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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二十颗定海神珠洒落各处。

看着急速往下坠落的广贺仙宫，提前一刻飞出仙宫的树爷等人都是一脸的后怕。

树爷愣愣的说道：“那丫头变了！在试炼空间的时候，她的心地是很良善的。”

仙宫中那么多人，鄢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将仙宫抛飞出了三重天。

若是在落地之前，仙宫不能稳定下来，宫中的人得死多少啊？

白凝神色平静的回道：“您若死过一次，也会改变的。”

东方昊点下头，赞同道：“虽然不知鄢然是如何复活的，可从她被血祭，剥去了道果、消融了血肉来看，其过程一定很艰难。经历过如此大起大落的人，若还要要求她和以前一样，就太难为人了。”

“可她改变得也太彻底了，你们没发现吗？那丫头眼中没一丝温度。”

“之前游历北圣地的时候，老夫可听说了不少关于她和乐音之间的事，可你们看看，她用斩星剑刺中乐音时的反应。”

“就算只是一般的朋友，就算处于对立面，是不是也应该有点情绪波动呢？可她呢？一脸的平静无波，给老夫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无心之人。”

说到这里，树爷又看向东方昊：“她虽不像你整天一副冰块脸，可却让老夫觉得，她比你还冷漠。”

至少，有时东方昊眼中还是会流露出些许情绪的。

白凝摇头，纠正道：“不是冷漠，是不在意。”

树爷摆了摆手：“哎呀，反正这都是一个意思了。”说着，又看向东方昊，“她这样是，还可以说是经历了死难，那你又是为何呢？老夫记得，曾经你还是很温润的呀？”

听到这话，白凝也看了过来。

东方昊眸光闪了闪，眼角余光扫了一眼不远处的西圣宫人：“在化神境试炼空间的时候，因为关闭冥界通道，月下仙人曾说过要让我和鄢然经历一种考验。”

闻言，树爷陷入了沉思。

而白凝，则凝眉问道：“难道鄢然万年前经历的生死劫，就是月下仙人的考验？”

东方昊摇了摇头，苦涩一笑：“若真是的生死劫，那她倒比我幸运。”

生死劫，只要渡过去了，就没事了。

可他......

从化神境试炼空间出来以后，他就感觉到，他不能动感情，不管是亲人、朋友之间的感情，还是男女之间的感情。

只要他一陷入某种情感之中，就会有一股无形之力将他鞭笞得痛不欲生。

这种痛不会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可却让他终身难忘，永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因为这个，他不得不逼迫自己去无视身边的一切，久而久之，人也就逐渐变得越来越冷漠了。

飞升仙界之后，他想尽了各种办法，也无法找出月下仙人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月下仙人......

或许只有找到他，他才能摆脱身上的困惑。

“哎......”树爷复杂的看了一眼东方昊，“有些因果天注定，你和鄢然这样，未必不是好事。”

不被凡尘所扰，方可登顶无上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