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六节 帝王唯心(第2/4页)
作品:《我要做门阀笔趣阁》员,肯定没前途。
周公尚且恐惧流言日,孔子也有深陷陈蔡时。
何况凡人?
只是……
刺杀、下毒,这已经明显超出了游戏规则。
所以……
张越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是那些人在搞这些东西?
肯定是那几家连混吃等死都做不好的腐朽外戚、勋臣。
就听着韩兴道:“不瞒侍中,如今家弟增,已经前往建章宫,求见陛下,禀报此事……”
张越闻言,微微皱眉:“韩增?”
“正是!”韩兴有些莫名,不知道张越为何对自己的弟弟如此上心。
但张越却是兴致勃勃,韩兴不提韩增的名字,张越都快要忘记了这位历史上宣帝麒麟阁十二功臣之一,汉大司马车骑将军是韩说之子。
如今,韩兴提起,张越猛然发现,老韩家真是妖孽啊!
从高帝兴盛到元帝,前后差不多两百年。
近乎代代不离权力中心,每次都能押对宝,始终与帝王关系亲密。
在西汉王朝,简直是异数!
这让张越感觉有些发毛。
因为,他发现,貌似自己也没办法阻止这一进程!
他可以和韩说不对付,但他没办法狠下心肠来,对付有着韩增、韩兴、韩文、韩旭这样的脑残粉的韩家。
…………………………………………
近乎是与此同时,韩增也到了天子面前。
他是羽林郎的挂名队率,生下来就有可以向天子单独奏报的权力。
去年开始,更担任了尚书之职,拥有上书权。
故而,韩增可以直接来到天子面前,请求单独对奏。
然后,就将自己所知的事情,对天子报告。
当然,他没有提及乃父,只是用‘听说’‘耳闻’这样的借口报告。
天子听完,冷笑两声,道:“卿之奏,朕知之矣!”
“果不出朕的预料啊……”
韩增的报告,对天子而言,等于间接证实了一个长久的疑团——冠军哀候、奉车都尉霍膻的死因,必是有人暗害!
“朕的奉车都尉!”天子咬紧了嘴唇,暗恨不已:“朕必定为卿复仇!”
霍去病是他人生最得意的作品。
而其遗腹子霍膻,则是他曾经期望甚厚的另外一个杰作。
他是那么的聪明、伶俐,又是那么的可爱、懂事。
天子将之视为子侄,从小就带在身边培养、照料。
可惜……
暴卒于泰山脚下,死时仅有八岁!
这么多年来,天子一直怀疑,霍膻之死,乃是被害,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也没有线索,只能压在心底,不得发作。
也恰是霍膻暴卒,才让他从此多疑。
看任何人,都像是乱臣贼子。
总觉得,有刁民乱臣,想要刺王杀驾,行博浪一击。
如今,闻说有人欲对张子重不利。
他立刻就将此事,与当年霍膻暴卒联系起来。
对君王来说,唯心是理所当然的。
而霍膻之死,与今日张子重之事,相似性实在是太高了。
高到不需要用脑子,只需要简单的联系一下,就能得出结论。
故而,挥退韩增后,天子立刻就下令:“传朕的命令,让执金吾马上秘密入宫!”
“派人用宫车,将执金吾接到明光宫……”
“再令人以‘修缮’之名,封锁明光宫与未央宫之间的栈道!”
“朕将亲临未央宫,面见执金吾!”
左右闻言,浑身都打了一个冷战。
皇帝秘密召见执金吾,本来就是极为罕见的事情。
如此大费周章,更是少有先例。
汉家历史上,大约只有当年先帝欲废粟太子,于是秘密下诏,召郅都入京,在一日之间,让郅都取代卫绾为中尉可以相提并论了。
而当年,郅都上任后,第一件事情就连夜缉捕所有粟氏外戚,当天晚上就拉去渭河边全部处死。
第二天,就废太子为临江王,逐出长安,赐死粟妃。
…………………………
建文君府中,张越亲自将韩兴送到门口,拱手道谢:“今日公子示警,本官感念在心,来日必有所报!”
韩兴听着,却是忽然一笑,对张越拜道:“若侍中公欲谢在下,便答应在下一事即可!”
“请说……”
韩兴忽然上前,拱手道:“在下有同产女弟,闺名曰‘央’,自幼被家父指婚卫伉子延年,那卫延年纨绔不法,实在非为良配,在下常恨之,奈何家父执意如此……”
“若侍中有心,敢请侍中,救我女弟,如此兴愿衔草结环,牛马相报!”
张越听着,也是一楞,这是哪门子的请求?
但,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