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千里江山入战图第五百三十八章催敌(第2/3页)

作品:《将血压的药

作用之下,别说是人,即便是牛也要被撞飞出去,一连串骨骼折断的声音听上去分外的清晰,战马好像丝毫也没受到什么影响,继续突前。

秦军骑兵几乎没遇到什么抵抗,便像切豆腐般冲了进去,战马庞大的身躯将前面的人顶飞,硕大的马蹄将摔倒的人踩的骨断筋折,肚破肠流,马上的骑士们放松马缰,身子伏低,双腿不断的磕击马腹,使本就跑发了性子的战马时刻保持住它那强大的令人无可阻挡的冲击力,他们手里的横刀几乎不用怎么挥舞,就能轻易切开乱匪们没什么防御的身体,所过之处,留下一片狼藉。

十数息之后,第二排骑兵扑到,稍微调转方向,成扇面向右方杀了进去,第三排向左***,第四排,第五排……

这是一面倒的***,如同自古以来很多经典战例一样,这是骑兵对步兵的***,等到后面的步兵来到乱匪阵前之时,这里几乎已经成了血肉地狱,老兵们不管这些,踏着血水和残肢断臂向前迈进,将那些在骑兵冲锋中幸存下来的乱匪一一戮倒在地,一丝不苟的执行着他们杀敌的职责。

身在后面的赵石被血腥气冲的杀意奔涌,但让他无奈的是,不但想象中艰难的激战没有发生,而且落在后面的团练手里的刀枪好像都成了摆设,根本没有用武之地,他一手导演的这场大战,最终结果好像有点让他自己憋闷,这个时候,不用看前面如何,只站在这里,他就已经明白,大局已定,胜负已分,但轻易到手的胜利让他多少有点意兴阑珊的感觉,就好像明明看见面前是一块时候,抡起锤子狠命敲下去的时候却发现原来是块豆腐,不过虽说感觉有些怪异,但说到底,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出来。

秦军骑兵们冲过乱匪前阵,个个浑身浴血,谁也不知到底自己斩杀了几个,反正满眼望去,全是人影,等到冲过乱匪前阵之时,除了浑身鲜血之外,多数人都是头昏脑胀,虽然冲击当中,所有人都想方设法的保持住队形,但冲出来的时候,队形实际上已经不存在了,马匹奔跑的速度也降低了不少,毕竟,便是领兵的杜山虎,张嗣忠两人也从没有率兵冲击过如此庞大的军阵。

“不能停下,不能停下,冲过去,冲过去。”木华黎挥舞着手里的横刀,***着生硬的汉话疯狂的嘶吼着,浑身上下,红彤彤一片,也不知沾染了多少血腥,就像是一头从远古走来的凶兽,自***生活在马背上的他控马之术在骑军中首屈一指,指挥手下骑卒的本事仿似天生,不但自己头一个冲出乱匪前阵,身后竟还紧紧跟着二十多个手下。

木华黎已经杀发了性子,蒙古人生活颠沛流离,每时每刻都在与艰苦的环境以及凶残的各部战士做着殊死的较量,这也决定了他们天生就是好的战士,不论他们是怎样的残暴酷虐,但他们的勇气和顽强同样是值得称道的,尤其是在战场上……

带着手下二十多名骑兵,根本没管身后自己人是否跟了上来,他们一头扎进了乱匪的中军,直向深处杀了过去。

其实在这个时候,乱匪的中军已经开始动摇,前阵的乱匪被击溃,逃命的乱匪自家便已将中军冲的七零八落,二十多人挤在一起,前阵迅速崩溃,中军被冲的摇摇欲坠,前面的乱匪心胆皆丧,拼命向后逃命,后面的人反而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拥挤在一起,就像是一场***,一时间,相互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等到秦军骑兵越来越多的杀入乱匪中军,摧枯拉朽般***,山崩海摧一样的攻势让乱匪再也提不起一点抵抗的心思,本就已经频临崩溃的乱匪中军终于慢慢向后退去,接着就是不可制止的溃败,就像洪水冲破了闸口般,先是涓涓细流,接着便是一泻千里,一队队根本没看清楚秦人长什么样子的乱匪开始向后逃去,然后便是大片片的人流疯狂向后涌了过去,来时漫山遍野,逃命之时也是铺天盖地。

“护住两位祭酒大人,快走。”

方半儒脸色苍白如死,神情木然,犹自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在做着噩梦一般,他身旁的方进之更是不如,身子抖的好似筛糠,身子一晃竟然栽了下马,竟是晕了过去,那些神教供奉高手们也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等回过神来,立时便有人惊慌的大叫起来。

他们七手八脚的将两位几乎毫无感觉的祭酒大人弄好在马上,然后调转马头,护着二人便走,至于其他人,他们却是管也不管了。

“败了,竟然败了。”马脸汉子挺直身形,默默看着这一切,嘴里却是喃喃自语,乱匪们惊慌的在他马前闪过,一张张惊惧,茫然的面庞映入眸中,远处,秦人骑兵骑在高大的战马上,如同驱赶羊群的牧人般快速接近,他甚至能清晰的看见那一双双嗜血如狂的眼睛,自己以前曾见到过的那些横蛮勇悍的蛮人战士和这些秦人比起来,就像是一群可笑的孩子,如梦如幻间,就连身旁的祭酒大人已经被人夹持远去也没什么察觉。

突然,他周围的乱匪纷纷向身后看去,接着传来一片恐惧的尖叫声,他猛的一个激灵,这才回过神来,右手迅速的摸向腰间的佩刀,雨水朦胧间,一匹高大的战马披着细铠,从人缝间猛的冲出,如血的刀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