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退无可退的时候，赵云的枪尖一点就已经停在了牧明达的胸口前，牧明达脸上露出一丝洒然的笑容，淡淡的问道：“为何留手？”

赵云沉默，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对敌人手下留情，许久之后，牧明达再次开口道：“赵兄，可否帮我一个忙？”

赵云面色怔了一下，下意识的道：“讲！”

“若是有朝一日，你等杀入京都，能否帮我质问金銮殿中的那位，这江山究竟是谁家的江山，这天下究竟是谁家的天下！”

牧明达的眼中充满了愤怒的焰火，有几分洒然，也有几分不甘，似乎像是怒其不争！

赵云沉默了许久，微微点头，心中一动，正准备开口，只见牧明达对着他一笑，胸膛猛地朝着前方一挺，直接穿胸而过，脸上却是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赵兄，若是……来生还能相遇……你我……你我二人……必定把酒……言欢！”

赵云的目光之中依旧充满了震惊，没有想到牧明达竟然如此的干脆果决，许久之后，微微摇头，将长枪缓缓抽出来，将牧明达的身子放平，轻叹一声：“自古英雄多豪客，可惜悲事占春秋！”

“牧兄，一路走好，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