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拜见父皇。”李世民恭敬行礼。

“见过天子。”张帆行了一个道礼。

李渊没有去看李世民，而是微微瞥了一眼手上的册子，淡淡的说道：“金乌道君，十多天前跟随长孙无忌来到长安城，得我儿位于东市的商铺，擅长算命，今日假借赴宴之名与我而相会。金乌道君，逆鳞洞护法，得天仙位，为太乙境界，逆鳞洞之战，一日屠尽三千仙，南瞻诸派封闭山门百年……”

本来说这些是想要给张帆和李世民一个下马威，表示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也确实如此，李世民听的满头大汗，他没想到如此小心还是瞒不过李渊的耳目，一举一动几乎都没有什么秘密。

他自然没工夫天天看这些情报，只是遇到的事情，自动有人将情报送来，让他掌控全局，他也是第一次看，本来还不甚在意，结果读到后面他自己却念不下去了。

张帆一笑：“后面不是还有吗，诸派封闭山门百年也不曾恢复元气，自此以后，云梦归逆鳞，后世王朝每每发兵攻打，全部有去无回，此后，云梦为禁忌之地。”

李渊毕竟是一代开国帝王，心里素质绝对的过硬，已经反应过来，微微拱手：“原来是道君驾临，不知朕这长安住的可好，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朕重新安排。”

这话点的也很隐晦，看似服软，实际上软中带硬，告诉张帆这是他的地方，纵然你修为通天，也得给我安分一些。

“开国天子总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可惜……”张帆微微摇头：“今日本道君到此不是和天子论长短的，你也不用拿册子上别人给你写的女娲没有杀纣王来说事，你应该知道纣王的下场。秦王说一下我的目的吧。”

李世民托着玉瓶说道：“父皇应该知道观音婢体寒，即便宫内的地仙都不能救治。但喝了这琼浆玉液百病全消，儿臣听闻父皇最近略有小恙，特献上琼浆玉液，祝父皇万寿无疆。”

“琼浆玉液，当真？”本来李渊还要拿捏一下的，结果听到这四个字顿时站了起来。

作为帝王，自然有地仙的相助，而且哪个帝王不想长生，就打听修仙啊、天宫的事情。

张帆微笑着看两父子表演，在权利的外衣下，真真假假的，谁说得清呢。

自己说是灵水，实际上就是灵水中加了一点琼浆玉液，不然凡人可喝不了，结果为了讨好李渊，李世民世界眼不红心不跳的撒谎，还接近了一点真相。

“儿臣怎敢欺瞒父皇。”李世民信誓旦旦。

“莫老，您来瞧瞧。”李渊连忙说道。

一个老者从阴影中走出，小心翼翼的拿起玉瓶闻了一闻，惊喜的说道：“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味道，当年祖师为天庭立功，特意被赐下了一杯琼浆玉液，当时那个香气弥漫整个大殿，老朽也在大殿中。只是这香气没有那么浓郁，不过勾兑过也正常，真正的琼浆玉液陛下也喝不了。”

李渊欣喜的抓过玉瓶，拧开就要喝下，接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犹豫了起来。

“儿臣敬父皇。”

李世民取了两个酒盅，将一个酒盅倒满，一个就浅浅一点，将满的递给李渊，自己拿起少的那个行礼一饮而尽。

李渊端着酒盅看了李世民片刻，见他面色没有任何异样，这才迫不及待一饮而尽。

过了片刻，李渊欣喜道：“当真妙啊，神清气爽，宛若年轻了十岁一般，病痛也完全消失，吾儿有心了。”

“父王千秋万代。”李世民行礼，他也喝了一些，欣喜非常，不敢忘张帆的事情，说道：“道君这次是为了一盏灯这才找到儿臣。”

这句话也很讲究，恭维的不提，后面看似是说了这次进宫的目的，实际上也是解释了为什么会在宴会中和张帆相会，实际上没有什么交情，也是一场交易罢了。

“不过一盏宫灯，道君要那一盏，随便挑，朕还当什么大事呢？”李渊豪气的说道，本来以为有为难的事情，不过一盏灯，他顿时觉得赚翻了，连忙答应。

“如此交易就成了。”张帆手指一勾，翠光两仪灯顿时闪耀了一阵光芒。

“且慢。”莫老闪电般的抓住了翠光两仪灯给李渊使眼色。

李渊心领神会，轻咳一声：“道君见谅，朕刚刚说的是除了这盏灯之外所有灯，道君有所不知，这盏灯乃是皇后陪嫁的嫁妆，神异非常，朕起兵能如此顺利，这盏灯功不可没啊，你看这……”

张帆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说道：“那你要如何？”

莫老笑道：“道君也听到了这盏灯的珍贵，而且道君能看上说不得最次也是仙宝之流，一杯勾兑的琼浆玉液可不够，老朽看，若是道君能拿出一壶真正的琼浆玉液，陛下说不得就会忍痛割爱了。”

“刚刚交易已经完成了，而且做人要知足。”张帆平静的说道。

“道君这是强买强卖，刚刚明明是你觐见陛下的见面礼，道君可想好了，老朽虽然品级不如你，但好歹也是太乙，大殿内还有两个太乙、五个大巫，三十几位金仙。”莫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