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六节 议战(2)(第2/3页)
作品:《我要做门阀新笔趣阁》不错。
但有一个前提条件——轮台不能丢!
一旦轮台失守,匈奴主力就会被解放出来,那么无论是从居延走白龙堆的汉军,还是从楼兰出籍端水的汉军,都有可能被匈奴埋伏。
而匈奴人最擅长的就是埋伏了。
赵破奴匈河之败,李广利天山会战先胜后败,李陵兵团折戟浚稽山,全部是被埋伏后包围的。
历史上,李广利兵团全军覆没,同样是被埋伏包围而惨遭歼灭!
西域地形也很适合打这种埋伏战。
其山多,河多,湖泊多,地形复杂,山峡并立。
一个不小心,汉军就可能会被狠狠咬一口。
天子听着,却是笑道:“卿担心了?”
“爱卿不必多虑,贰师将军此番已经布置妥当,高阙军和五原军皆以驰援而去……河西四郡郡兵与民兵更是全部动员了起来,十余万大军,兵分两路,只要轮台可以坚守半月,便大局已定!”
而匈奴人可以在半个月内拿下轮台吗?
天子不认为!
他们连打个孤悬漠北的范夫人城都可能吃瘪!
缺乏攻坚手段,只能靠蚁附、挖墙根的方式,用人命来填坚城的沟壑。
别说半个月了,一个月匈奴人也动摇不了轮台的城墙!
更别提,战前轮台就已经得到了加强。
张越听着,一下子就急了,赶忙道:“陛下,臣以为,贰师将军此刻当急速全力驰援轮台,不惜代价的将骑兵尽快支援过去!”
“不要去管天山北麓了……”
“因为臣以为,匈奴此番必会不惜代价,在最快速度攻陷轮台!”
天子一听,乐了,要不是眼前之人乃是他的鹰杨将军,刚刚打了漠北之战回来的大将,此刻他已经叫人赶人了。
即使如此,他也依然有些不开心,冷着脸问道:“卿何出此言?”
张越赶忙解释:“臣听说,大鸿胪已经向陛下报告了,匈奴单于狐鹿姑曾任命其日逐王先贤惮为左贤王的事情?”
“嗯?”天子奇道:“怎么了?”
“陛下有所不知……”张越叹了口气,道:“匈奴日逐王先贤惮,乃是匈奴故左贤王之子、匈奴故单于且鞮侯之弟,当初,句犁湖单于卒于军中,且鞮侯远在漠北,适时恰逢大雪,且鞮侯不能至,于是匈奴贵族以为且鞮侯病而不能至,于是乃拥立其弟为单于,其弟立数日,且鞮侯率兵至,两军对峙之际,其弟策马出,退单于之位,以让且鞮侯,且鞮侯大为感动,乃立誓曰:必令吾弟为单于,乃立之为左贤王……于是此人在匈奴,得美誉曰:漠北泰伯……”
天子听着点点头,这个故事他也听说过,当初还感慨过:不料夷狄亦有忠信之人!
但事后就没有怎么关心了,狐鹿姑即位之初,他还曾问过大鸿胪:此乃匈奴泰伯乎?
得到的回答是否定的,那位匈奴泰伯已死。
这让天子唏嘘不已,曾说过:“使其即位,朕或会遣使以贺!”
不管怎么说,汉匈敌对归敌对,但这种价值观,这种礼让兄弟的‘义行’,在如今乃是普世价值!
至少在汉家君臣眼里如此。
张越接着说道:“陛下,如今这位日逐王,便是当初那位泰伯的嫡子,初且鞮侯以天地之誓,必立左贤王,使左贤王薨,也必立其后,不料左贤王早亡,且鞮侯便撕毁承诺,立其子先贤惮为日逐王,以狐鹿姑为左贤王……更放其于西域,匈奴从此便陷入了内讧之中,再不复当初!”
“此曲沃代翼之故事也!”天子笑着做出了点评。
旋即他又严肃了起来,对于中国的正治家来说,他们最大最宝贵的遗产就是先贤留下来的史书与故事。
祖宗们,花了数千年时间,向子孙后代表演了各种称王称霸的细节与过程,又害怕子孙们不学好,于是又亲自表演了种种作死的教程。
就差没有手把手的教了。
虽然,偶有‘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的感叹,但只要能吸取历史教训,规避前人所犯的错误,哪怕是中庸之主,也可以中兴国家。
天子自是立刻就明白了张越的意思。
相比较曲沃代翼延绵六十七年,数代人的较量。
如今匈奴这不过十余年的恩怨情仇,不足一提。
但……
现在,小宗却已经有了克大宗的势头。
你问大宗会不会答应?
必然不会!
特别是那些与狐鹿姑走的密切的贵族们,怕是没有一个人会同意并期待这位日逐王入主单于庭。
假如先贤惮强行登基,恐怕内战立刻就要爆发!
故而,先贤惮必须先拿出成绩来折服其内部的那些不服的家伙。
春秋时期,诸侯欲霸,要做什么?
恒公尊王攘夷之后,基本上历代霸主都得做个样子,举行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