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第2/3页)
作品:《穿成抱错文好运女配 天行有道》明面她交给阮行止的是十成——固然阮行止口口声声为她好,可她照样信不过这个爹,谁知道他会不会私自贪了去?毕竟,这都是用她的本钱赚来的。
因此每年腊月结账,实在是阮林絮最快乐的日子。
但这回她却一句也笑不出来,阮林絮匆匆看完,气得将那叠账册摔在桌上,“怎么回事,这个月的利润为何下降了五成?”
画墨望着她几能噬人的眼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姑娘明鉴,不关奴婢的事!”
悄悄咽了口唾沫,“最近,常有人来店里赊布,挑的还是最好的缎面,转手却又贱卖,咱们的人几回去要账,都被打了回来,倒口口声声说咱们闹事,连几位管事也没法子……”
阮林絮看着她瑟缩模样,谅她也没这个胆子,遂沉声道:“说,到底是谁干的?”
画墨声音里都带了哭腔,“是周家六公子!他说小姐害他在先,如今不过略施报复,若再把他给惹急了,还要将您放印子钱的事到处嚷嚷呢,让咱们在京中再抬不了头……”
阮林絮气得牙关咯咯作响,就知道除了周成辉,再无人有这份本事。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周家是个大族,盘根错节,根深蒂固,背景一般的店家都须惧他三分,周成辉亦是个泼皮无赖炮仗性,说要去巡抚衙门告状,没准还真干得出来——阮林絮放印子钱的事,连爹和顾誉都瞒着,她当然不能破坏自己在两人心中的形象。
如今也只好用钱打发了他,该死,她怎会招惹上这么个魔星?
彼时阮林絮尚不知,周成辉认为断指一事是她与阮林春合谋,只以为婚事不谐,这人才恼羞成怒——阮林春为何不能老老实实嫁过去呢?非得去皇帝跟前请圣旨,让周家丢尽脸面。
结果连自己亦受到报复。
阮林絮觉得这个姐姐真是自私透了。
阮林春得了那两首御诗,回去后就命人装裱起来,这可是景泰帝的真迹,不能轻易碰坏了。
至于如何利用此物发财,阮林春尚未想到好主意,光明正大地请人来家中看字,会不会目的性太明显了么?有辱斯文。
若是到外头开展馆吧,阮林春尚没有属于自己的产业,况且,安保也是个大问题——皇帝的墨宝一定有很多人会想偷呢,她可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
阮林春思来想去也没个妥善的主意,只得等见了程栩再说——这人才叫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论起胸中丘壑,十个自己也不及他。
况且,她也想亲自告诉程栩圣上赐婚的消息,虽说程栩多半已听说了,可阮林春总觉得,由自己亲口说出来更好——不知道程栩会不会又是一副娇羞小媳妇模样?倒衬得自己更具英雄气概。
阮林春想到此处,不由得微笑起来。她随手摸了摸衣带,却发现囊中已经羞涩,连点心钱都没着落了。为了显示对那幅字画的重视,她用了上好的紫檀木装裱,还饰以金珠,这就去了一二百两银子,加上上京以来用的七七八八,她带的银钱已所剩无几。
崔氏从小没吃过钱的苦,当然也不懂得没钱的难处,平常她赏给阮林春的多是些时新衣裳、首饰头面,一时也不容易变卖。
阮林春不好意思去找崔氏要钱,想了想,那回阮林红打碎她的青瓷碗,阮林絮自告奋勇代为偿还,还欠三百两。
如今是收回来的时候了。
阮林春于是施施然去往阮林絮房里,开口便取出那张借契,“三妹,你不会忘了这个吧?”
阮林絮只觉吞了只苍蝇,无比恶心,她正在为店里的事焦头烂额,谁知道偏又来了个瘟神。
强撑出一副笑脸,“我手头的现银不凑数,不如你改日再来,还望二姐通融则个。”
说着就要将门关上。
阮林春却像一座铁塔似地堵在门口,当仁不让,“三妹不会是想赖账吧?”随意扫了眼原女主的梳妆台,“没银子无妨,拿首饰折价也一样,我不吃亏的。”
可我吃亏呀!阮林絮几乎叫出声来,那几件红宝石头面都是月贵妃心情好时赏她的,不枉她平日鞍前马后的侍奉,这在她看来是血汗钱,怎能轻易给人?
况且,随便一件都不止三百之数了——当然是阮林春占便宜,傻子才挑剔呢。
阮林絮眼看这瘟神不易打发,只好咬一咬牙,将原定给周成辉的二百五十两“消灾费”挪用,又从抽屉里取出五十两散碎银子,一股脑交到阮林春怀中,“喏,都给你,这下总没问题了吧?”
心中万般怨念,她已经两袖清风,连去贵妃宫中打点宫女太监的银子都没了,不知道会被怎样嘲笑——那些奴才又是最会看人下菜碟的。
阮林春可顾不上她的心情,自顾自地清点起来,确定数目相符后,愉快的道:“还是三妹为人爽利,一诺千金,往后再有这样的事,我还来找你。”
阮林絮几乎吐血,下回打死她也不肯替人做保山了,这阮林春哪像个千金小姐,倒像十殿阎罗,鬼海夜叉,满脑子精明算计,要钱不要脸!
偏偏这家中的人还个个觉得她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