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军棍与敌人(第2/3页)

作品:《晚明批判理学坚持情绪合一的思想家

队正直领,其他战兵没有权力指挥他。

周少儿摸摸自己手边的铁尖扁担,这就是他的主要武器,更确切的说是工具,用来挑担子,危急的时候用那个铁尖可以戳一下人,另外还有一把短短的解首刀插在腰上。他一向没有什么自信,能进入战兵队就不错了,每月有一两五钱银子,伍长二两,小队正三两,吃饭穿衣都不要钱,但千户大人是说过的,三个月训练结束后如果达不到要求,就要退到后勤队,换成后勤的人来顶替,后勤队一个月才一两银子,而且每天都是干打杂的事情,这几日一直都在帮着修房子,也不比训练轻松,听黄元说,这些人都很羡慕战兵有奔头,月饷也高。他看到后勤队有几个人比自己强壮得多,所以他很有危机感,每次训练他非常卖力,希望两个多月后能考核合格。

“全部立正!”

周少儿一个激灵,眼角看到管第一二两小队的副中队长卢传宗,提着棍子大步走过来,赶紧挺胸站好,每个小队都是站成两排,队长在左侧,中间两伍战兵,伍长兼刀牌手,站在每伍左侧第一个,周少儿这个火兵则在最右侧。

“开始负重!”卢驴子大声喊着。

周少儿心头叫苦,不过他丝毫不敢表露出来,一点不敢耽搁的把背着的铁条在小腿和手臂上捆好,然后再把一包十斤的沙包背在背上,这也是戚继光的训练法。而陈千户似乎对跑步和队形特别看重,每日早上跑操,上午练习体能和队列,下午练习个人技艺,晚饭前还要再次队列训练。

“目标遥遥墩,跑步行进。王长福喊口令,出发。”

王长福大声喊道:“全体听令,跑步走。”

队伍慢慢跑动起来后,一片整齐的脚步声,周少儿现在能分清左右,但是还有几个队友分不清,比如他前面的长刀手山西人钟老四,他刚一迈步就先出了右脚,现在怎么换都换不过来,周少儿暗叫要糟。

果然,旁边巡视的海狗子马上就留意到了这位特立独行的士兵,提着棍子兴奋的跑过来对着钟老四背上就开始打。这钟老四最近挨打挨得多,也挨出了点经验,他怎么也不叫,因为一叫出来还要挨得更重。

钟老四挨着打,心中一急,脚步就更乱,海狗子又是几棍子打过去,他原来挨陈新的打也挨得多了,这时多少有些报复社会的心态,钟老四满头大汗,他身上穿的短款作训服起了些抵挡作用,但棍子打起来还是很痛。

“好了,兄弟,别打了,我踩对了。”钟老四终于调整好步子,对海狗子求饶。

“又说话!让你说话!还敢叫兄弟!”海狗子又是两棍子打过去。

钟老四也是个火爆脾气,虽说怕陈新和朱国斌等人,但对这个海狗子还没看上眼,挡开一棍后怒道:“再打老子还手了!”

海狗子一愣,抡圆了一棍子打过去。开始还打得不算重,陈新的要求是只能打痛,不能打伤,现在钟老四一还嘴,海狗子这一棒就没了轻重,打得钟老四呲牙咧嘴。

“狗东西!”钟老四怒火中烧,一把抓住棍子,和海狗子扭打起来,他长期当纤夫,最近营养又好,力气比海狗子大不少,海狗子一会就被接连打中脸上,处于下风。训练的战兵一看打起来了,纷纷停下,有看热闹的有劝解的,一时间队伍大乱。

“大会、二会快过来帮忙,哎呀,日你娘。”海狗子一边喊着又挨了一拳,卢驴子张大会等人在另一边,听到动静过来一看,竟然敢打教官,二话不说冲上来围着钟老四一顿乱打,那钟老四一个人哪挡得住,几下就被打到在地,海狗子吃了亏,心中大怒,对着地上的钟老四乱踢。

“住手!”刘民有和陈新都赶了过来,他们没有参加这种负重拉练,队伍刚出发就出乱子,两人看到后连忙赶来。

刘民有拉开还打得起劲的海狗子,“都停手,哪有这样打人的。”

海狗子兀自不解气:“他打我。”

钟老四被王长福拉起来,额头上已经起了几个包,听了辩解道:“他使劲打人,我被打急了才还手的。”

陈新叫过卢驴子和王长福,问清了情况后,问朱国斌:“殴打教官是什么处罚。”

朱国斌想想回道:“还没有。”

陈新沉吟一下,对钟老四道:“钟才生殴打教官,擅离队列,扣月饷一两,完成今日训练结束后加三百俯卧撑,并罚军棍五十,给五队战兵倒马桶一个月。”

钟老四急道:“大人,是他先乱打。。。”

“四百俯卧撑,军棍六十。”

钟老四嘴巴张着,不敢再说。

陈新看着周围的战兵冷冷道:“在训练场上,教官就是最大的权威,任何士兵不得冒犯教官,如果认为教官有不当之处,可以直接找我说道,但绝不允许暴力对抗。”周围人被陈新狠狠的眼神扫过,都打了个激灵。

陈新看压住了他们,转头对王长福道:“小队长王长福管队不严,扣月饷五钱,四百俯卧撑,每日训练结束后负责单独训导钟才生,直到他达到要求。伍长黄元同样处罚。”

王长福干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