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死别(第3/4页)

作品:《陆少谋妻之婚不由你陆谨言彭宇

府办公。

这夜、苏幕晚餐并未用完,拿着手机给陆家人挨个去了电话,且还包括苏家老太太与苏家哥哥,言谈之中,众人状态良好,除了陆槿言。

凌晨,陆槿言未归,苏幕一通电话过去,处在无人接听状态,却不知那方,陆槿言正端坐在车里盯着站在车前的男人出神。2013年4月5日

宜:安床、伐木、拆卸、修造、动土

忌:嫁娶、祭祀、开光、出行。

这日凌晨两点,彭宇接到一通来自总统府的电话,离家出门,却不想,驱车行至别墅出口地段,被眼前一道远光灯打过来晃得睁不开眼,于是乎、一脚刹车踩到底,在这暗夜中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响。

男人坐在车里冷静良久,望着对方久久不能回神。

而后、推门下车,立在黑色迈巴赫跟前。

二人四目相对,男人伸手从兜里掏出手机,那方接机,他平铺直叙的话语从嗓间溢出来;“我知道你不信,但即便是我两关系如此僵硬,我也不想得到莫须有的误解。”“你知道我为何守在这里吗?”车内,女人拿着手机,嗓音平平开口询问。“知道、”彭宇答,许是夜风带起,让他嗓音有些缥缈虚幻。

“你想弄死我,以此终结。”虽然,说出这句话足以让他撕心裂肺,但不得不面对眼前事实。

陆槿言想弄死他,而且极其迫切想要结束这乱人心扉的一切。

“本该在十年前就该画上句号了,”她说,嗓音平平,好似她今晚这番前来压根不是来要人命的。“确实、”他说,而后侧眸浅笑,眉眼间带着尽是上位者的无奈;“我很羡慕陆景行,身处高位,能得有所爱,但你我二人似乎不行。”陆槿言静默无言,听着男人的话语,初春山道,寒凉依旧,他苍凉的话语带着些许凄婉。

“人生若只如初见……。”“本该不见,”彭宇话语尚未说完,陆槿言一句话怼了回来。

在她看来,从一开始便是错误的,便该不见。

戚戚寒夜中,男人拿着手机站在寒凉的山道里,手机里流淌出来的却是一道及其苍凉与颤栗的声响。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一手仓央嘉措的《十诫诗》从陆槿言的口中流淌出来,伴随着的是油门缓缓下至的轰隆声,在此夜,她想亲手葬送这个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结束这令人撕心裂肺的一切。

如果当初不曾遇见,她们便不会相恋,如果不相恋,便不会有权力斗争牺牲感情之事发生。

十诫诗、最后一句、她省去了。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此番,她来决绝,是死别之决绝。彭宇此时,面对陆槿言狠厉决绝的面庞以及油门下至的轰隆声,本该有恐惧的,可没有,他此时,内心一片淡然,甚至还有种解脱桎梏之感。十年了,谁也会有累的一天,这十年,他没有一天不是在跟陆家角逐的,没有一天不是在为了权利勾心斗角的,没有一天不是在想着他因为权利失去过的一切。“倘若当初,你留下了他,或许我们会有不一样的结果,”濒临死亡之际,他的话语异常平淡。多年前的他,确实没有能力去护住她,但并不保证,他永远没本事。

“好多年了,你一直在我伤口幽居,我想过放下权利,但从未曾想要放下你,若无前世相欠,怎会有今世相见。”这夜、注定不平。

2013年4月5日晴了许久的天下起了蒙蒙细雨。

整个首都,雾蒙蒙一片,深夜的山道里一声巨响传来,为这阴蒙蒙的天画上了句点,一切再此结束。

4月6日、沈清未曾收到陆景行短信,她发过去的短信无人回应。

4月7日,沈清拨给苏幕的电话处在无人接听中。

4月8日、谢呈带来国内最新消息,首都坪山别墅区发生车祸,一死两重伤,副总统身在其中。

这日下午,沈清破天荒的收到了俞思齐的电话,那侧,话语沉重,言外之意告知她低调回到首都,陆景行这方需要她。

次日、谢呈亲自送她回国,顺便求证一切事实,飞机抵达首都国际机场时,正是阴雨连绵的天气。

机场外,程仲然一身黑色大衣在身,同款黑色西装,手中夹着一根燃烧殆尽的香烟,这个原本挺拔的男人此时却微微有些颓废。

见沈清来,伸手将手中烟蒂扔到一侧垃圾桶里,迈步前来,接过她手中行李箱,望了眼她身旁谢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