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

“当初在虚渊之外，我与李道友被净灵道尊俘虏，我于是将计就计，假装愿意效忠净灵妖域，才逃过了一劫。而李道友誓死不从，于是净灵道尊将李道友给囚禁了，用他的生命安全当成筹码，好使我全力效忠。”

“李道友身在何处我不知道，但这袁不惑必是清楚的，如今他已被控制住，李道友的安全有了着落，而我古天庭的确也不需要按照净灵道尊的指令做事了。”

唐宁把话说得简单，但顾辰知道这其中的情况实际上要复杂很多。

唐宁何止是为了活命才效忠净灵妖域，恐怕他的心里，也是想借净灵妖域的力量铲除天庭内部的反对派，而最后的结果他成功了。

而眼下袁不惑被海冬青的妖刀控制，极有可能也在他的算计之内，也就是说，他一开始就想到了脱身之法！

正是因为如此，他当初在天音阁会议上才让海冬青隐忍不发。

顾辰从唐宁的神态来推断他究竟算计到了哪一步，心里很快变得沉重。

他原来希望唐宁是迫于无奈才听从净灵妖域的命令出兵，但从他的表现来看，恐怕并非全是如此……

他隐隐约约猜到了答案，却还是遵从自己的内心，提出了恳求。

“既然古天庭和你现在已经不受胁迫，与其让百万天兵天将无辜丧命，不如就此退兵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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