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一、噩梦(第1/2页)
作品:《道魔传好看吗》此时已连手肘之上,都变了样子,他先前见过的那黝黑细长的胳膊显现出来,筋脉尽显、狰狞可怕!韩一鸣咬牙忍着胸口疼痛,收束心神,右手食、中二指一动,鸣渊宝剑脱鞘而出!
韩一鸣两指对着面前的那个女子一指,鸣渊宝剑金光闪烁,数道金光便对着那女子而去。金光去得快,韩一鸣料着必然打中,那知胸口忽然一痛,似有什么要脱出去一般。那女子抬起另一只手来遮住了脸,已能见她明艳的樱唇变得青紫狰狞,樱唇旁边的肌肤也变成了青灰之色,她忽然整个人都转过身去,那只插在韩一鸣胸前的手用力向外挣扎,可是不知为何就是挣脱不了。几道金光转眼已飞到她脑后,她猛然间化为一道烟雾,就这么消散于无形!
韩一鸣一跤跌倒在地,只觉全身都要散了开来一样,胸前依旧剧痛,向胸前一看,并无异样,连衣裳都是好的,别说破洞,连一点灰尘都没沾上!忽然有人落在身边,道:“一鸣,你怎么啦?”正是赵浩洋,韩一鸣想要说话,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赵浩洋的脸在他面前晃了几晃,便是一片漆黑。
待得再睁开眼来,头顶已是朗朗晴天。韩一鸣动了一动,有人道:“一鸣,你怎么样了?”正是黄静玄。韩一鸣动了一动,身上一如往常,并无不适,连忙坐起身来,四周一看。只见诸位师兄离得远些,正在说话。赵浩洋端坐在一块大石之上,平波道人在那边与他的弟子说话。似乎昨晚所见,那面带笑容的女子,那瘦削可怕的背影,都是自己的噩梦。
可那毕竟不是梦,冷汗自背心流下,汗毛直竖的感受,韩一鸣还记得一清二楚。连胸前的疼痛,也似乎还留有余韵,忍不住伸手按了按前胸。手到之处,坚硬无比,无相宝镜正静静躺在怀内,难道昨晚,是无相宝镜救了他一命么?
“一鸣?你看见什么了?”黄静玄的追问在他耳边响起,韩一鸣回过头来,只见黄静玄两眼对着自己,神色中颇有探究之意。一时间,千言万语涌到口边,正要诉说,眼角闪过一道青光,韩一鸣向青光瞥了一眼,又忍住了。平波道人心思狠毒,不是等闲之辈,便是少了两百年灵力,也不可小看,因而只是不言语。
黄静玄道:“一鸣,你昨晚怎么啦?我听到你这里有声响,你看见了什么异样么?”韩一鸣向平波道人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黄静玄道:“好了,不打紧的,你说罢。我们与平波道长是一路同来,若是有了什么,也该让道长知道。道长知道了,大家齐心协力,才能共保平安!”韩一鸣虽是不愿,但一想果然不错,咬了一咬牙,将昨晚所见都说与他听。
他先说了一连三个晚上听到异声,又说那可怕怪异的女子,才说及一半,黄静玄已变了面色,道:“诘利摩诃!”韩一鸣不明所以,但收住了口。黄静玄又问道:“一鸣,你一连三个晚上都听见有人进来么?”韩一鸣听不懂师伯的前四个字,但后面是听明白了,点了点头,黄静玄道:“你果然没有听错么?”韩一鸣愣了一愣,道:“师伯,弟子不曾听错。”黄静玄沉默片刻道:“你等一等!”扬声道:“平波道友,师弟,你们也来听一听!”
平波道人本就在旁边窥伺,几乎是立时便来到面前,赵浩洋也踏空而来,二人坐下,黄静玄示意韩一鸣自从细说,韩一鸣又重头细说。待说完了,只见三个人都变了脸色,都道:“诘利摩诃!”互相以目示意。平波道人抢先问道:“你昨晚看见有人将手插在我弟子的心口之中?”他面上神色颇为紧张,韩一鸣愣了一愣,点了点头。
平波道人向他门下弟子坐的那边看了一眼,只见六个弟子依旧坐在那边,并无异常,便又向韩一鸣看了一眼。黄静玄道:“一鸣,你果真看见了?不曾看错么?”韩一鸣摇了摇头,也向平波道人的弟子所在方位看了一眼,看见昨晚被那只枯干如鸡爪似的手插入胸口的那名弟子,也在那边,忍不住道:“我亲眼所见,便是他!”说着伸手一指。
平波道人看了看那名弟子对韩一鸣道:“你没有认错罢?”韩一鸣摇了摇头,平波道人道:“好,那我叫他过来!”随即叫了那名弟子过来,问道:“你昨晚没有做噩梦罢?”那弟子摇了摇头。他特意将“噩梦”两个字咬得极重,眼睛对着韩一鸣一瞟。意在讥刺韩一鸣昨晚是发噩梦。
黄静玄知他用意,却是不好说什么。韩一鸣虽是反感他的语气,但毕竟这事事关要紧,犯不上与他动气,便转过身对那名弟子看去。只见他身着青衣头顶道冠站在面前,背着黑桃木剑,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可是昨夜明明是看见那只胳膊伸入了他的胸口的,他怎么还能好端端在这里站着?
但转念一想,自己不也是被那只手插入了胸口吗,自己不也没事吗?可是韩一鸣深知自己胸前揣着无相宝镜,不知是不是无相宝镜救了自己。可是不知那弟子胸前是否也揣着什么宝物,因而得以活命。
这弟子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似乎就是嘲笑他昨晚的噩梦,韩一鸣十分不解。黄静玄道:“一鸣,你确实不曾看错么?”韩一鸣自己都有些疑心起来,可是他清楚记得,那不是自己的梦,那个女子烟视媚行的样子,那影子粗野狞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