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浓眉大眼(第2/3页)

作品:《晚明之我是崇祯

磨得如此精致,工部却做不好一把粗糙的鸟铳。海狗子也拿着一个红『色』的玛瑙手镯,举在眼前仔细打量。

陈新把那玉狮子放在一把熊皮椅子上,对海狗子道:“狗子,别看了,去参谋那边一趟,问问战果点得怎样,我好给吕大人报喜讯。”

“哎!”尾巴一样的海狗子应了,陈新说完又转身去『摸』椅子上的熊皮,海狗子犹豫了一下,突然把玛瑙手镯往里衣口袋一塞,偷眼看看陈新,见陈新没有留意。缩缩脑袋出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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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人还未回来,也没有塘马回来。”

辉县大营中,宋闻贤对面前的的吕直说道,脸上也带有焦急之『色』。

吕直烦躁的走来走去,昨晚大军出营的时候行动很快,也没有吹号敲鼓,人都走光了他才听到家丁头子禀报,接着陈新的塘马也来跟他汇报了,说是原本打算去打寨子。路上接到情报,临时决定去打修武的流寇大营。

他一听陈新要去打七八万流寇,慌忙跑去想组织这个疯狂的行为,但他到营门的时候,大军早已远去。哨兵一问三不知。外面黑咕隆咚的,连火把都没打,派出去两批家丁都没有找到大队,只回报说标营也只剩下一半人留守。

然后吕直一整夜都没睡,虽然他对登州镇十分有信心,但这黑灯瞎火走百里路去打二十倍的敌军,他可是从来没想象过。以陈新如今太子少傅的地位。加上皇帝一贯的好印象,万一他有个好歹,皇帝震怒之下,还不知多少人会掉脑袋。即便吕直能躲过去。随之而来的就是登州镇的去向,他很清楚登州镇与其他军镇的不同,陈新具有可替代的影响力,连王廷试也不敢去拉拢任何军官。如果变成当年的东江镇那样混『乱』。那吕直在皇帝和内监面前的分量就大跌。

他越想越是担心,此时已经在营门附近走了一夜。天一亮就派出几批家丁去了打探消息,眼下都还没有回来,让他的心情更加焦虑。

吕直终于忍不住,停下来对宋闻贤道:“宋先生,你说陈大人挺聪明的人,为何今次打仗,却如此之鲁莽?他是堂堂的太子少傅,岂能去跟一群流寇拼命,登莱辽南还有数万兵马需要他坐镇。”

宋闻贤心中赞同,陈新对他而言,比吕直更重要千百倍。如果陈新真挂了,宋闻贤所有的抱负也将是一场空,所以他的焦虑还远在吕直之上。宋闻贤当时劝陈新不要亲自去,但陈新丝毫不为所动,只说是必要的冒险。虽然他不认同,但也不便评论上官,只是对吕直躬躬身。

吕直转身对家丁头子吼道:“再派人去探,多带几匹马。”

那把总赶紧又去安排人,吕直转头看看宋闻贤,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摇着头长长叹口气。

宋闻贤只好劝道:“陈大人久经沙场,区区流寇不足为惧,有三千登州战兵,至少能全身而退,即便是围在某处,咱们去请玄大人领大军救援便是。”

吕直一想起玄默就不太舒服,两人的劾都没有下文,玄默堂堂巡抚,在河南又打得不错,没有出什么大漏子,皇帝万万不会因为外镇监军一个劾而临阵换将,玄默当然也参不倒吕直。

想着要去求玄默,吕直心中不快,皱眉想了半天才道:“若实在危急,也说不得拉下这张脸皮去求那玄默,若是他敢不救,咱家亲自上京告御状,跟他拼个同归于尽。”

宋闻贤没想到这吕直还有这光棍精神,心中也不太信他,他此时也不想再说救援的事,没准根本没必要,反而白欠一个人情。他对吕直说道:“吕大人,如今营中兵马不多,要不要把标营留守的人调来大营,那标营中粮草不多,还是守稳咱们大营要紧。”

吕直四处望望,确实兵力太少,这个大营放了大部分粮草和辎重,整个营地里面就剩下一个近卫营的司,还有就是各部的辎重兵。因为战况不明,所以留守的把总十分小心,除了战兵要执勤外,所有辎重兵都拿着自己的武器集结待命。

“那就调标营过来。”吕直转身对家丁吩咐了,让他们去通知留守的标营兵赶来大营。

宋闻贤心情稍稍安稳,只要守稳大营,大军就有退路,现在就怕流寇比登镇先来到,这营区宽大,怕是不好防御。

他晃眼间,发现连那队宣传队都拿着备用火铳在土墙待命,队形『乱』糟糟的,连女兵都拿了一把火枪,怎么看怎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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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妹一脚踢在唐玮腿上,,“胖子,你腿抖什么?外边一个流寇都没有,你就怕成这样。”

“俺,俺哪里抖了,俺才不怕。”唐玮把腿绷紧,然裤子上显不出来抖动。

“不怕你干嘛一头的汗,今天又不热。”

唐玮连忙用袖子去擦,被上面的铜扣一磨,痛得啊一声,赶紧从带上取下一根帕子,在肥脸上的汗水抹去。

徐平杰的声音响起,“哼,你不要信他的鬼话,他那日在洹水边,看到数流寇冲来,当场就『尿』了裤子,这种人也就能演演鞑子。”

唐玮偏头辩解道:“那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