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节 抢亲(第2/4页)
作品:《我要做门阀笔趣阁》才成!”
王启年听着,沉默起来。
他幼年丧父,全靠着母亲一手拉扯、养大,又费尽心机,送去读书学艺,才有的今天。
但也因此,耗尽了父亲留下的大部分财产。
在王启年的记忆里,母亲一直就是这样。
总是想尽办法的赚钱,总是穷尽一切的省钱。
一切都只为了自己能有一个好的生活。
深深叹了口气,王启年对着自己的母亲重重磕头,拜道:“启禀母亲,儿臣日前参加了县中的军伍选拔,侥幸获选,被拔为队率……”
“往后,月俸就不是八百钱了,而是四千钱!”
汉家野战部队的军饷,素来很高。
哪怕是非战时,屯驻关中的野战部队,军饷也是比照着居延边塞的障塞守备部队计算的。
目前,替人在居延服役一年,其责庸价为两万九千钱,基本上与戍卒军饷持平。
这还只是戍卒!
军官的军饷,向上不断打滚,几乎是肯定的。
也就是新丰因为名义是‘郡兵’,不敢真的比照野战部队的军饷配置。
不然,队率的月俸只会更高!
王母听着,却没有高兴,反而低头幽幽的抽泣起来:“俺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学乃父……不要学乃父……安安生生在新丰做个官吏,娶妻生子,平平淡淡渡过这一生,便是俺对汝最大的期盼了……”
王启年连忙磕头:“儿子不孝,让大人担忧了……”
他父亲在他九岁的时候,带着家里的弓箭和佩剑,跟着县中的十几个好友,一起投军,跟着贰师将军远征大宛。
结果再也没有归来。
连尸骨,都埋在了大宛的山谷里。
这是他永远的痛!
他依然记得父亲离别那日的场景,夕阳西下,驰道巍巍。
父亲的歌声,仿佛一直回荡在耳畔。
“岂曰无衣?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待他年岁渐长,读书懂事,便早在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去迎回父亲骸骨,葬到他生前最喜爱的渭河边。
而欲如此,就必须从军,立下功勋!
故而,他一直瞒着母亲,悄悄的练习武艺、骑术。
特别是今年新丰公考,他考上之后,当了工商署的官吏,便有了更多时间和自由来充实自我。
不仅仅将工商署内所藏的兵书,背的滚瓜烂熟。
更进了撞球队,不断的通过运动,加强自身。
今次,新丰保安曲选拔军官,他瞒着母亲,悄悄报名。
结果是一举入选,甚至被选为队率这样的中坚。
“汝啊……”王母哭着道:“那沙场征伐,兵凶战危,汝因何要去冒险啊……”
“若是有个万一,俺如何活啊……”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喧哗声。
笃笃笃!
紧接着,有人敲起了门。
“王家婶婶,可是在家?”一个脑袋,探了进来,然后就看到了王启年,他立刻怪叫一声,声音仿佛见了腐肉的豺狼:“王家大郎在家!!!!”
顷刻间,便是一片鸡飞狗跳。
门外似乎上演起了争打的戏码。
砰!
王家那扇木门,连三个呼吸都没能坚持,就已经被人重重撞倒。
王启年和自己的母亲,抬起头,看向大门处。
只见,十余个穿着青衫,带着布帻,似乎是大户人家家臣、家仆一类的男子,正扭打成一团。
每一个人都想抢先,但每一个人都不愿意让别人先走。
于是,便打成了一团。
嘴中的威胁与恐吓,更是不断的飚出来。
“哪来的破落户,也敢于奉安君抢佳婿?”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拳打到一个欲抢在他前面的男子。
但他还未来得及高兴,便被身后的两人拉住腰带,然后按在地上。
“区区封君,也敢觊觎英雄?”这两人冷哼着,举起一枚信物:“陇右钱家看上的乘龙之虚,也是小小封君可以抢的?”
“钱家算个p?”冷不丁,有人从角落里杀出来:“可敢与吾家主公争锋?”
“汝又是谁?”
“哼!”来人高傲无比的冷哼一声,举起一柄佩剑:“吾家主公……姓司马……”
“当朝轻车将军是也……”
………………
王启年母子看的目瞪口呆,听着惊骇莫名。
“诸君……”王启年大着胆子,将母亲护在身后,然后拔出佩剑,看着众人问道:“不知道诸君此来为何?”
“阁下便是王公子讳启年?”听着王启年的话,原本在争斗不休,谁也不服谁的十几人忽然停手,然后一个个瞬间将衣服整理好,宛如君子一般,拱手问道。
“正是……”王启年疑惑着:“未知诸君,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