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二五、抢夺(第1/2页)

作品:《道魔传手游

韩一鸣瞬间明白为何明晰会来问询了,逐出灵山的弟子不能持有灵山的宝剑,紫裳师叔当日就为紫霓宝剑上灵山来讨要过,青竹标携宿怨出灵山,自然有人会来探问。刘晨星看着韩一鸣,要看他如何回答。韩一鸣定了定神道:“师兄,那剑我也说不好是不是灵山的。”刘晨星微微一笑:“师弟何出此言哪?”韩一鸣道:“那剑是他寻到的,不知他打何处寻到。他入灵山之时,从前的灵山早就烟消云散了,我也不知那剑是不是灵山的。”韩一鸣深知此时要是说宿怨宝剑是灵山的灵剑之一,就会坏了青竹标的算盘。青竹标与元慧混在一处虽已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也不知元慧会怎样的利诱青竹标,但事已至此,就得赌上一赌。索性连宿怨宝剑都认为是灵山的。

但他所言,也是实话,宿怨宝剑为青竹标找到的,青竹标入灵山时,从前的灵山已不复存在。刘晨星又是一笑,道:“那掌门果真是心胸宽大了。”韩一鸣自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是说自己能让青竹标带着宝剑离开灵山,淡淡地道:“师兄,非是我的心胸宽大,实则是这剑不便说是灵山的。一来,那剑上不曾刻有灵山二字,二来么,灵山百剑从来便是在灵山的,这剑是外面找到的,我也不能说成就是灵山的。最为紧要的一点,乃是这弟子身无长物,也没什么本事,他离开灵山,便没了衣食。他带剑在身边也是应承过我灵山的,不能为非作歹,只能自己想法子活下去。他又来过灵山呆了这些日子,若真让他空无一物离去,只怕后果堪忧呀。不知会惹出什么乱子来。我与他虽不再是师徒,但也曾是师徒,总不好连他唯一仅有之物都不让他带走罢?”

刘晨星点头道:“师弟真是心善。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据说他有一个宝甲,那宝甲是否是灵山之物?”他问得这样详细,自然是要收青竹标入门而不愿落人口实了。韩一鸣问道:“什么宝甲,他有什么宝物么?”刘晨星道:“他有一个宝甲,不知是否也是灵山之物?”韩一鸣摇了摇头道:“师兄,灵山到底有些什么宝贝,我心中是没数的。灵山从前有许多非同一般的宝物,但那已是从前了。我当上灵山掌门时,这些宝物已没了踪影。我未曾见过的物事,我可不能说就是灵山的。”刘晨星道:“多谢掌门赐教了,如此说来我掌门收这弟子入门,韩掌门并无异议了?”虽说青竹标无赖且不入韩一鸣之眼,但此时听到元慧要将他收归门下,韩一鸣心中还是不快。紧咬着牙关,片刻之后方道:“他已不是我的弟子,此事我不会管。”刘晨星笑道:“那就多承掌门海涵了,我这就去回复我派掌门。”说毕拱了拱手,告辞离去。

刘晨星离去,韩一鸣立时找了沈若复来,将此事说与他听。沈若复早已听他说过元慧是如何与青竹标搭在一处的,又听了这话,想了一想道:“师弟,你不必放在心上。”韩一鸣道:“青竹标会否就此与元慧联手?”沈若复道:“师弟,此事容我们后说。明晰师兄还在冯师兄处等你。”

韩一鸣心中着实惴惴,转身向冯玉藻处来。冯玉藻的居所离正面的茅屋最远,他的居所向着花田的一面连土墙都没有,此时他柴门大开,正与明晰坐在花田边说话。灵山派在此停驻之后,搭起来的居所都十分简便。韩一鸣屋中不过桌椅床榻,别的师兄也一般无二,听说连师姐们的居所也是同样的清素。冯玉藻的居所比之别的同门更加简素,只一张粗木板桌,两把椅子,连同地上的一张草席,连床榻都没有。韩一鸣少进同门住处,这一进来便有些吃惊。灵山今非昔比,但这样简素也着实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冯玉藻与明晰一同回过头来,冯玉藻站起身来道:“掌门来了。正好我去花田之中看上一看,有劳掌门陪明晰师兄说说话。”桌上一只茶壶,两只茶杯,冯玉藻手从袖中伸出,又拿出一只茶杯来放在桌上,将他的茶杯收了,径直自桌前走下花田去了。明晰也不客气,提起茶壶给韩一鸣沏了一杯茶道:“刘师兄去了?”韩一鸣道:“他回尘溪山去了。”明晰道:“元慧掌门派他来,是为的你的弟子青竹标么?”韩一鸣叹道:“师兄,也是,也不是。”明晰道:“师弟也说上一说,让我听个明白。”韩一鸣道:“据刘师兄所说,这青竹标离开我派后,不知在哪儿寻了些异宝,我猜着元慧掌门必定是看上了这些异宝,因此要收他入门。”

明晰默然片刻,道:“我知晓了。虽说青竹标已不是你灵山弟子,但要收入尘溪山,刘师兄还是前来向你讨要你的允可。”韩一鸣道:“就是这个意思。”明晰微微摇头,韩一鸣道:“师兄,你的意思是我不要允可么?”明晰道:“师弟,事已至此,你允不允可,皆没什么意思了。他真要收你的弟子入门,你不允可,人家也要收的。你允可了,只是看似名正言顺。你不允可,他硬要收入门中,也还是会收的。我是说此事做得太不地道。同道之中原是有个不成文的定规的,这个定规就是,哪一派的弟子离开本派之后,别派绝不会去收录。一来各派都有自己的不传之秘,弟子或多或少是知晓些的,为了避嫌,各派皆不收别派离开师门的弟子入派。二来么,我们遇上了这样的事,都是只有劝好的,去问一问那弟子原来的师门是否还能重录那弟子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