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节 托付重任(第2/3页)

作品:《我要做皇帝有几个女主

很关心袁盎这个老朋友。

周亚夫语重心长的对袁盎说道:“丝公,您是不是有些太过偏执了呢?”

袁盎闻言,沉默不语。

周亚夫叹了口气,道:“老丞相在,必不会为丝公之今日而喜!”

袁盎终于说道:“丞相言重了!”

话虽如此,但袁盎心里明白。

他变成今天这样,全是自己的好胜心和自尊心在作祟。

当然,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人被逼到一定程度,那里还会管什么原则不原则?

当年,孔子居于陈蔡之间,困厄饥苦。

于是,将原则抛弃的干干净净。

弟子送上猪肉,他不问猪肉是哪里来的,抓过来就吃,弟子拿来衣服,他也不问衣服从何而来,接过来就穿。

这个黑材料,被墨翟写在墨子之中,骂了一万年。

但,依然没有影响到孔子在历史上的评价。

现在,袁盎的思维和立场,已经从偏向儒家,转向了偏向法家。

尤其是行事手段。

袁盎认为,成功者不受声讨,失败者注定被唾弃。

既然如此,那他自然会不择手段,不惜一切。

原则、立场,仁义道德,等他能回到长安,骑到晁错脖子上再说吧。

周亚夫见了,也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深入下去了。

深入下去,恐怕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他这个丞相,在这个世界上的朋友,本就很少。

他实在不愿意再失去一个。

于是,周亚夫换了一个话题,道:“丝公,此去南越,有两件事情,请丝公留意!”

“请说!”袁盎点点头,长出一口气。

他也不愿意跟周亚夫之间闹矛盾。

毕竟,他现在能指望的,其实也就是周亚夫了。

东宫太皇太后已经两年没有派遣使者来慰问他了。

“这第一件事情……”周亚夫说道:“当年,秦始皇凿灵渠,功未成而身已崩,及赵佗割据,灵渠堵塞,我想请丝公去了南越,劝说南越君臣,疏通灵渠,重修古道!”

袁盎闻言点点头道:“此事,丞相不言,某也当行之!”

自秦以来,交通,通顺的交通和人员流动,成为了大一统帝国的标志。

灵渠以及秦代所修建的道路,是现在连通中国与南越的关键交通。

当然,近年以来,楼船衙门也开辟了从江都至南越的海上航道。

巍峨的楼船舰队,巡弋海洋,将中国天子的威势,直接撒播到南越。

使得南越君臣老老实实。

但海上航道,终究还是不如陆上交通的交流更为直接。

特别是,南越国有很多地方,譬如郁林和苍梧,并不能通过海路联系。

只能走陆路。

一旦灵渠全部通顺,那么,这也意味,南越王国与中国,重新连为一体。

南越王以后就算想反复,也没有了机会。

“这第二件事情……”周亚夫挺直了身子,严肃的看着袁盎说道:“我希望丝公能在任内,劝说南越国接受长安委派的官员!”

这确实是一个麻烦的事情。

南越国现在只是臣服长安。

在本质上来说,它依然有着自己的军队、官员系统。

并且,这些都不受长安控制。

周亚夫当然希望,能在自己的任期之内,扫清这统一的最后障碍。

至少也要开个头,让南越象征性的接受来长安的官员。

留个烂摊子给继任者,可不是周亚夫的风格!

袁盎当然也知道这个事情很难。

不过,没有关系。

他袁丝是谁?

天下第一的说客!

论起游说本领,或者说忽悠本领,老袁敢说第二,没有人能说第一。

想当年,他可是连吴王刘濞的老巢,都能去走一遭,还能忽悠住刘濞的存在。

南越君臣,袁盎自己是没怎么打交道。

但他的长子贤,次子勇,却都跟他们有过交往。

至少,袁盎现在知道两个事实。

第一个,赵佗自从两年前,从长安归国后,就放弃了过去的割据打算了。

他公开焚毁了自己的黄屋左纛,烧毁了私自铸造的各种违制之物。

更下令,将自己的陵寝的规格,从比照天子,降为诸侯王。

这既是他在长安被天子感动了的缘故。

也是他亲眼看到汉家军威和国力,知道,不能再玩以前那一套了。

这第二个,就是南越王王太孙赵胡,是当今天子的死忠。

其在国内言必称‘天子如何如何’。

这既是他加强自己地位和权柄的方式,也是他确实不想当个夷狄国王的真实心理。

况且,今天的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