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第2/3页)

作品:《穿成纯爱文女配

哪像现在郁郁葱葱,一派欣欣向荣之相。

自从他结识了这女子之后,日子确实变得一天天光明起来,连心境也不复从前晦暗了。

程栩专注地凝视着妻子侧脸,却不料阮林春忽地尖叫一声,“有蛇!”

急忙躲在程栩身后。

程栩循着她的视线望去,不禁好笑,用足尖将那长条状的物事挑开,“哪里是蛇,不过是条草绳。”

老国公爷是个风雅人,当初建这园子的时候便仿照天然野趣,不加修剪,任其自然发展,旁逸斜出。只留了个园丁稍稍打理,因前些时狂风大作,才用麻绳捆住这些枝丫,免得吹倒。

大概是忘拿了,松松垂在枝干上,依稀倒像条菜花蛇。

阮林春闹了个大红脸,“是我眼拙了。”

程栩笑睨着她,“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么,怎么见了这个胆子就吓细了?”

在他眼中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阮林春不怕人不怕鬼,因为那些都是可以预测且有法子应对,哪像蛇这种冷不防便能咬你一口——再说,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害怕毒蛇虫豸是应该的。

阮林春因方才失了面子,连景致也没心情瞧了,微微板起脸孔,负气般朝前走去。

程栩跟在身后做小伏低,不断赔罪——他方才真不是存心取笑,真的。

张二夫人在回廊上瞧见,便朝程夫人闲闲道:“二郎也太卑弱了,才刚娶进门的媳妇就忙着讨好,长此以往,势必乾纲不振,这女子不得上天了?”

程夫人冷声,“好不好,那也是我家中的事,要你操什么心?”

张二夫人吃了个闭门羹,并不气馁,她太了解当婆婆的人了,嘴上说得千般好万般好,可等新娘子正式进了门,就只剩下横挑鼻子竖挑眼——天底下哪有真正和睦的婆媳?只看各自能忍让几分罢了。

张二夫人笑道:“我瞧二郎是被那阮家的给拿捏住了,姐姐,你日后受了委屈,可别来找我哭诉,妹子我帮不了你。”

程夫人烦透了她这股煽风点火的个性,本待发作,想了想,却是变作一副笑脸,“我倒宁愿儿媳妇强硬些,哪像你家的那个唯唯诺诺,连大郎都管不住,任由大郎在外头眠花宿柳,所以至今生不出个孙子来呢。”

说罢,便施施然远去。

张二夫人黑着脸,说得轻巧,不看你家那个病病歪歪,谁知道能活几年?就保证生得出孙子?

咱们走着瞧,看谁笑到最后。

被程夫人一顿排揎,张二夫人到底憋着火,午后借口服侍老太太起身,到寿安堂又上了通眼药。

张老太太何尝不知道二房的急迫,她也急,但,有用吗?

当初就因为一条不许纳妾的家规,害得她差点与国公府失之交臂,亏得老公爷对自己有情,力排众议接进府中,可到底还是矮了那女人一肩,又让那女人先生下嫡子。

千辛万苦熬到那女人死了,自己扶了正,满以为这下能苦尽甘来,谁知老国公爷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转头还是让程彦袭爵,又让程彦的儿子成了世子。

凭什么,凭什么?她付出了大半辈子,难道就该为他人做嫁衣么?

她不服!

张二夫人见姑母神色狰狞,知晓勾起旧怨,忙陪笑道:“也未必毫无办法,世子爷如今看着和常人无异,不过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未必能够持久;那阮林春又是个脸酸心硬泼皮破落户儿,这才刚成亲就闹出矛盾,假以时日,岂不要拿刀动杖起来?”

因将后花园中所见一幕絮絮说给老人家听。

老太太这才气平了些,“活该!看看大房找的什么人家?当初还以为结了门好亲,如今那崔氏连诰命都没了,被扫地出门,这样的亲家怎能不叫人笑话?”

张二夫人笑道:“所以教养出的女孩子也恁上不得台面,这才刚圆房就忙着挟制丈夫,我看,大房非闹得鸡飞狗跳不可!”

还想和和美美生一窝孙子,做他娘的春秋大梦!

*

被误以为吵架的新婚夫妻早已重归于好。

阮林春晚膳用得太饱,颇有些不消化,又懒怠去后院走动——张二夫人那双眼睛跟水银似的无孔不入,一丝一毫都不肯错过,阮林春实在烦她。

程栩看她不住嗳气,便殷切的道:“这样躺着更难受了,我给你揉一揉吧。”

“好啊。”阮林春从善如流地挪了挪身子让他坐过去。

反正她之前也为程栩按摩过数次,投桃报李是应该的——尽管一个是治病,一个是享受,但,反正也差不多啦。

程栩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初次按摩居然颇有奇效,加之他手指凉凉滑滑,随便按到哪处肌肤,那处就跟触了电似的,又麻又痒又熨帖。

阮林春舒服得直哼哼,还自带语音导航,“往下去点,小肚子涨得难受。”

“这里么?”程栩贴心地戳了戳。

“嗯……”话到后面,声音便变了调。

李管事手里拿着一叠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