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我带你回家(第2/5页)

作品:《陆少谋妻之婚不由你陆谨言彭宇

被碾压还能如何?

在金钱与权力面前,婚姻于他们这些人而言不过都是附属品,否则她又怎会屡屡被利用?

沈清精致多的面庞布满泪痕,许是哭累了,她撑着地毯缓缓起身,伸手脱了脚下高跟鞋扔到不远处,而后打着赤脚,摇摇晃晃进了卫生间,在洗漱池上放满一盆冷水,在这天寒地冻时,将整张脸放进去,感受这刺骨寒凉,期望如此举动能给她乱成一团糟的脑子理顺了。

可最终发现,只是徒劳,于是乎,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

周而复始,总是可以的。

她需要静下心来,不能被权力之巅的男人牵着鼻子走。

而陆景行呢?

纵使他位高权重,也有诸多无奈,他这辈子要顾及的事情太多太多,不能任性妄为,那些说着什么兼其大者必兼其小的人是没有站在他的处境过。

身处高位,婚姻与权力,总是不能两全。

若说可怜人,陆景行实则也是个可怜人。

人生在世,有许多不得已而为之。

倘若自家爱人理解便好,若是不理解,这条路,他即便是走到黑也得不到半分光明。

男人此时靠在起居室外间沙发上,手肘撑在膝盖上,宽厚的手掌捂住脸颊,整个人看起来那般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他该怎么办?

在这不能两全的人生里他该怎么办?

四楼起居室,一片阴霾。

总统府办公楼,一片死寂,在这特殊的时刻,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唯恐惹了当权者不快。夫妻二人,道不同,自然不能走到一起去。

2011年2月9日,沈清将自己关在房间足足一日,任由苏幕与老太太等人如何说,她均充耳不闻,将自己关在昏暗的房间里,任由自己从痛彻心扉到心如死灰。一个人从无限风光到落幕只需要数秒时间。

2011年2月9日,举国动荡,最为厉害的是政治界,这个曾经政坛军场上的风云人物一夕陨落,动荡了整个国家。

挟持人质本事大罪,更何况这人还是太子妃。

沈清心如死灰躺在床上,整个人了无生气,若非章宜一通电话过来,只怕她尚且不知今夕何夕,不知何时。

章宜问;“你还好吗?”

而此时、沈清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原本止住的泪水因她这句话瞬间夺眶而出,她还好吗?

这诺大的总统府没人问过这句话,而章宜、是第一人。

她的丈夫,为了权力地位算计她,从未问过她好不好,想不想,愿不愿。

陆景行的政坛之路不好走,而她却成了牺牲品,只因总统府办公楼内,她是弱势群体,身份足够敏感,所以陆景行将她推向虎口。

说什么情啊爱啊!关键时刻陆景行终究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将她推远。

沈清躺在床上任由泪湿枕巾,寸寸流下,却久久未出声,她怕,怕什么?

怕自己的梗咽声会吓着这个担心自己的人。

“沈清,”章宜在唤,尽量让自己嗓音听起来柔几分,却不想,她越是如此小心翼翼,沈清便越是难以自控。

她哭了,哭的痛心疾首,撕心累肺,哭的肝肠寸断,像一个被人抛弃无家可归的孩子似的,而章宜,听闻她此声整个人都震慑住了,短短数月,沈清第二次如此撕心裂肺哭喊着不能自已。

这个坚强,隐忍的女子,到底是受了多大的痛才会如此肝肠寸断?

“你等我,”她说,话语坚定,带着不容置喙。

这日,沈清过的浑浑噩噩,但凡是送进来的食物她均未动过,晚间,陆琛与老爷子众人回总统府,陆家用餐时间,她作为儿媳妇,缺席了。

无声发泄自己不满,无声捍卫自己在这场婚姻里仅剩的一点点尊严。

明知如此做只能让众人不痛不痒,但她却毫无办法去撼动天家权势。

晚六点,天色愈黑,沈清立在二楼阳台看着眼前这个诺大的豪门府邸,看着这个国家的象征之处,突然发现,其实也不是那么金碧辉煌,更多的,她看见的是肮脏不堪。

一个人,为了坐上高位,可以做出许许多多心狠手辣,见不得光的事情。

抬手,将悄无声息滑落的一滴泪擦去,而后转身,看了眼床头柜上跳动的手机,沈风临的名字在上面跳跃着,接吗?不接吧!

他们只会询问她怎样,受伤了没,可没人知晓她内心深处隐藏起来的悲痛欲绝,能说嘛?

不能。

让她怎样去与他人诉说,说她的丈夫为达目的将自己送入虎口?

说她的丈夫怎样一边说着爱她一边伤害她的?

时至今日,一路走来,跌跌撞撞,她终究不过是一人而已。

她终究孤苦一生,无依无靠。

孤苦无依漂泊在这死海之上,等待一生就此终究。

我将自己伪装成刺猬,企图能少受些伤害,你却一边拔掉我的尖刺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