能受得了?
这个宅子里,个个都是老狐狸,她怎能扛得住?
这夜、沈清和衣而睡,次日天亮,女人难得早起,进浴室洗漱,下楼时正好撞见晨跑回来的陆景行。
“去哪儿?”男人抓住其臂弯问道。“是你送我去机场还是我自己去?”答非所谓,但却也是给出了明确答案。此时的陆景行,比任何人都知晓,送沈清回江城无疑是将二人关系推至冰点,与分居无疑。
倘若不送她走,总统府的这趟子浑水踏进来,就在也抽不了身,出不去了。
男人深邃的眸子落在自家爱人身上,堪比这清晨升起的朝阳似的,刺眼的很。
沈清见此,欲要挣脱。
陆先生却缓缓开口丢出两个字;“等我。”
十分钟后,男人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下楼,沈清站在院子里等他,而其未直接迈步过来,反倒是去了厨房,在出来,手中多了一个打包袋子。二人上车,男人将早餐交给她。油条,清粥,小菜,打包妥帖装在袋子里。陆景行开车,注视路况,见沈清拿着东西不动,沉声开口道;“吃了吧!早上空腹对胃不好。”
全程,二人在无交谈。
到机场时,离登机时间尚且还有些时候,陆先生侧眸望向自家爱人,缓缓道;“阿幽、若说江城是泥潭,首都便是沼泽,陷进去,出不来。我在首都这个诺大的洪流中畅游多年,若要出来,并非一朝一夕……。”陆景行话语尚未说完,只听哐当一声,沈清下车离去。
远远望去,女子一身灰色西装再身,袖子高推,整个人干脆利落又干练,行走在人群中其清冷的气质最为耀眼夺目。
男人坐在车里,静静观赏自家爱人离去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方才低头趴在方向盘上,若细看,定能见其湿润的眼角。
先秦·左丘明《左传·桓公六年》:“齐侯欲以文姜妻郑大子忽,大子忽辞。人问其故,大子曰:‘人各有耦,齐大,非吾耦也。’”
齐大非偶的道理沈清一直都懂。
从一开始她便知晓自己与陆景行门第不合,可无奈这个男人从一开始便强势霸道不肯退让丝毫,以至于她们一路走来,行至如此地步。她与陆景行之间,门第不和,众所皆知。
坚持错的观念,到最后她们二人都要为其买单。
多么惨痛的现实?
井浅河深,齐大非偶,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走到最后那里有半分好处?
人来人往的机场似乎对沈清并未有何影响,即便有人迎面而来撞了自己,她也毫无知觉,只因这个女子,此时心里想着的,是与自家丈夫之间的婚姻该如何做个了解,
尚未卷入当权者的洪流中来时,沈清误以为她与陆景行之间是爱,误以为这个男人出了身家太过高远之外,一切都好,可待岁月真想渐渐清晰,当被掩藏在黑暗处的恶毒种子发出了芽。她才知晓,一切,不过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