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的冲动——他没有勇气自裁了，只留下了恐慌。

在亚瑟的煎熬中，修斯带着安琪儿来到了他的身边，但他却自欺欺人地闭着眼睛，不敢去看两人。

“亚瑟，我的孩子，你的情况看起来有些糟糕，让我看看。”修斯说着，俯下身，为亚瑟检查伤势。

“对……对不起，教皇陛下，我给您和教廷丢脸了！”

耳畔响起修斯的话，亚瑟睁开眼，生不如死地说道。

“我的孩子，你只是有些大意，然后在生死搏杀经验上也有些欠缺，这些导致了你的失败。”

修斯总结了亚瑟失败的原因，然后完成了检查，道：“你失去了一条手臂，另外一条手臂也断了，但可以接上。你的内伤很重，但主保佑了你——只要你服用疗伤药物治疗，恢复一段时间，便可恢复你的武功。”

“教皇陛下，这是真的吗？”

亚瑟原本灰暗的眸子出现了光泽，他像是找到了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我的孩子，我会欺骗你么？”修斯反问。

“谢谢您，教皇陛下。”

亚瑟第一时间感谢，然后才鼓足勇气看向安琪儿。

下一刻。

他看到的是一张平静的脸庞。

他已经如此之惨了，但安琪儿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的生死。

这像是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深深刺痛了他！

这也让他对安琪儿的爱慕转化成了仇恨！

他因爱生恨，恨不得立刻让安琪儿从人间蒸发！

但……相比而言，他更渴望让安琪儿跪倒在他的胯下！

这带给他的动力远比教皇修斯那番话更强。

在动力的驱使下，他站了起来，表情不再恐慌，而是格外得阴沉。

嗯？

修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亚瑟的变化，微微皱了下眉头，但没说什么，而是带着亚瑟与安琪儿一同离开比武场。

或许是因为有修斯在，或许是因为亚瑟还能行走自如，或许是因为看到亚瑟的表情太过阴沉，那些原本打算数落、嘲讽亚瑟的观众，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现场没有嘲讽、取笑的声音，但所有人都知道，亚瑟赛前吹过的牛逼、撂下的狠话与赛后的惨样形成了截然的反差。

这一切，虽然不会载入全球武学界史册，但会成为亚瑟一生之中无法逃避的灾厄和挥之不去的阴影！

而秦风再次缔造的传说，不但会载入全球武学界史册，而且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被世人津津乐道。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两者相比，天壤之别！