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我的名字(第2/4页)

作品:《重生之女将星广播剧

逛得忘记了时间而已。”禾晏继续敷衍。

“禾姑娘天不亮就出门,请问逛的是哪里的集市?”赤乌从门背后走了出来,语气不善的开口。他与青梅也是刚到家不久,说实话,赤乌并不认为出去找人能有什么结果,禾晏安心要躲着他们,谁能找到?只是但凡他流露出一点不必出去找人的念头,面前的小婢子立马就要流眼泪。赤乌险些怀疑,青梅是否是自己想上街玩儿,才这么执着的要找禾晏找了整整一天的。

可怜他个大男人,要被个小丫头扯着走街串巷了一天,肖家的暗卫朔京城里也不少,谁知道明日九旗营里会怎么传这件事。更让他感到挫败的是禾晏不仅自己走了,还带走了一匹马,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居然什么都没发现,还被青梅嘲笑学艺不精。

鬼知道禾晏是怎么跑出去的。

不过今日的禾晏,比赤乌还要挫败,早出晚归的,一点儿收获都没有,更令人心疼的是打点福旺的那些银子,好容易有了条线索,如今全都打了水漂,真是人财两空。

她恹恹的敷衍了几句,又道:“逛了一日,有些疲倦,我先回屋休息去了啊。”不等青梅回答,就自己一头栽进了房中。

青梅站在门外,眨了眨眼睛,对赤乌道:“赤乌侍卫,今日你可不要再睡的太死了,夜里注意听姑娘房间的响动。”

赤乌:“……”

现在连赤乌公子都不叫了,直接叫赤乌侍卫,而且这话里是什么意思,是让他晚上都不要睡觉了吗?

呵,可笑。

……

夜里,华灯初上,远处的坊市中,传来醉客的歌声。

朔京城里,终于迎来了这个冬日的第一场雪。

雪粒似盐絮,风从城外刮进来,片片飞花。窗前的石榴树上,石榴早已熟透,沉甸甸的压在枝头,仿佛只要用手轻轻一碰,就能自己掉下来,掉在泛着雪色的泥土中。

屋里的暖炉上,煨着清茶,四方的窗恰好映出一副雪景。有人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雪出神。

“我虽没有见过飞鸿将军使剑是什么样,但我觉得,禾姑娘的剑法,不比他差。”江蛟的话又浮现在耳边,他回过头,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长剑。

包裹着剑身的绸布已经被拉开,露出这柄剑完全的样貌,剑身很窄,大抵是为了方便女子掌握,通体漆黑,剑鞘上刻了细细的花纹,也很轻。

世人皆知,大魏两大名将,封云将军的饮秋剑,飞鸿将军的青琅剑,乃天下利器,切金如泥。比他们的宝剑更珍贵的,是他们的剑法,剑锋凌厉,已臻化境。

他少时遇到禾如非,禾如非的剑法,实在算不得漂亮,后来于他暗中倾授指点,倒是比过去好了一些。不过自打禾如非投军以后,他并未有机会见过禾如非使剑,是以关于禾如非的剑法,也只是有所耳闻而已。

桌上摞着的信厚厚一叠,肖珏随手拿起,翻阅了几下,目光微凝。

禾如非与许大奶奶是同时春分日出生的,十四岁的时候,禾如非入贤昌馆,十五岁的时候,禾如非投奔抚越军,待禾如非战功越来越显赫时,回京领赏的前不久,一直在庄子上养病的禾家二小姐“禾晏”也跟着回京了。

禾如非领赏,得封“飞鸿将军”,与禾二小姐与许之恒定亲的事,几乎是同时发生。

禾二小姐成了许大奶奶,许大奶奶在嫁进许家的三个月后,就瞎了眼睛。一年过后,失足溺水而亡。

关于这位死去的许大奶奶,能找到的生前的事少得可怜。除了嫁给许之恒以外,她在禾家,并没有任何值得人留意的事,仿佛就像是一粒毫不起眼的尘埃,鲜有人注意。她一生中唯一能沾染上一些鲜活光彩的事,也就是回京后,有了一门人人称羡的好亲事。可惜的是,就是这一点点好事,似乎就将她的运气耗光了,接下来,眼盲、身死,又如一粒尘埃般,回归于虚无中去。

她的出生与消亡,在兄长禾如非的衬托下,如微小的石砾投入大海,难以激起一点水花,人们听见,至多也只是叹息一声。

一个可怜的、卑微的、无人注意的女人。

他又拿起另一封信函,这一封信函里,与许大奶奶不同,密密麻麻的记载着另一个同名同姓的女孩子,自打出生以来的所有趣事。

城门校尉禾绥的女儿禾晏,纵然幼年丧母,家境贫寒,却在父亲的呵护下,也算娇身惯养。她鲜活的和市井中所有平凡家中长大的少女一般,喜爱胭脂香粉、漂亮的衣裙,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最大的愿望也就是能嫁上一户家境殷实的人家,倘若这人家里再有个一官半职在手,夫君又生的俊俏的话,就实在是谢天谢地了。

她与范成的纠葛,街坊四邻都知道。一条街看着长大的小姑娘,想要知道她的过去,挨家挨户的问过去,轻而易举。正是因为如此,街坊邻居口中的“禾大小姐”,与如今这个武安侯“禾晏”,才会显得判若两人。

禾大小姐爱美爱俏,禾晏却成日只穿男子衣衫。禾大小姐讲究穿住,禾晏和十几个男人挤一张大通铺也没关系。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