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第1/3页)
作品:《穿成纯爱文女配》景泰帝将盖完玺印的圣旨交到阮林春手中,笑道:“现在总不会觉得朕不够大方了吧?”
阮林春捧着那幅黄绢,从善如流,“陛下圣明,泽被四海,臣女等感恩戴德。”
景泰帝就觉得这姑娘实在有意思,明明方才在贵妃面前还不卑不亢,硬生生把贵妃给气走了,这会子阿谀奉承却也毫不脸红——是个能屈能伸的小辈呀!
忽的想起一事,景泰帝问妻子,“那回赏菊宴为你抄录御诗的,是否也是这位小姐?”
程皇后笑意濡濡,“不错。”
景泰帝恍然,“难怪,朕就说阮家那位才女一向自命清高,怎会有空拍朕的龙屁。”
阮林春几乎喷饭,这位爷评判起人来还真是一针见血,心底那点微妙的不快也消失了——她辛辛苦苦抄了半个多月的御诗,原来皇帝根本不记得她。
好在今日算留下深刻印象了。
景泰帝乐呵呵的吩咐首领太监:“裴如海,把朕御案前那几张纸取来,送给阮二小姐。”
又望着面前道:“朕前日漫步御花园中,见天色初霁,晴阳覆雪,景色甚为弘丽,于是即兴赋诗二首,还未拿给外臣传阅,如今倒让你一个小姑娘先饱了眼福。”
阮林春一开始听说皇帝要送东西给她,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赏赐,及至听闻又是御诗,不由得大失所望——阮林絮的诗虽是抄的,好歹确为名家名句,至于这位爷嘛……说实在的,跟后世那位乾隆皇帝也差不多。
乾隆皇帝写了几万首诗,没一首值得背诵的,可见当皇帝的即便得天所授,这诗才却继承不能。
景泰帝倒很有自知之明,分明将阮林春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他也不恼,依旧笑眯眯地道:“你别看不起朕的墨宝,回去后只管装裱起来往那儿一放,多少达官贵人得将你奉为上宾呀,千金都难买,比什么金子银子稀罕去了。”
阮林春心中一动,对呀,这不失为一个赚钱的渠道,外头流传的御诗都是抄本,就这样都能卖到一两银子一册,真品就更不消说了——退一万步,就算皇帝的墨宝不能擅卖,她也可以请人来家中参观,再收取门票钱,照样是笔不菲的收入。
真正懂诗的毕竟是少数,还是猎奇更能吸引眼球。
阮林春于是心悦诚服地拜倒:“多谢陛下。”
景泰帝:……变得好快!这女孩子不会钻到钱眼子里了吧?这么想想,她不肯嫁进周家,非要嫁给阿栩,恐怕也是为了钱,毕竟周家日渐亏空,平国公府历经数代积累,家资巨富,开销又少,娶了这位少奶奶,钱可不都是她的?
可怜的阿栩,还以为是郎情妾意呢。
景泰帝在心底默哀了一阵,到底不好干涉小辈的私事,不过,阮林春若是这样刚强决断的性子,没准还真能帮平国公府支撑门庭——这么想想也不算坏。
阮林春看着景泰帝的脸色由晴转阴,又由阴转晴,最后叹道:“阿栩是个好孩子,别辜负他。”
阮林春:……
她做什么坏事了?别把她说得跟渣女一样,她很冤枉呀!
景泰帝公务繁忙,留阮林春说了几句闲话就放她离开了,倒是程皇后依依不舍,再三叮嘱她有空常来。
阮林春道:“娘娘宽心,我看陛下不是不明理的人……他会有安排的。”
如今朝堂上立太子之论众说纷纭,阮林春本来也深为程皇后母子的处境忧虑,但是如今来看,就算景泰帝不打算立嫡子,大概也会谋划一条安全的后路——他确实宠爱月贵妃,但也不见得事事纵容,仅这一条已经算难得了。
程皇后唯有叹息,“谁知道,听天由命罢了。”
圣旨已先一步送到,府里早就炸开了锅,虽然阮林春嫁给程世子是板上钉钉的事,可是偷偷摸摸地冲喜,跟皇帝这样光明正大的赐婚却有天壤之别。别说是嫁给一个瘫子,便是嫁给死人,有了皇帝的朱批,旁人便再也不敢置喙半字。
何况,景泰帝素来勤政,甚少有暇顾及臣子们的婚配,如今却这样有兴,更可见得两家在皇帝眼中的分量——恐怕五年之内,都找不出比这更风光体面的亲事了。
阮林絮气得把房中的炭盆都踹倒了,险些还烫破脚。她因听说顾誉想帮周成辉说亲,便故意挑拨他去请月贵妃,谁知,连堂堂贵妃的分量都敌不过阮林春,还是让她如愿以偿嫁给程家,连赐婚圣旨都弄到了——难不成阮林春的妖术对皇帝也有作用?不都说天子乃真龙化身,邪祟不侵么?
忽然外头有人叩门,阮林絮阴沉着脸道:“进来。”
以为是阮林春来炫耀,谁知来者却是画墨。
画墨一见了她便胆战心惊,可事关重大,不得不来禀报,“小姐,这些是今年的账册,请您过目。”
阮林絮心情略好了些,虽说灵泉冻结了,空间也出了问题,且喜她在外边的生意还没断,靠卖绸缎布匹、胭脂水粉,照样能财源滚滚——这其中的出息,七成由阮行止帮她收着,另外三成则落入阮林絮自己的私囊。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